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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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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用完晚膳,南明烈进书房处理几封今日送至的书信,她也跟着钻进书房,在临窗下的罗汉榻上摆起棋局,表面上是颇具风雅地研究棋艺,实则是想跟心爱的师父腻在一起。 白日师父忙碌,常不在帅府,近来陆营、水军和马队皆要进行精兵制,让部分兵力回归民用,外头的事情总忙不完似,而由她组起的翼队每日皆要下水训练,她亦是成天往外跑,真能缠着师父也只有晚膳之后的这一段时候。 她摆弄棋子,脑中自然而然浮现今日与老人家三盘对弈中,她输掉的其中一盘,东拼西凑的,有些无心插柳柳成荫地重现了整盘棋。 这一盘的结局她不仅未赢,还输得小惨。 她知道此时捏在指间的这一颗黑棋是个转折点,下在原来的地方会输,却不知应落子在哪里才会赢。 “这里。”一根指节分明、修长优雅的指突然点在棋盘上某处。 丝雪霖登时回过神。 她抓着棋子纠结到忘我,连师父来到她身旁观棋,她都没察觉。 “嗯。”她应了声,将黑子落在那根长指所点的地方。 一放下棋她才仔细去看,结果越看越着迷。 这一颗落子非比寻常,一直被压着打的局势大有豁然开朗之象。 乍见下像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招,然而却打乱对方稳扎稳打的布局,为自己开出一条大活路。 “师父你是神!”她仰脸灿笑,眸底写满崇拜。 男人清俊面庞维持着一贯的淡定,然眼角眉梢倒较寻常时候飞扬,是微乎其微的变化,要很仔细去看才分辨得出。 师父心里其实很得意洋洋吧,然后还得努力端着,欸,这从容定静的神态,她八成学上一百年也学不来。 等等!她今晚是来腻着师父的,师父都靠得这么近了,大好机会怎可错失? “可是这里……唔,我看得不是很明白。”她往棋盘角落一指。 “哪里?”南明烈不疑有他,倾身去看,脸于是降下,离她更近。 “就这里啊!”她凑去亲他嘴角,在他转正瞪她时,不退反进,藕臂圈揽他的颈,软唇不断啄吻他的嘴唇、颊面和俊颚。 南明烈顺势倒在罗汉榻上,姑娘家行径张狂,无法无天,翻身跨坐在他腰腹上,捧着他的脸持续亲吻。 她的吻跟犬崽蹭在脸边乱舔乱啃的方式差不离,但女儿家的身香丝丝缕缕渗进鼻中与唇内,令他气息亦按捺不下,意念一动,身躯随即起变化。 他遂扣住她的腰身欲将她推离。 丝雪霖不乐意了,双腿夹得更紧,伤心嚷着—— “师父那天亲了我之后就没再亲了,现在还不肯让我亲,为什么?” “你先起来唔唔……”遭奇袭了。 趁他张口说话之际,她舌头冲进,直入他齿关之内。 按她原先想法,她是要使一记迅雷不及掩耳的大绝招,强行霸占之后呢,再深入浅出、徐缓温柔地慢慢缠到师父弃械投降,任她为所欲为为止。 岂料闯是闯进去,还没来得及施展开来,她的舌尖就被咬了。 南明烈绝非故意咬她,而是他正说着话,两排牙开开合合的实属正常,她毫无预警地把自个儿送进,他牙关一落,自然是重重咬了她一记。 哀呼了声,她疼得眼泪自动飙出,咬得都见血了。 南明烈口中亦尝到血味,连忙扶她坐起,移来烛火照明她可怜兮兮的脸。 “让本王看看。”他脸色微沉。 “呜呜……”她张口,慢慢吐出小舌。 他轻扣她下巴,掏出巾子擦掉舌尖上的血,见血仍缓缓渗出,便下榻去取收在柜上的一瓶药粉,抓着她上药。 药粉有些清苦,应是可服用的金创药粉,血一下子便止,丝雪霖按着师父的命令继续含着一小坨药粉,还说直到药粉化开才可启唇,她只好拿着丽眸瞟啊瞟的,很哀怨似。 “难道还是本王的错?”南明烈亦眯起凤目,烛光下,如玉面庞流赭未退。 “唔唔唔……”她不能张口,只好哼个几声聊表不满。 他哪里看不穿她,即使被他命令不准说话,也还在腹诽他。 她那双眼睛原本生得就够招人,此时含嗔带怨,流转间眸波潋滟,力道更足,竟看得他气血又掀,心不由得一软。 他倾靠过去,单手掌着她的脸,拇指抵在她颚下,唇舌开始“欺凌”她的嘴。 说是“欺凌”半点也不为过。 丝雪霖先是怔住,跟着是既惊又喜,想回应男人的索吻才发现下巴和脸颊被制住,颚骨动都不能动,只剩两片软唇勉强可以嚅来嚅去,连牙关都张不开,就别提舌头了,根本“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稍觉慰藉的是师父的冷香气味和湿暖触感。 她闭上眼,感觉到他的轻吮和啃咬,温柔的,一遍又一遍的,她的唇瓣微微发麻,虽没有深入地相濡以沬,唇腔之内依然被师父的气味占满,与药粉的清苦和淡淡血味混在一起,竟令她神魂颤栗不已,心音乱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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