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加德纳 > 溺鸭案件 | 上页 下页 | |
四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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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我不敢肯定那时他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据;但是当伯尔被杀时,他还在洛杉矶被警察拘留着。所以,”她得意地说完了她的话,“有关鸭子的证据一点儿也不会伤害他。” “这可能不会伤害他,”梅森说,“按你的意思;但在另一方面就伤害他。” “怎么?” “你不明白?当警察一开始调查他,他们就会提问有关他过去的一些问题,就会想查明他的背景,报纸也会就此大肆渲染。” “在哪方面?你是说他被绑架的事?” 梅森说:“你不知道那绑架背后的真相?” “哦……绑架的事就是我所听到的一切。” 梅森对她笑了笑:“你父亲给了我一些打印的文件副本和一些旧报纸。我把它们带到你们家以便进行研究。我们吃饭的时候,有人进了我的房间翻阅了这些文件。” “梅森先生,儿是不是指责我在偷看你的东西?” “我根本不是在指责,我只是在做一个陈述。” “好吧,我跟那没有任何一点关系,我从未看过像你说的那种文件副本。” “你不知道那绑架背后的真正事实?” “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就是马文的母亲在临终前告诉他的。” “那不是真的,”梅森说,“那是她为了确保她儿子的幸福而编造的谎话。她知道他爱上了你,她知道儿父亲是那种想了解马文家庭的全部情况的人,她也知道一旦你父亲开始调查,他就会发现一些非常令人不快的事情。” “什么?” “马文的父亲在1924年被判犯有谋杀罪,1925年他被处决。” 她的面孔一下子凝固了,充满了恐怖,“梅森先生!”她大叫起来,“那不可能!” “这是事实,”梅森说,“这就是为什么你父亲雇了我的原因,他想让我调查有关记录,看能否在里面找出一些证据证明霍勒斯·亚当斯是清白的。” “你能吗?你找到了吗?” “没有。” 她看着他,就好像他伤了她一样。 “你父亲要到能一下子交给你时才会告诉你。”梅森接着说。 “你那是什么意思?” “禁止你同马文·亚当斯有任何来往,不能见他,不能给他写信,也不能给他打电话。” “我不管马文的父亲都做了些什么,我不管他是谁,我爱他。你明白吗,梅森先生?我爱他!” “我明白,”梅森说,“但我不认为你父亲也明白。” “但是,”她说,“这是——这是——梅森先生,你肯定吗?你绝对肯定亚当斯夫人说的有关绑架的事不是真的?” “显然这是毫无疑问的。” “他父亲被判谋杀罪,而且还被绞死了?” “是的。” “那么你说他父亲是有罪的?” “不。” “我以为那是你说的。” “不,我说了,那是来自记录的调查,我无法找出任何证据证明他是清白的。” “呃,那不等于是一回事吗?” “不。” “为什么不是?” “首先,我的调查只是限于那些记录;其次,我发现一些东西,显示他是清白的,但那不是证据,但是,我希望证实他是清白的,而且那些记录里没有出现的事情,现在却开始显露了。” “噢,梅森先生,你要是能那么做该多好呀!” “但是,”梅森接着说,“万一警察开始调查马文的背景,发现那桩旧的谋杀案,然后在报纸上公开这件事,我的工作就会极端困难,即使在我完成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一旦他们有了马文的父亲是杀人犯的印象,就算我能在几天后,或许几周后来证实他不是,人们也总会认为这是一位高价律师所想出来的骗局,因为他是由一位腰缠万贯的岳父雇来粉饰马文的,只要他活着,人们就会在他背后捣他的脊梁骨。” “我不管,”她说,“无论如何我都要跟他结婚。” “当然”,梅森说,“你可以不管,你能够接受,但马文会怎样?你们的孩子会怎样?” 她的沉默显示出这种提问对她的打击是多么地有力。 梅森接着说:“马文很敏感、热诚,对生活充满渴望。他上学的时候没有什么,服装方面没有什么,花钱方面没有什么,但他有个性,他有成为领袖的素质。他上中学时是班长,校报的编辑;现在,在大学里,他受人欢迎而且很成功,人们喜欢他,而他也对他们的喜欢给予回报。要是让他失去这些,处在一种总是让人们背后捣他的脊梁骨的处境,不管什么时候他一走进房间,人们就会不再吭声,那……” “别说啦!”她喊道。 梅森说:“我在说事实。” “反正,你不能让我父亲因为一只鸭子而定罪……” 梅森说:“就罗兰·伯尔被杀而言,那只鸭子与你父亲被定罪或无罪绝对没有任何关系,那只是他说的有关那只鸭子的一句话而引起了警察先开始怀疑他的。证实你父亲无罪的惟一办法是找出那个把那根鱼竿给罗兰·伯尔的人。” “你打算怎么做呢?”她问,“仆人们都说他们没有,房子里没有别的人;伯尔夫人跟医生到城里去了。根据医生和伯尔夫人的证词,鱼竿是他们走之前罗兰·伯尔要的最后一样东西,那是他们三个人都在房间里的时候,而他们三个人都同时出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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