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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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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剛威態稍斂目光一凝道:「這意思是說,是蕭錚父女沒找回來之前,你不走?」 花三郎道:「就是在找到他父女之後,項爺不走,我也是不走。」 項剛又顯露威態,剛要說話。 花三郎接著說道:「項爺,跟您剛才一樣,談點別的吧!」 項剛沉聲道:「兄弟……」 「項爺,現在沒有比眼前案子更重要的事了。」 項剛默然,但威態懾人。 花三郎也沒說話,望著項剛,臉色也是一片肅穆凝重。 項剛突斂威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 南宮玉匆匆地從外面回來,兩名巧婢緊隨身後。 「請老爹。」 南宮玉人在院子裏吩咐了一聲。 一名巧婢答應聲中,像雙彩蝶似的飛走了。 這裏南宮玉剛上小樓脫下風氅。 那裏老車把式帶著一陣風到了眼前。 「姑娘,有什麼發現了?」 南宮玉臉色凝重:「那根鳳釵,出自深宮大內。」 老車把式一怔:「深宮大內!」 南宮玉補充了一句:「皇家人頭上的髮飾。」 「怎麼知道?」 「我在老王爺府碰見三公主,她頭上的鳳釵,跟華三少給我看的那根一模一樣。」 老車把式臉色一變,「這麼說,是三公主……」 「未必。」 「未必?」 「您別忘了,聖上有三位公主。」 一名巧婢接口道:「姑娘,還得諳武技才行。」 南宮玉道:「據我所知,三位公主都不諳武技,現在看起來,不知道三位中的那一位深藏不露?」 老車把式道:「不對吧,姑娘。」 「怎麼不對?」 「聖上的公主,堂堂的金枝玉葉,怎麼會捲進這種事裏頭。」 「老爹認為沒有可能?」 「您想嘛,大內若是有意動三廠……」 「我想過了,有個劉瑾在,大內還真難動三廠。」 「您是說,只好改別的手法,走別的路了?」 南宮玉微一搖頭道:「恐怕聖上未必知道這件事,也就是說,恐怕不是出諸聖上的授意。」 「呃。」 「異種信鴿,特製密藥,一切都吻合了,除了皇家人,別人也沒這個膽作大規模的行動,必要時只往宮裏一退,誰會想得到,誰又敢搜宮?」 老車把式道:「那──通知華三少?」 南宮玉道:「不,不急。」 「那您是打算──」 「傳令出去,嚴密注意三位公主的行蹤。」 「如果真是呢?」 「是友非敵,堂堂的公主都能出宮為國除奸,咱們還有什麼不能捨的,全力協助。」 「是。」 老車把式轉身奔下了小樓。 南宮玉嬌靨上的神色,是一片凝重。 *** 夜色初垂,晚風拂面,涼爽得讓人渾身都舒服。 花三郎又到了那兩扇朱漆大門前,舉步上前,輕扣門環。 他敲的節奏,跟大公主一樣。 門豁然而開,開門的仍是那兩名內侍,見是花三郎微一怔。 花三郎道:「我來──」 兩名內侍沒容花三郎把話說完,一定神把花三郎讓了進去。 還不錯,沒不讓花三郎進門。 關上大門,帶著花三郎往裏走,一進院子,情形就不同了。 「站住。」 一聲沉喝,人影疾閃,四名佩劍錦衣衛攔在眼前,神色冰冷,八道銳利目光,直逼花三郎。 花三郎氣定神閒:「我來──」 「不管你是來幹什麼的,擅闖此地就是擅闖公主的行宮,大罪當誅。」 「諸位都認得我,我來過。」 「上次是公主帶你來的。」 「對了,由此──」 「這次是你一個人。」 「話是不錯,可是我敲了門,如果不讓我進來,大可以把我擋在門外──」 「不管那麼多,現在你進來了,就有罪。」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請容我謁見公主。」 「公主不在。」 「上次公主在,便宜了你,這次正好公主不在,沒那麼便宜了,你是束手就縛還是──」 「我為公事而來──」 「什麼事都一樣,我等職司護衛,你闖進來,我等就有權拿你治罪。」 「那恐怕只好偏勞諸位動手了。」 「好大膽,不過一個東西兩廠總教習,居然敢擅闖公主行宮,復又拒捕。」 「應該說我是自衛,萬不得已。」 領眾錦衣衛那名冷哼說道:「這話你留等在公主面前再說吧!」 話落,出劍,眾錦衣衛同時長劍出鞘,眼看就要捲向花三郎。 只聽一陣清脆悅耳的銀鈴聲傳了過來。 銀鈴之聲無奇。 但是這陣銀鈴聲,對這些內廷高手的錦衣衛,似乎是具有無上權威,銀鈴聲甫一入耳,眾錦衣衛立即收劍後退,垂手恭立。 花三郎循聲望去,只見大門方向,一前四後的行來五個人。 大公主,跟四名絕色婢女。 大公主的兩道清澈深遠目光,一如兩把霜刃,毫不留情地投向了花三郎:「沒想到你還敢上我這兒來!」 花三郎迎前兩步躬下了身。 大公主緊接著又道:「你這趟上我這兒來,又是為了什麼?」 花三郎道:「卑職有要事,不得不冒死前來晉見公主。」 「你有什麼要事?難道是你想通了,願意脫離三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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