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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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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真希望她不至于失足,不然的话……噢,天哪……我真希望她可干万不要摔个跟头,那样会把她的头发摔散的。” 第二天,根据日程安排,南希要去圣保罗大教堂中的美国小教堂,向设在那里的美国无名战士墓献花圈。虽然有4名摩托骑警开道,她那由8辆轿车组成的车队还是用了整整一个小时,才从她下榻的美国大使官邸开到大教堂,而从大使官邸所在的摄政公园到大教堂只不过有5公里路。她迟到了半个小时,圣保罗教堂教长也足足等了她半个小时。第二天,连英国王太后也要因为她在会见时迟到而等待。到教堂后,她对教长说,她只能粗略地参观一下大教堂,时间一定不能超过15分钟,周为她今天要和玛格丽特公主共进午餐,绝对不能迟到。后来,教长向那些在王室婚礼上为各位贵宾管座位的接待员介绍情况时说:“我们都知道外国人不好伺候。我这次陪同里根夫人参观了圣保罗大教堂以后,我本人认为,这种说法与事实完全相符。” 南希·里根不但由于想方设法把自己装得比王族还有王族派头而遭到新闻界的嘲弄,她还让许多美国同胞感到面上无光。她的表亲凯思林·扬就是其中的一个。 凯思林·扬说:“如果南希对她自己真正的生身父亲家族的历史稍微有一点兴趣的话,那她就应该知道,她的祖先约翰·艾尔斯(南希·里根的六世祖先)于1814年12月20日在伦敦舰队街上的圣布赖德教堂与安妮·韦斯顿举行了婚礼。她可以去访问那家教堂,去看看至今还保留在那里的纪念那次婚礼的牌子,而不是和那些什么国王、王后啦欢宴不休。如果是这样,英国人也许会真的把她看成个人物,至少他们不至于那样对她没礼貌。” 里根夫人的一位白宫高级参谋工作人员承认说:“对这次王室婚礼的活动,我们处理得太差劲了,居然会让里根夫人的车队在伦敦的马路上横冲直撞,招摇过市,还警笛阵阵、喇叭声声。这都怪彼得·麦科伊、乔·坎泽里还有警卫特工他们那一帮人。英国新闻界可高兴坏了,猛写粗鲁、庸俗的美国佬如何如何践踏他们的国家之类的文章。” 到了总统的妻子离开伦敦回国的时候,她的这种女皇般的形象已经在公众心目中根深蒂固,以后再搞什么“富婆出巡”与残疾儿童合影之类的活动也起不了作用了。大西洋两岸,不约而同地都开始发行所谓“南希女王”的明信片,上面的图片是她头带王冠、手持权杖的模样。要挽救第一夫人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得由一个阵容庞大的智囊团全力以赴。这批人包括两位总统高级助理、白宫东翼楼工作班子的全体25名成员、白宫的民意测验专家、还有一位占星水土。 ※十八、烤肉晚宴出风头 南希一向害怕熙熙攘攘的人群,担心有人袭击,自丈夫遇刺以后,就更为安全保卫担忧。她做了一件防弹内衣,陪总统在公共场合露面就穿上它。她坚持要他出门也穿上铅衬背心或装甲雨衣。他们还接受了特工部门的建议,增加了身边的特工人员,并且事先不再公布日程安排。所以,大街上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总统进出的建筑物门口都架起了很大的带垂帘的帆布篷。 “这只是简单的措施,可是一看到这块帆布,我心里就安稳多了。”夫人说。 里根夫妇同意封锁从白宫到财政部之间东政府大街上的交通,并在办公大楼周围,设置了大量的水泥桩,以防有恐怖分子满载炸弹的汽车冲过护栏进来。两年以内,这些水泥柱子就会把宾夕法尼亚大街1600号的白宫围得严严实实。这个曾经是景色宜人的地方,现在布满了用粗铁链连在一起的矮墩子。 “空军一号”飞抵堪萨斯州托皮卡市的福布斯机场的那一天,总统的保卫措施严格得过了头。里根此行是要在阿尔夫·兰登诞辰100周年的纪念会上讲话。在地面上,机场负责人员正同保安部门布置警戒工作,以保证为总统和第一夫人举行的欢迎仪式万无一失。 总统的飞机将在第三十一跑道着陆。在离这条跑道2000英尺远的地方,两只狗正在交配。特工人员从飞机上发出命令,要求把这两只狗弄走。机场的两个保卫官员戴着手套来到跑道边上,想把两只狗拉开,折腾了五六次还是拉不开。保卫官员撤了回去,不一会儿,拿着一支步枪又来了。据一位在场的人说,他们把狗杀了,装入塑料袋内,扔到平板卡车上,然后把车开到机场边上,将车上的狗扔进了垃圾焚烧炉。 这两只交配的狗,对总统和第一夫人并未构成任何威胁,但是托皮卡市机场管理局的副主任为此辩解说,他当初是在执行特工人员的命令,在警戒圈以内“冻结”一切未经批准的活动。 “我们无法保证那两只狗不会挣脱开,跑上跑道,”他说,“现在事后说应该如何如何做,这些议论大都考虑的是狗的安全,而不是人的安全。我们当时没有时间为此争论不休。” 里根夫妇从来都说自己不常去做礼拜,他们以“总统安全”为由,逃避星期天去教堂。他们说特工条例非常繁复,不宜强加在做礼拜的一般人身上。 “如果事先通知我们要去,人人都要经过金属探测器的检查,这让人觉得不大妥当,”南希·里根说,“可是如果我们不宣而至,教堂里的人们都忙着来看我们,就没有心思做礼拜了。那样也不好。所以,在白宫的那些年里,我们很少去教堂。”显然,总统夫妇从未想到过可以像别的总统那样,请牧师到白宫或戴维营来做礼拜。迈克·迪弗于1980年大选期间,曾陪里根夫妇到弗吉尼亚的圣公会教堂做礼拜,二人对礼拜仪式之陌生,让迈克大为惊讶。 他们往祭台跟前走去领圣餐,这时南希就拽迪弗的衣袖。 “迈克,”她小声说,“那些人都用同一只杯子吗?” “没有关系。他们拿着薄讲过来。之后,圣杯拿到你面前,你把饼放到怀里蘸一蘸就可以了。嘴挨不着杯子。” 里根耳朵很聋,他也使劲去听要怎么做。 “什么?什么?”他说。 “罗尼,就照我的做。”夫人告诉他。 一盘薄饼传过来,南希拿起一块,在圣杯的红酒中蘸了一下,不小心把饼掉进杯里,她害怕地向迪弗望了望。 里根没有明自是怎么回事,照夫人方才的做法,拿起一块薄饼,在圣杯中蘸一下,扔到酒里。 “我看到牧师走向下一个人,一边望着杯中漂起的饼渣一边摇头。”迪弗说。 总统和夫人让特工人员按照占星术上琼。奎格利的决策安排活动。奎格利通过核校星相图,规定他们何时离开白宫,何时登上“空军一号”。她每隔三个月就用计算机打出全部资料,送给第一夫人,夫人把这些资料拿给迈克·迪弗,他据此来安排总统的行程。 里根夫妇除了用特工人员为自己提供安全保障之外,还利用跟随在子女身边的特工人员监视子女的活动。这样,里根夫妇就可以随时了解到他们的孩子在干什么,同什么人在一起。第一夫人比总统更爱利用这种私人监视。她靠查看特工人员的日记和记录来了解罗恩、帕蒂、莫林和迈克尔的行踪。 罗恩第一个结束了这种家长的监视。1981年他不顾母亲的竭力反对,取消了特工人员的保护。 “整天受人监视,背后跟着带枪的家伙,这滋味别人难以想象,”他说。“当你回到家里时,发现有人来过你的屋里,可根本就没打算同你说一声……我和妻子觉得就是死也比这么活着强。” 下一个站起来反抗的是帕蒂。一天,她母亲为她跟歌星兼演员克里斯·克里斯托弗森一起睡觉一事,怒气冲冲地给她打来电话: “你应该为你的行为感到羞愧,”南希对大为惊异的女儿说。“你同这么一个众目所视的大红人过夜,这让家里多丢人。你真没羞。” 帕蒂从小就知道她母亲通过房间里装的内部通话设备,偷听她和朋友们的谈话,现在她立刻就明白是特工小组的人透露的消息。当天晚上,她就同这些人干起来了。 “我认为我有宪法规定的隐私权,”她说,“这包括我同谁一起睡觉。我母亲只有通过你们这帮家伙才知道我和克里斯托弗森的事。我要你们停止这样做。我不想让你们再向她汇报,如果你们再这样做,我就要采取措施了。” 特工人员非常紧张不安,耷拉着脑袋,不吭声。几个月之后,帕蒂取消了她的特工小组。 迈克尔·里根也成了他家里的特工人员的受害者。特工人员向总统和第一夫人汇报,说看到迈克尔从一个航班服务员的手推车里“偷”走了一包糖果、一件T恤衫、一瓶漱口液和一小瓶酒。里根夫妇对特工人员的汇报确信不疑,根本就不想去问一问迈克尔这是怎么回事。实际上,特工人员没有看到他为这些物品付款。里根夫妇听了特工人员的汇报,三年没有理睬迈克尔,不请他到白宫来,也不让他参加家庭活动。 直到特工小组的头儿指控他有偷窃狂时,迈克尔才了解到这一莫须有的罪状。迈克尔对此否认,并要求见他的父亲。他向洛杉矶贝莱尔长老会教堂的唐·穆莫牧师一一作了解释。他请牧师陪他去见家人,会面时穆莫陈述了这桩事情的真相。里根夫妇听了,沉默良久。总统说:“很抱歉,我想这是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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