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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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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被舔吮多久,直到唇上缠绵的力道退去,抵在她洁颚下方的拇指改而轻揉她的唇,她才喘出口气,幽幽掀睫。 男人离自己好近,面上淡定不变,神情从容依旧,要说有些什么,也仅是唇瓣变得明显红润,唇上泛开薄光…… 丝雪霖更加幽怨了,敢情会脸红心跳的只有她吗? “师父不是说很喜欢很喜欢我吗?那、那为什么不喜欢再亲近一些?”药粉化开,她嘴里涩涩的,心里也涩涩的。 南明烈闻言,剑眉飞挑,实不知他都如此做了,怎么这丫头竟还误解他不喜欢与她亲近再亲近。 是他表示得还不够清楚明白吗? 她闷声嘀咕:“师父压住人家的颚骨,不让阿霖回吻,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只有师父能亲人,不准人家亲你,这样很不对,而且你……你都不脸红。师父,阿霖没办法让你脸红吗?” 他岂是不脸红?! 这丫头哪里知道他为了抑住乱窜的气血费了多大气力?! 他骤然出手,将她拖进怀中,搂得非常紧密,紧到两具身躯之间无丝毫空隙。 …… “你说,要是本王也允‘百姓’点灯,任由‘百姓’胡来乱闹,那本王的洞房花烛夜定然在大婚之前早早被闹没了,你这个‘百姓’届时拿什么赔给本王?” 她被他的温息拂得又是一阵乱颤,连心都颤抖抖。 抱住他一条臂膀,她乱七八糟便嚷—— “赔什么赔啊?要钱没有,要人一个,你尽管拿去好了!啊……别吹别吹,不行啊——”师父往她耳里吹息,她身子随即软了半边。 然后她听到男人微沉的笑音,逸出他的唇,亦从他胸中震荡出来。 她傻傻跟着笑,一手虚握成拳轻捶他的肩头和胸膛,很想跟他说,她其实不在乎两人的洞房花烛夜提早发生,反正她就这德行,没脸没皮的,能得到他就好,但她真要这么说,脑袋瓜肯定又得挨上几记拍打或爆栗。 师父是珍惜她的。 她明白他的用心了呀,所以也要学会宝爱自己。 没再乱闹,就偎着他静静品味这一刻。 南明烈像也察觉到她的心思流转,拥抱的臂力松放下来,仅轻轻环住她。 “师父,我今日也是乖的,老人家寻我对弈,我没有摆脸色,也……也努力赢了一局,没太丢师父的脸。” 她小小邀功。 “嗯。”他摸摸她的后脑勺,五指缓缓梳过她的发丝。 她喜欢被师父摸头,有种言语无法描述的柔情在彼此之间溢涌。她鼻子悄悄蹭着他的胸、悄悄笑着,又道—— “我三局里险胜他一局,他好像挺吃惊的,其实输的那两局我之后想了想,全败在‘犹豫’二字,若按本心去走,不考虑那么多,保不准我三局全能拿下。” 发丝又被微微扯紧,她顺势抬起脸蛋,迎上他的目光。 男人凤目神俊,星辉闪动,像在对她说—— 你从本王习艺,对头再强,待你真正开窍了,要连胜三场又有何难? 她家的亲王师父从不会长他人志气,来灭她的威风啊! 唔,那她现下懂得“本心”二字,算开窍了吗? 她开心笑出,笑得眼睛弯成两道小桥,颊面红扑扑。 “师父,我还赢到彩金,很不错的彩金呢,明明输两局仅赢一局,老人家却把一块大大的田黄玉佩硬塞给我,我没想拿的,但他丢下之后调头就走……”略顿了顿,再开口,嗓声抑郁了些—— “我之后才知,他午后便已启程返回京畿,本来是想把玉佩退还的,一去到他暂时赁下的宅子却扑了个空,没堵到人。” 她掏出一块有半个掌心大的玉佩,南明烈接过来端详了会儿,道,“这是京畿顾家的传家玉,共有三块,是传给嫡长子孙的。” 玉佩本质确是上上等,入手便觉温润柔腻,且雕琢得极为精细,各种吉祥花草纹路东弯西拐,巧妙呈现出一个“顾”字,他曾见识过她爹亲手中的那一块,虽不是同块玉佩,但都出自同一位玉匠师傅之手。 基于礼仪,他又算“地头蛇”,昨日盛国公便来向他辞行,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没想老人家还使这么一手。 他淡淡道:“持这块顾氏传家玉,不论是京畿或地方,但凡是顾家的产业,你都能任意进出并借调人手和钱银。” 丝雪霖接回那块玉佩,呐声低语—— “爹也有一块极相似的,一直收在小屉里,我小时候见过……只是大洪过后,那里什么也没了。”咬咬唇。 “老人家把玉佩塞给我时,我一时间还以为是阿爹那一块失而复得,抓在手里看得都懵了,后来才知不是……我、我没想跟京畿顾家多牵扯的,待有再见时候,定要把玉佩还回去才好。” 这丫头对顾家是有些心软了,也许自个儿尚未察觉……南明烈此时此刻不由得佩服起国公爷纠缠人的手段。 他轻抚她的发,清冷语调透着温柔—— “且将它视作一个物件把玩,也不必往心里去,倘使真想归回此玉,待返回京畿帝都,本王再陪你走一趟盛国公府就是。” 她眸心一亮。“师父,皇上接到你的奏请已经答应了是不?所以召你回京?” 他挑眉,俊颚略偏。“有这么欢喜吗?” “事关师父的终身大事,有皇上发话,自然大功告成,阿霖当然欢喜。” 师父的终身大事就是她的终身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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