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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蝉愕然,并立刻察觉自己正被用力扣住双臂向前移动。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挣扎着,她惊怒地喊。

  她被箝制得更紧,黑衣人默不吭声,而她的挣扎完全影响不了他们的举动。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放开我!”莫名其妙被人捉住,南蝉怀疑是她顺手从溪里捞起的男人惹的祸。可她稍显紊乱的思绪还能辨出:如果那男人和这些人属同一伙,她“救”起了他,所受的待遇不应该是这样吧?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南蝉的忿怒和疑问得不到响应,就在她费力地想甩开制住她的人时,突然,她的后颈传来一阵剧痛,同时脑子一紧、一荡……

  剎那间,她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南蝉急忿地想转过头去,却在下一瞬间眼前一黑,所有意识尽悉被扯进黑色的漩涡中……

  天!蝶儿……

  还没睁开眼睛,她就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呻吟着醒来,边对抗着脑袋传来的抽痛,南蝉边困惑着自己正置身何处。

  微微的光线从一方小窗透进,依稀可辨小屋里除了简单地摆着一桌一椅,和她躺着的这张木床外,再无其它摆设……

  南蝉扶着还隐隐抽疼的头,坐了起来,双目环视四周;而屋里针落可闻的寂静,让她有种呼吸困难的窘迫。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轻轻晃了一下头,蓦地,在电光石火间,南蝉忆起了发生的事!猛地,心一惊,她飞快跃下床,才想冲到门边却没想到因为动作太急,脑中突涌上的阵阵晕眩竟反而让她一跤跌在床下。

  “碰”地一声,她跌坐在地上,吃痛地抱着自己的膝盖。

  “噢!该死!”低咒一声,她撇唇,不相信自己竟会从床上跌下来。

  待晕眩和疼痛过去,南蝉立刻又站起来,快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握住门把用力一拉──

  门,却文风不动!

  南蝉有一剎那的错愕。她不相信地第二次使尽全力再拉──

  坚实的木门仍是不曾微动一分!

  咬着牙,南蝉还不放弃地继续试着要把门打开。不过直到屋内残存的一点光线也消失时,门,却依然紧闭着。

  南蝉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过她肯定地知道她现在的遭遇一定跟那群黑衣人有关!

  懊恼中,脑子里倏地闪过一道灵光,她突然跳起来向屋里唯一的一扇窗跑去。半怀着希望地一把拉开它,接着──她果然碰到了预料中的阻碍!

  天!连这个只能把头伸出去的小窗子也被钉上了木条?

  呼了口气,她的脑子仍在打算着任何能逃出这里的方法,她被打昏直到醒来想必已经过了不少时间,现在她的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蝶儿因为她的失踪而彷徨无助的模样……

  不!她不能被困在这里!

  此时,屋内因为再没有阳光的照射,已经笼罩了一片黑漆。

  南蝉凭着印象走回她刚才醒来的床上,在床四周摸索了好久,并没有发现她一直随身带着的长剑,看来是被那群黑衣人拿走了。

  沮丧地坐在床上瞪视着视觉上渐渐适应的黑暗,她脑中的思绪不住翻涌着──

  那些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将她关在这里?南蝉曾一度怀疑他们是杨行的人,可随即又立刻否定了这个可能,因为他们一点也没有认识她的神态;他们关心的,只是她救起的那个男人!

  该不会真是那个男人的关系……

  南蝉气冲上心,突然跑向大门,用力捶打着它。

  “喂!快把门打开!你们没有权利囚禁我!快开门!开门──”她忿怒地大喊,声音在屋里制造出了惊人的回音。

  她的大呼大喊并没有得到任何响应,可她并不是一个会轻易认输的女子。

  南蝉把屋内唯一的一张椅子找来,一次又一次地用力将它撞向门!厚实的门,当然不是小小的椅子所能撞得开的,她只是拿它来制造出更大的声响罢了──她不相信外面的人全是聋子。

  就在她快把椅子砸碎、当真要把外面的人当聋子时,忽地──

  “铿锵……铿锵……”门外传来一串轻脆的铁器碰撞声,像是铁链的声音。

  南蝉要砸下椅子的动作乍停,怔了一瞬,她立刻闪身躲到门边,而手中的椅子则成了她防卫的武器──有人要开门了!

  南蝉屏气凝神地倾听着那铁链即将要解开的声音,静待着大门的打开……

  一会儿,轻脆的铁链声停止;接着,紧闭的大门终于被打开,强烈的光线也随之照射进这间黑暗的屋里。

  虽然因为躲在门旁,光线没有直接照射到南蝉,可久处黑暗之中,突如其来的光线仍让她的眼睛感到有些许的刺目。

  眨了眨不适的眼睛,她毫不放松地紧捉着椅子,正考虑要不要冲出去时,原本大开的门竟在下一剎间又被关上。南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时便立刻转身拉住门把──

  门,坚固如山;门外,铁链声无情地碰响着。

  南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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