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牟尼(31)

三一

　　弥伽罗答曰：“亲爱的姑娘，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去参加。”

　　后来，弥伽罗也跟着毗舍阇一起去听世尊说法了。

　　可是他去之前还是将信将疑，心里有几分不快。对弥伽罗来说，就象所有一开始去听佛法的人一样，总觉得佛陀的目光老是盯着自己，佛陀的话语也好象是仅仅对着自己说的。听着听着，佛陀的教义占据了他的心灵，并从中得到了真谛，从此也决定了自己对佛陀的信仰。他说：“这些的确对我有益，我的儿媳来到这个家里确实是个吉大利。”

　　他回到家，用手触摸着毗舍阇的乳房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母亲。”就这样，他把家中最尊贵的地位让给了毗舍阇。他令人为她做了非常珍贵的服肇，并当着佛陀的面交给了她。

　　毗舍阇除了施舍赈济，还做了许多积功德的善事。

　　天上的月亮盈亏不断，周而复始，毗舍阇已经是儿女满堂。她生了十个儿子，十个女儿，一直活到一百二十岁，头上还没有一根白发。她和儿孙们一起去寺院时，人们都问：“哪一位是伟大的毗舍阇？”

　　得到的回答是：“那个步伐轻盈的老太太。”那些看到过她日常起居的人总是说：“我真希望多看她几眼，咱们的老夫人干什么都显得那么健康。”

　　因为她不管干什么，都仍然保持着自己青春时的那种姿态和活力。

　　她的慈善行为更是极为感人，她甚至把公公赠给她的那宝贵服饰也施舍给了穷人，然后又用价值连城的财宝它赎回。此外，她援救病人，建造寺院，都不异异惜工本。总之，若要一一讲出她所积下的功德，那是不可能的事。

　　佛陀在谈到她的时候，曾经这样说过：“和尚们，正像一个技艺高超的花环匠，得到无数的鲜花之后，就会不停地制造出各种各样的花环那样，毗舍阇的心也总是思考着用各式各样的善行，来编织人间最美好的花环。”

　　这就是那们伟大尊贵的女人毗舍阇的历史。后来她也被认为是公众的伟大母亲。

　　与此同时，用自己的高贵的乳汁哺育佛陀长大成人的王后波阇波提和王族中许多妇女给佛陀捎信说：“家庭的生活处处是‘障’，而出家求道的流浪生活则是无忧无虑。愿佛陀允许她们也遵照佛陀修行方法去享受一下这流浪生活所赋予的平静。”但是悉达多没有答复。女人们再次捎信恳求他，仍然没有答复。

　　后来，王后波阇波提亲自来找佛陀，含着眼泪请他接受她们的心愿。佛陀说：“够了，够了，不要做这样的请求。”

　　波阇波提只好哭泣着恭恭敬敬地离去了。

　　佛陀游说各地后，又来到舍厘，住在塔厅。这时波阇波提就剪断头发，披上袈裟，领着一些释迦部落的妇女，沿着尘土飞扬的小路，长途跋涉来到舍厘。

　　她们站在塔厅的门廊里，一个个悲悲凄凄地抽噎，敬候佛陀的光临。

　　阿难陀听完女人的陈述后，去见佛陀。此时佛陀在堂中正襟危坐，两眼平静地注视着窗外尼拘罗树的浓荫。阿难陀怀着崇敬的心情缓缓地来到佛陀身边坐下，等佛陀把平静的眼神转到自己这里，然后说道：“尊敬的先生，王后波阇波提正站在门外的走廊里。

　　她肿着双脚，又哭得那么伤心。我求求您就答应她们的请求吧！”但是，尽管阿难陀一而再，再而三地恳请，佛陀还是一口回绝。他实在太可怜这些女人了，面对她们希望的破灭实在于心不忍。于是阿难陀灵机一动，接着说：“佛陀，如果女人过上流浪生活，她们能够达到再降生一次的目的吗？她们从悲伤中解脱出来能够得到果位吗？”

　　佛陀回答说：“这是可能的。”阿难陀又喜形于色地说：“那么我乞求佛陀考虑一下王后对我们的事业给予了多大的恩惠。她是佛陀的姨妈，也是养母。

　　我再次乞求佛陀接受她们的愿望，如果这样能够解脱她们痛苦的话，难道就不应该答应吗？”

　　佛陀说：“我已不好再回绝了。如果她们能够接受除教规以外的八条严格训戒的话，就可以考虑她们过流浪生活的问题，接着佛陀讲授了这八条令人难以接受的训戒，其中心思想是：把最高的尼姑列在僧团中最年轻、最低等的人之下。阿难陀听完之后，向王后一一作了转达。王后和那些倦怠的女人们全部接受，她们的苦恼就象被风吹散的乌云那样一下子便消失了。这时王后代表那些伤感的女人们说：“尊敬的阿难陀，我们此时此刻的心情就象一个年轻、漂亮、温柔的女子得到一只馥郁的茉莉花花环一样高兴。尊敬的阿难陀，我们一定遵守八条训戒，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决不违背。”

　　照佛陀的说法，这就算女人们的入教仪式了。阿难陀回到佛陀身边，一五一十地把女人们欢乐的样子讲了出来。佛陀思虑片刻，然后说道：“阿难陀，按照我的修行方法，如果女人们不过流浪生活，此信仰能在这个国度延续千年之久。但是现在看来这种修行和信仰都不会持续太长了。因为我给她们立下了这八条严格的规矩，就象建造了水坝为的是把水关住，但是女人们接受了这个规矩，就说明水并没有被关住，所以这个信仰就不会持久了。”

　　事实果真如此，这个信仰没能在天竺国流传下来，转而传播到亚洲其他各国去了。

　　有一天，一个叫弗伽乔陀的流浪僧来见佛陀，寒暄后便坐在佛陀身边问道：“你给我解释一个问题好吗？尊敬的佛陀。人中有没有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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