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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双堡主笑道:“若需要在下出力,站在朋友的立场,义不容辞。”

  古方便将代外甥追寻失镖的事说了一遍,道:“现在苟超达、苟超功兄弟,倒是失了踪。”

  老叫化笑道:“苟家兄弟吗?这一辈子在阳间,你们兄弟是找不到他们了。”

  古方惊问道:“他们兄弟死了。”

  老叫化道:“他们兄弟在一个多时辰前,在镇上阴沟里翻了船,一代恶霸翻在不经名传的小姑娘手里。”

  双堡主道:“不是阴海里翻船,而是报应临头。”

  突然,一个巡夜的堡丁。面带惊惶之色,匆匆跑进来,票报道:“启禀堡主,巡视后山的堡丁双福、双禄受重伤死亡,前面也闯进来强敌。”

  双堡主猛然一愕,道:“平地起风波,是何来由?”

  副堡主双汉文霍然挺身站起,道:“堡主,你款待贵宾,我去应付。”说着,闪身跃了出去,刚进来报惊的堡丁,也随后出去。

  紧接着四方八面,传来惊讯。

  双牧堡总管事匆匆进来请示,问道:“堡主,要擂鼓集合全堡壮丁吗?”

  双堡主摇摇头,道:“不必!你去通知副堡主,来人不管是那一条道上的,都以来宾的礼仪,迎接入堡。”

  总管事双发应道:“是!”立即闪身跃出去。

  双堡主放眼注视老叫化,道:“范兄,你我是多年的交情了,我今夜是被蒙在鼓里了的人,你们一定是有所为而来,请你站在老交情上,坦诚的告诉我吧!”

  老叫化问道:“双兄,你真不知情?”

  双堡主道:“范兄,你应该了解我的个性,我一生没有不可告人的事。”

  老叫化将史雅宜从苟兄弟那里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道:“是传闻,其中恐怕有蹊跷?故此顺便拜访老友探探消息。”

  双堡主听了老叫化的话后,惊讶一声,道:“本堡为人出卖了,这是嫁祸的大阴谋。”

  古义道:“我们在南下途中,也听闻这则消息,从南昌到衡阳,有好几处武林世家,武道馆被袭,弄得莫名其妙,死伤惨重。”

  双堡主带着沉重的心情,道:“本堡自先建立迄今,已三百余年,在下是第八代堡主,历代以文武兼重,以侠义行道,为了增广见识,每一代都派遣堡上稳重的弟子到江湖上行走,所以难免开罪武林朋友,其实有什么不平之处,可以正大光明的来本堡问罪,本堡绝对有公平交代,不会存私袒护,以嫁祸的阴谋来报复,其手段未免太卑鄙了。”

  老叫化对双堡主的为人,甚有敬重,知道他不会撒谎,接着说道:“是谁玩出来的阴谋,实在可恶之极!”

  穷书生本来是闭着双眼在静听他们的谈话,突然除开眼睛说道:“玩这阴谋把戏的人,有两种可能的人物,一是玩世不恭的武林人物,作出来的恶作剧,不过能玩出这一招的,必定有两把刷子才行。”

  古义接着说道:“不错,他必须亮相,而且要有能力护卫伪称的红货,苟家双贼兄弟,一身武功在当今武林中,不是弱者,从抄市追踪到这里,就未逮到怀假货的正点子,由此可见武功机智,仍在苟家兄弟之上。”

  古方道:“这阴谋据我推想,可能是想借此诱出仇人,报仇雪恨。”

  传报惊讯的信号炮,分从远近传来,双堡主霍然挺身站起来,道:“暂时失陪,有贵宾入堡,我要出去迎接。”

  老叫化道:“彼此是老朋友啦,不必客气,堡主请。”

  “堡主请。”

  双堡主从接待室闪出来,正好碰上他的儿女,认外面走进来,悄悄的嘱咐一番便急急跃出大门外。

  这时堡中的执事都闻讯自动赶来,双堡主接着客人,不管是那一道的人物,打过招呼后,便由执事导入大厅献茶。

  双英小组和双梦文、梦学兄弟,走入接待室,易达赶忙站起,抱拳拱手,先行报了姓名并介绍同行的人。

  双家兄弟及妹子,见他们一群人,有蒙面人,有人将身子裹住,只露出眼睛,鼻子、口,有些怪怪的,但是年轻人都喜欢神秘,喜欢装模作样,所以见怪不怪,双家兄弟各自报了姓名后,倒是一见如故。

  双小姐是双牧堡第一美女,肌肤嫩白,脸貌姣姣,身材修长,笑容可掬。

  易达很潇洒英俊,两人四目相触,各人的心中都是一震。

  双英柔柔一笑,道:“易伯伯我是见过很多次了,易兄很像令尊。”

  易达含笑道:“每年家父来贵堡拜访世伯,我都想随家父来观光,可是家父说我文也不成武也不行,一定要我在家读书练武,慕名久矣,今日才赏心愿。”

  双英笑道:“易兄不是专程来的,我知道。”

  易达笑道:“是的,我不是专程来,若是专程来,我会带很多土产送给世妹。”

  双英道:“我不喜欢你带土产来送给我,我心里念念不忘的是想到衡山畅游。”

  易达道:“世妹的心愿一定能达到,将来我一定尽地主之谊,作世妹的向导。”

  双英笑道:“易世兄说过的话,可不能赖啊!”

  易达道:“衡山固然天下闻名,贵堡的风景也别有天地,世妹世兄可以引导我们参观一下吗?”

  双梦文和怀璧玉也有英雄美女相见如故的感觉,赶忙答道:“各位难得到敝堡一游,请!我引各位去走走。”

  其他人在房里没有什么话好谈,尤其胡少华有口不能言,更是沉闷,听少主人说导引他们出去参观,都一齐站起来,由梦文引导向外面走去。

  双牧堡沿山边是一条环堡的宽敞石板路,靠山边是花圃,前面介绍过,是八卦形,分栽着四季的花,走出大门便嗅到清馨的花香,各人都感觉很爽快。

  双梦文向怀璧玉指指点点的告诉她,走入花圃,若是被迷路,如何走才能出来,深奥的九宫之学,怀璧玉一时也不懂,只是点头。

  双英和易达挨挨撞撞的,有说有笑,好似一对热恋的情人。

  双梦学却向史雅宜询问她的家世和师门,史雅宜却天南地北的胡乱一篇。

  最苦闷的要算胡少华和郭姑娘,他们有数不尽的言语想说,却无法交涉,只默默地走在后面。

  凤洁贞心情苦闷,青梅竹马之情虽未忘,但是情绪不佳,遭遇不幸之后,对世事情爱着得很冷淡,不愿多说话,许青松说一句问一声,她只点头和摇头来回答。

  夏夜的天气,乌云忽聚忽散,乌云风散之后,满天星星闪闪,双收堡周围的高山峰崖峻岭,远远望去一山比一山高,绵绵不绝,最高处好像是一个巨人的头。

  森林翁郁,风景如画,自然造物之美,真是不可思议。

  双梦文突然站住身形,伸手指着左边的高峰,说:“那边的风景更美,我们老祖宗,就葬在那边,我听祖父说,我们的老祖宗,还有一个传怪的故事呢?”

  听说故事,大家都感兴奋起来,史雅宜最喜欢听别人讲故事,赶忙说道:“双少爷,快些说给我们听。”

  双梦文道:“我祖父对我说,我们的老祖宗,是由江南移民来到这里的,选择这里定居下来,开路垦亩。在老祖宗四十岁时就有三男二女,他活动九十岁才寿终,已是儿孙满堂了,老祖母的寿更高活一百零九岁,才无疾而终。”

  史雅宜道:“古人自耕自食,思想单纯,只要年年丰收,心情是快乐的,所以古人的岁命都比现在的人高,我追溯过家谱,我的老祖母有活到一百八十岁的。”

  易达笑笑道:“雅宜,别胡吹牛啦,还是听少堡主说故事吧!”

  双梦文接着说道:“老祖宗的寿穴,择在那边的山坡上,据地理先生说,是一块好地,地形是:‘美人梳妆’,地穴择地,选甲子日出丧,未时下葬,美人梳妆,要油润发,如果下葬时突然下雨。便是葬中了穴脉,以后子孙便会大富大贵,假使下葬时有人带着铁锅,从下面的官道经过,却富贵双全无疑。”

  史雅宜笑笑问道:“结果应了地理师的预言没有?”

  双梦文笑道:“完全应了,午时,天空便聚起乌云,愈聚愈浓,未时大雨倾盆而下,忽见一个挑锅卖的商人,恰好经过下面官道,那人没有戴斗笠,雨下大了,即将挑着的大锅盖在头上当头上当斗笼遮雨,那地理师说:见人带铁锅是做官加冠的兆头,果然应了地理师的预言,老祖宗的孙子,一文一武都做到州牧,以后就命名‘双牧堡’。”

  易达道:“天下多多少少的巧合事,是无法理解的,那地理师能够预树天时,也就不错了,而巧事又聚在一起,也是促他成名发财的太好运道。”

  双梦文道:“不错,那地理师就在东乡,他有二十房夫人后代很繁盛,财富也不少,李家庄是本邑最大的村庄,有上千户的人家,都是那地理师的后代。”

  史雅宜抬头望着最高的峰上,恍似有一点黑影,从峰顶坠将下来,愈下黑点愈大,伸手一指,道:“那是什么,你们快看,传怪故事要出现啦!”

  她这么一指一嚷,数对限隋都睁着,循着她手指的天空望去,这时目标较刚才大了很多,似是一只大鹏鸟向下扑。

  易达的目光锐利,说道:“不是大鹏鸟,是一个人,吊在一株树帽下,从峰顶坠下。”

  史雅宜道:“真是传怪故事,挑铁锅卖的人戴铁锅遮雨,从峰顶下降的恐怕是樵夫,他却利用树尾作降落伞呢?”

  易达黯然一愕,道:“少堡主,从峰顶下降的人,武功一定了不起,要不要蔚成一道千古难得一见的怪观。”

  树帽着火焰烧后,燃放火焰的人,先后停止,都抬头放服注视空中的浓烟和火光,在空中打着翻滚。

  史雅宜道:“那人武功再高也不用害怕啦,已经化为灰烬哩!”

  话声甫落,忽听西南角传来一阵震天价响的大笑声,道:“哈!哈!哈!双牧堡的火焰炮,的确名不虚传,利害利害,可是我酒肉和尚,有无边的道法,再利害的火焰炮,也阻止不了我入堡。”

  易达等人听得清晰的话声都不禁猛然吃十一惊,手一挥循声飞扑过去。

  酒肉和尚骆明远逃脱之后,第一步是用气功逼出肚内的毒药,再将扎在肚门内的飞刀用气功逼出来,服下特效的止痛伤药后,仅片刻的时间,痛苦完全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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