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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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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把门打开!我要见你们首领,快让我出去!”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把门打开,她可不甘心什么人也见不到。 “地上是你的晚餐,省省力气吧!”门外传来一个冷淡的响应。 南蝉这才稍拨空注意到了地上多了刚才没有的一碗饭菜和一根燃着微光的烛灯。 她回头继续拍着门,朝外大喊着: “你们不能无缘无故把我关在这里,快放我出去!” 没有人应声,而且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地喊,再也没有人回答她了。 南蝉跌坐在门后,颓丧的情绪完全将她控制住了。 怎么会这样?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囚禁在这里? 蝶儿…… 一想到南蝶一个人在破庙里可能遭遇到的任何危险,南蝉不禁又焦急又恼怒。 被心头涌上的一股不安所影响,她急急地站起来,试图甩开令她背脊泛凉的念头! 蝶儿……不会有事……虽然她不在她身边,可是蝶儿很聪明,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只要她乖乖待在那儿等她回去…… 南蝉凝视着这间固若金汤似的“牢房”,剎那间有种力不从力的感觉。 第二章 南蝉的着急和忿怒愈来愈重。 两天! 她被囚在这间屋子里已经整整过了两天。 悲惨的是,两天过去了,她的情况却一点改善的迹象也没有。 她依然被好好地锁在屋子里;门外守着的,依然是绝不开口跟她说话的守卫。唯一改变的,是她一日两餐的饭菜改由窗口送,因为有一回她企图使计把送饭的人打晕跑出去。 南蝉再次尝到了完全使不上力的挫败感。 大闹、装病、自杀……她所能想到的方法都使了,可无论她再怎么哀痛惨叫,外面的人明明听到了就是一点响应也没有;真不知道他们是定力好,还是聋子?或者──她的生死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 她只是一只被猎人一时兴起捉回来关在笼中,便毫无用处的小鸟吗?南蝉盯着桌上为她带来光亮的烛火,在焦躁的情绪中,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闪现── 不!她不能再在这里坐以待毙,如果这个办法还不能逼使他们现身的话…… 眼中迸射出绝裂的光芒,南蝉只微迟疑便一手将烛台拿起,一手扯下床帐,大步移到门前。 她用力拍着门: “喂!门外的人听着,我数到三,你们再不开门我就放火烧了这里,听到没有?!一──” 她确定外面有人,更确定她这么一喊,外头的人一定听得到──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办法了!她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既然他们不应不睬,那么她只好用最强烈的手段跟他们赌了! 门外依然是寂静无声。 “二!”南蝉拿着烛火的手有些颤抖着。 门外似乎有了微微的骚动。 南蝉的心口紧绷着。用自己的性命跟他们谈条件,她赌得赢吗?输赢是未知的,但她已别无选择了!额头上沁出细细的汗珠,她的表情一凝,一甩头。 “三!”她一咬牙,终于迸出了结数。而她也说到做到地将烛火移向手中的纱帐。 起先,被火慢慢吞噬的纱帐烧着了一角;接着,火以加快的速度席卷着易燃的纱,南蝉将那一团火丢向木门,然后她迅速退到远远的窗口。 扭曲诡异的火舌开始向门吞噬着,它的势力范围渐渐蔓延,呛鼻、夺人呼吸的浓烟也渐渐扩散…… 如果她真的赌输了,那蝶儿怎么办?天!在这么做之前她没想到这问题,如今才想到是不是太晚了?!灼人的热气向南蝉逼去,她瞪着正在她眼前燃烧着的屋子,恐惧和紧张攫住了她的心脏。 火,开始向屋子各个角落试探,接着肆无忌惮地吞噬整室…… 就在她意识到门外根本毫无动静,而自己的举动真的只是自找死路时,救火的念头突然震醒了她! 惊急出了一身冷汗,她猛地往木床的方向冲去,在浓烟大火密布间,她捉到了快被烧到的棉被又疾速退回尚安全的窗边,但是很快地,火舌就会向这里过来…… 南蝉被浓烟呛得眼泪直流,她试图用被子把卷上来的火焰扑熄。就在这时,门那里终于传来了用力的撞击声;听到那撞击声,她的一颗心几乎就要跃出胸口,一波松懈感也涌向了她…… 原来她还没输! 就在她与大火奋战的期间,燃烧着的大门被撞开,呼喝的声音和几条黑影同时冲进来;有人忙着用水泼灭火焰,有人趁势将她捉出了火场。 惊险万分地被人拖离了屋子,南蝉狼狈地跪在地上猛咳,泪也直流个不停,她根本还没机会看清楚四周的变化。当她终于好过了些时,她立刻想起了目的,猛抬起头来── 冷不防的,南蝉被不知何时围在她周旁,而且面色不善的一群黑衣人惊骇了一跳!她直觉站挺起身。 “你竟然敢放火烧屋子!”突然开口说话的是站在最前方、面貌凶霸、身形异常高大粗犷的汉子。他怒瞪着眼前看来饱受惊吓、灰头土脸的女人。 当她视线移向他时,南蝉瞪圆了眼!她一眼就认出这汉子就是在溪畔莫名其妙下令将她一并抓走的人。瞬间一股恼意取代了原来的惊骇! “你……”她突地一大步就站到他面前,毫不畏惧地抬头瞪着眼前的巨汉。两天以来所受的屈辱终于找到人发泄似的一古脑怒道:“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如果我不放火烧屋子,我见得到你们这些强盗土匪吗?” 火,已经被他们扑灭;屋子被烧毁了近一半。南蝉的一条命是及时被捡回来了,可她的抗争才正要开始── “谁说我们是强盗土匪?”汉子的浓眉纠结成了两座小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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