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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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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姑娘最后一刻改变证词,这就给了他一个机会。一审时,陪审团意见不一致而使案子悬而未决。还没等到再审,这男的却设法逃跑了。他现在仍然在逃。他名字叫塞西尔·道森。我正在查这个男子的面貌特征和指纹,以及任何能搞到的线索。我有一个想法,没准他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好极了,”梅森说,仿佛这是他早已料想到的。“这个情况迟早会派上大用场的。别撒手,干下去,我稍后再跟你联系。” 他挂上电话,转过身来对着这个姑娘。 “那么,”他问,“到底怎么样,是还是不是?” “不,”她说。“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不改变自己的主意。” 他直直地盯着她。“你知道,这里可笑的是,”他慢慢地说,“还有件早于你敲诈的事,这要说到你改变证词,从而使陪审团对道森一案悬而不决这件事。他将来要是被抓回去以谋杀罪审判,那么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并不断对他进行敲诈这个事实,足以使你因作伪证而被起诉。” 她的脸一下没了颜色。眼睛顿失神采,直直发呆。嘴巴张开,喘着粗气。 “我的上帝呀!”她说。 “听我说,”梅森说,“昨天夜里你在睡觉没干别的什么。” 她愣愣地看着他,问:“这就解决问题了吗?” “我不知道,”梅森对她说道,“这只把问题解决到这一步。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去把佐治亚的事端出来咶噪。” “那行。昨天夜里我是在睡觉。” 梅森起身往门口走去。 “你要记住一点,”他说,“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你要是跟洛克说我来过这儿,又对你出了这主意,那我可对你不客气了,你少不了吃苦头。” “别傻了”,她说,“我知道这个利害关系。” 他走出房间,随手把门关上。 他钻进汽车,向索尔·斯坦伯格的当铺驶去。 斯坦伯格身子胖胖的,两只眼睛闪着光芒,透着精明,嘴角永远挂着微笑。 他眼光扫视着佩里·梅森,说:“啊,好,好,好。好久没见了,我的朋友。” 梅森跟他握了手:“可不是么,索尔。可现在我有麻烦了。” 当铺老板点点头,两手搓着。 “人们一有麻烦,”他说,“就会来索尔·斯坦伯格这个地方。你是什么麻烦,我的朋友?” “听着,我说,是这样的,”梅森说,“我想让你为我办一件事。” “我会为你做我能做的任何事情,你知道。当然,生意总归是生意。如果是生意上的事,你得按生意上的规矩来,咱们公私分明。但是如果不是这回事的话,你知道,我会为你办任何我能办到的事情。” 梅森目光闪烁。“这可是你的生意,索尔,”他说,“因为这将让你赚50美元。而你不需做任何投资。” 胖子大笑起来。 “这个嘛,”他坦言道,“正是我喜欢谈的那种生意——不需要投资,净赚50美元的利润。我知道这可是笔好生意。我做什么?” “让我看看你卖出的左轮手枪的登记簿。”梅森对他说。 当铺老板从柜台下面摸出一本不知被翻过多少遍的册子,里面登记着枪支的型号、式样、号码,购买者的名字和签名。 梅森一页页地翻看,终于发现32口径自动手枪的登记内容。 “就是它了。”他说。 斯坦伯格探过身,盯着记录。 “它怎么啦?” “今天,或是明天什么时候,我会和一个人来这儿,”梅森说,“你一见他,就用力点头,说‘就是这人,就是这个人,就这个人,没错了’。我会问你是否肯定是这个人,你愈加肯定。他会否认,他越是否认,你就越是肯定!” 索尔·斯坦伯格噘起他那厚嘴唇:“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梅森摇摇头。 “你要是在法庭上这样说,那当然非同小可,”他承认道,“可你不是到法庭去作证。你只是对这个人这样说,没有任何其他人。而且你也不是说他干了什么。仅仅是把他认作这个人罢了。这以后你到店后面去,把枪只登记表给我留在这儿就是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自然,自然,”斯坦伯格说,“我很明白。不过有一点不清楚。” “什么?”梅森问。 “那50美元是从哪儿来的?” 梅森拍拍裤兜:“这不,在这儿,索尔。”他掏出一沓钞票,从里面拿出50美元,递给当铺老板。 “你要带什么人来?”他问,“是这么回事吗?” “我要带个人来,”梅森说,“我也许要做点儿戏,不过你照着我说的做就行了。这样行吗?” 当铺老板用他胖乎乎的手指把50美元爱惜地折起来。 “我的朋友,”他说,“你干什么对我都无所谓,我说什么都行,而且会说得响响亮亮的,你放心吧。” “那就好,”梅森说,“到时候指认那个人时,不要动摇。” 斯坦伯格把50美元揣进兜里。“那当然了。”他说,头摇得像个拨郎鼓似的。 佩里·梅森吹着口哨走出当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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