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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


  这位政客富得让人感到难以置信,付给我大量的钱好让他实现他那怪异的性幻想。我打扮成警察,把他相起来,假装他被发现超速开车,强迫他承认他的车速多高,同时他的那条丹麦大狗在一旁舔他。然后他在规定时速之外每超速一公里我就抽他一鞭子。有一天,在一扬这样的活动结束之时,他坦白说他撤了说,实际上他开得要快得多。我醉醺醺的,又觉得特别厌烦,就嚷了起来:“你这个胡说八道的臭婊子,没车能开这么快/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碰过我,但是有天晚上,我正在执行处罚的时候,那狗突然变得狂暴起来,咬了我一口。

  在政客家住了几天之后我坐火车到布鲁塞尔去看我那十六岁的情人。结果那天轮着说也是过得糟透了。由于我连续酗酒,造成严重的腹泻,使得我每半个小时就得去一趟厕所。看见女朋友后我可是激动地挥手,当她走近时,我以为自己想放底,可是,哎呀,闹了半天是拉出了屎来,我都能感觉到稀屎在顺腿往下流。我惊慌失措地跑进了一家女美发厅,一路推开别人,把自己锁在了厕所里。在一个女人用法语大声喊叫的声音和砰砰地敲打厕所门的声音中我脱下了裤子。我腿上全是尿。突然我屁股里又涌出一股臭气熏天的洪流,倘得满地都是,我自己则站在一排稀屎里面。我尽可能擦干净,穿上了臭裤子,冲过惊恐的美发师,跑去和仍在大街上等着我的女朋友打招呼。在比利时寒冷的空气里臭气还不怎么明显,但是当我们后来进到一家酒吧时,我们俩都闻到了这臭味。我们在冰冷的空气中度过了约会的其余时光,我不断往厕所里跑进跑出。我们没有做爱,我的情人早早就回了家。我们后来再也没有见面。

  我回到伦敦时一切全乱了套。给我的案子派来了一个新的缓刑监督官。从我抢提包被判刑后还剩下几个月的监督缓刑期。新监督官非常严格,想知道为什么我不得允许就到国外去了。他给了我一个最后通谋,七天之内找到工作,不然有坐牢的危险。我必须迅速行动。同一天,在答复了一则“激动人心的工作,报酬极其丰厚!”的招聘广告后,我参加了一次求职的面试,闹了半天那是个只有佣金的推销员的工作,为一家小规模的而且挺让人不放心的公司推销加热系统。那天在接待处有两个人和我一起等着,他们将会改变我一生的道路。

  第一个是个油头滑脑的犹太人,刚从监狱释放出来。他叫特里·马文。

  第二个是个极其漂亮的马耳他姑娘,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她叫卡米拉。

  我们是三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谁也不知道将要把他们的生活交织在一起的命运,已经开始在织网了。

  第五章 爱情与破碎的心

  到目前为止,我生命中三个我所爱的人是给我读罗宾汉的维奥莱特、珠宝贼乔治,跟着是逃走了的格尔达。在这样一种混乱的感情状况之下我遇见了卡米拉。她刚十七岁,有着黑色的长发和褐色的大眼睛。毫不夸张地说,当她在街上走过的时候,汽车会在她面前停下。卡米拉穿夏内尔式套装,衣着很保守,使我想到一个你可以梦见但却永远不敢奢望去触摸的修女。她美丽得令人难以相信,而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永远摆着一副样子,似乎在说,来呀,来和我色迷迷地调情呀!我知道我是上帝给予男人的礼物!

  卡米拉对我不感兴趣这个事实丝毫也没有削弱我对她的感情。我对她是一见倾心,非想得到她不可。当她被派到我这一组做采访者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每天我带着她和别的人到伦敦外面各个地点去,我们在那里工作几个小时。我利用一切机会去讨好她,但是尽管我一再努力,她总是以一种完全漠然的态度拒我于千里之外。有时我听见她和别的女孩谈到她的男朋友,一个显然比我年纪要大得多的意大利人,一个饭店的招待。一想到这个油腻腻的小混蛋在抚摸她,嫉妒就使我痛苦得一抽搐。

  每晚工作结束后送她回家时,我总要用胳膊搂着她,可是她把我推开,说:“别老纠缠我。”虽然她拒绝我,我总感到,她知道我多么想得到她还是很高兴,而且很欣赏她具有的操纵我的力量。她只需要把眼睛朝我一闪就可以早下班,或搭车到商店去。周末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她,渴望着星期一的到来,以便可以继续我幻想中的恋爱。缓刑期满后我之所以没有离开这份工作,淮一的原因就是卡米拉。

  有许多日子我们和第一天遇见的那个犹太人特里·马文在一起干活,大多数的下午,当我们的访谈人四处游说的时候,我都和他在一起度过。我们到伦敦市外各个小城镇去,詹姆士·汉拉蒂在贝德福德被处绞刑的那天我们还真在那儿。监狱外面有大群大群的抗议者。“可怜的家伙,”特里说,“在这么一个地方结束生活。”特里是个瘦长个子、样子很利落的四十岁左右的家伙,刚从监狱出来,他来干活只是为了让他的假释监督官满意。

  我们只按工作结果领取报酬,但是不需要真正努力就能挣许多钱。特里的小聪明和在街面上混的本事给了我很深的印象,他已经在盘算着开自己的公司,请我当他的合伙人。显然他在我身上看到了我自己没有看到的才能。“我们会发财的。”他不断说道。我谈起卡米拉时特里总是大笑:“买花给她,这是获取女人的心的方法!对我来说,他成了另一个父亲式的人物,我依赖于他的忠告。有的时候他和样子很凶的人见面,当我问他这些是什么人的时候,他回答说:“一帮恶棍,斯蒂芬小兄弟。”为了模仿他那老于世故的举止,我开始仿效他,甚至像他那样说话。

  后来的几个月里,我一心只想搞上卡米拉。每天晚上,在她一贯冷冰冰的拒绝和她的名言“别来纠缠我”之后,我就到俱乐部去喝得人事不知。一个周末,我醉醺醺地独自到电影院去看《克莉奥佩特拉晔》,结果认为伊丽莎白·泰勒就是卡米拉。

  突然一个晚上,一切全变了。我那早已处于自动导航状态的胳膊和平时一样搂住了卡米拉,但是她没有推开我!我感到奇怪。她允许我吻她了!我的心狂跳起来。她回吻了我!很快我们就在汽车后座上做起爱来。我简直像在天堂里!我追求了这么多个月的禁果终于属于我了。事情来得如此突然,我不敢相信所发生的一切,事后我问卡米拉,明天是否还是这样。

  后来我心里奇怪,为什么她突然和我做爱?是她爱我胜过爱那个饭店招待,还是他离开了她?我不愿使自己欢乐的气泡破灭,便不再想下去,给她买了克利夫·理查德最新的情歌集。一夜之间卡米拉就成了我的“活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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