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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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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作为一个可信赖的病人,他们允许我外出到当地的商店去、那天,我买了几大瓶可乐,还有香烟和巧克力。,然后我回到我的办公室,这是厕所里的一个小隔间,我在那里调制了包治百病的万灵药。我把大约二十粒右旋安非他明历碎后混在可乐中,助手则在门外站岗。然后我们一起回到休息室里,到了治疗的时间啦!所有这些和我一起分享了我抢提包病的痛苦的可怜虫将要分享点别的东西了! 胖胖得到了两杯这种稍微有点发苦的饮料。罗杰用了一整包香烟来贿赂她把饮料喝光。我那忧伤的画家阿艾伦正口渴,他喝了至少五杯。大约半小时后他平生第一次抽开了烟,抽烟的当地烧着了胡子。后来我们让他吃巧克力以免着起火来。我看了看四周,大叫道:“罗杰,给‘真死掉’可乐喝!擒住那杂种!往他嘴里灌!”罗杰设法让他喝下了好几杯。我又吞下了四粒药丸。毕竟我比别人病更重,我有抢浅蓝色提包的问题。所有的病人,包括间谍和耶稣会员,全都给治好了。整个房间活了起来。突然我意识到我把可怜的多琳给拉下了,她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脑袋上原来有一部分脑子的地方成了一个洞。我说服她喝下了最后的半瓶可乐。 胖胖这时离开了她的椅子,正在抓她所有的香烟分给大家。“真死掉”仍旧想死,不过对此已经感到快乐多了。他正和胖胖说话,胖胖教他抽烟。罗杰走到他们身后,开始捏胖胖的奶头。就连多琳都好多了。尽管包着绷带,她看上会仍很漂亮,很性感。我伸手到她帮子里面去摸她,她很喜欢,身子随着我的动作起伏。罗杰正在地板上,压在胖胖的身上,胖胖在干着她早已忘了怎么干的事,为此她甚至停止了吸烟。“真死掉”突然跳起身来,爬出窗子,跑得没了影子。有人把收音机的音量开到了最大,我们全都疯了似地在房间里乱跑,合着(围着精神病钟不停地摇滚)的曲子跳舞。 突然门打开了,几个护士冲了进来。 第三章 绅士乔治 在一片涉嫌审查的阴云下我离开了弗莱恩·巴尼特医院,以后再也没有见到纽沃姆大夫。当局要把这事压下去,便允许我回家和父母住在一起。偶尔我需要向监督官汇报,但他松懈得很,说什么他都接受。尽管看上去难以置信,事实上现在是我的家庭医生定期给我开安非他明,因为那时候医疗界对于安非他明的危险性仍然并不在意。我的父母已经不再问我任何问题,只要我时不时回家,警察不给他们打电话,他们就满足了。 毒品带来的亢奋使我如高飞的风筝,很快就回到了皮卡迪利圆形广场闪烁的霓虹灯广告下,在街头游荡,寻找有刺激的活动。正是在那里杰克·默里看上了我。杰克是个尽人皆知的同性恋,在布威克街开了个“不在现场俱乐部”。通过他,在十四岁的年纪,我深陷到了同性恋俱乐部的活动中。在这些喝酒的俱乐部里我遇到了许多有钱的同性恋者,他们大把大把地往年轻的伴侣身上花钱。毒品也总是能够得到。整个一九五九年我的生活变成了一轮永无休止的放荡夜。 到了一九六〇年初我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自命不凡的小花花公子,和刚刚退伍的埃尔维斯一样,我也准备好要大干一场。一天晚上我离开一家同性恋专用俱乐部,正在倾盆大雨中等出租车时,一辆罗尔斯·罗伊斯汽车停在了我的面前。司机走下车来,问我是否愿意和他的主人一起在附近的梅费尔大饭店喝上一杯。我鬼使神差地上了车,坐在后座上。我们到达饭店门外时,司机摘下帽子,大笑起来。这时我认出了这个人,以前在各个俱乐部里常常看见他盯着我看。“傻孩子,”他说,“永远不要接受陌生人让你搭车。你可能会遇上不对头的家伙。”“我相信自己的运气。’我傲然说道。“进来喝点什么吧。”他语音高雅,自我介绍说叫乔治。我们在梅费尔大饭店里坐下对饮,很快我就被这个高个子瘦削男人迷住了,他卷曲的棕色头发像刘海般垂在前额上。看酒品单时他戴上了金边眼镜,这使他看上去像狄更斯小说里的人物。他的着装完美无缺,风度极其优雅,以至于我觉得英国女王会随时来和我们一起喝一杯。他问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独自一个人在外面,问我住在哪里,但是我不肯告诉他。他显得有点太关心了,像个家长似的。 已经很晚了。乔治不听着他的怀表,喝过几杯以后,他邀请我和他在他的旅馆里过夜。“你自己睡一张床,”他保证道,“不是在追求性。他把我带到海德公园附近的一家私人旅馆里,他的小房间在最高一层上。那晚,使我惊奇的是,他把床让给我睡,自己睡在地板上。他真是一位绅士。他根本没有碰我,只是吻了吻我的额头,说:“你真漂亮极了。”他的房间里塞满了家具,像是一个逝去的高贵家庭中的最后所有物。 我开始经常拜访乔治,看着他天天读赛马的报纸。他研究十几本详细描述每一匹赛马的书籍,常常和各种人在电话上讨论某匹马是怎样训练的。他下天文数字般的赌注,能赢两千英镑,价值是今天这个数字的二十倍。我当时对乔治具体在干些什么一无所知,以为他也许是贵族出身名测卖掉了他的乡间宅邸。 一天,他带我乘他的罗尔斯·罗伊斯兜风,一直开出到事登以外。我记得经过了我叔叔在艾奇维尔附近的房子。我们先是绕着一处看上去很像一座乡间大庄园的地方开了一圈,后来乔治把我带到附近一家饭馆。他给我点了吃的,交给我付账的钱后就离开了,说是很快就回来。真奇怪,我想道,把我带到这么老远的地方就为了吃顿饭。我的脑袋一如往常因用了毒品而晕乎乎的。我开始感到无聊,便付了账到外面闲逛起来。这时他出现了,几乎是把我拽进了汽车。前座上有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他似乎很不高兴我在场。我能够感到出了点什么事情,便一声不响,直到下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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