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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或許,但在下出了蕭府之後,曾經赴一位摯友之約,稍作片刻歡聚,也有可能是在那段時間內。」

  「你確知道是蕭府的人擄走了你的朋友?」

  「在下不敢確認,但事實卻讓在下不能不這麼想。」

  「你就憑這一個『想』字,二次闖進蕭府來要人!」

  「在下不敢說要人,只是想面見樓主,請樓主代為查一查。」

  「剛才小黛已經告訴你了,我作過的許諾,沒有人敢故意違抗。」

  「芳駕,有可能某些人還不知道芳駕作過許諾,再說,任何一個組合,都難免良莠不齊。」

  「我不能不承認你說的是理,好吧,我就代你查一查。」

  話鋒微頓,接著問道:「你們之中,誰擄走了這位的朋友?」

  全場靜寂一片,沒人回答。

  「閣下,你看見了……」

  花三郎淡然一笑道:「芳駕就是這麼個查法的麼?」

  「你不滿意。」

  「不敢,事實上在下確不敢苟同。」

  彩衣少女叱道:「大膽!」

  「小黛,不許無禮,人家又不是蕭家人。」

  彩衣少女微躬嬌軀,應道:「是!」

  「閣下,那麼以你看,我應該怎麼個查法?」

  「芳駕貴為白玉樓主,在蕭府之中,必然是武智雙絕,首屈一指,應該無須在下教芳駕怎麼查法。」

  彩衣少女變色道:「你……」

  「小黛。」

  彩衣少女躬身道:「稟姑娘,從沒有人敢對姑娘這樣說話,婢子實在氣不過……」

  「我都聽了,你又有什麼不能聽的?」

  彩衣少女沒再說話,卻狠狠的瞪了花三郎一眼。

  瞪一眼不痛不癢,花三郎裝沒看見。

  只聽那美好話聲柔婉道:「你好像是帶著一腔的怒火來的啊。」

  花三郎道:「誠然,若是芳駕跟在下易地而處,相信也會跟在下一樣!」

  「你既是滿腔怒火而來,這件事在處理上,我就要加倍小心了,因為一個憤怒的人,是很容易紅眼翻臉的。」

  花三郎聽得有點不好意思,道:「這個芳駕盡可以放心,在下雖然是盛怒而來,但卻還有自制的能力,相信會冷靜地跟府上解決這件事的。」

  「是麼!」

  「在下二次闖進蕭府,到現在為止,沒有傷一個人,這應該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美好話聲輕笑道:「蕭府要是查不出有劫擄人的跡象,交不出你所要的人來,你還能冷靜的跟蕭府解決這件事麼?」

  這話問得好。

  花三郎乾脆據實作答:「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在下從不願輕易傷人,也從不願傷及無辜,可是為救這父女二人,在下不惜傷人,也不惜屠殺。」

  「呃!聽你這口氣,這父女二人,跟你的關係不淺啊。」

  「無關關係深淺,道義之交而已。」

  「好一個道義之交,你自信能在蕭府中傷人以後,全身而退麼?」

  花三郎雙眉微揚,道:「我願意試試。」

  「好重的煞氣,為了彼此都好,你還是不要試吧,二位,請代我平平他的怒火吧。」

  這句話說完,對面一個月形門裏奔出兩個人來,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男的正是那「大書」韓,女的不是美艷小姑娘玲瓏是誰。

  花三郎看得一怔。

  「叔叔!」玲瓏喜呼一聲,像隻蝴蝶似的飛掠過來。

  韓奎疾快跟到,要說話,花三郎拿眼色止住了他。

  這,看得在場的蕭府人都怔住了。

  花三郎沒錯闖,人果然是蕭家自己擄來的。

  難道說是這位白玉樓主擄的人?

  有人一怔,可也有人臉色一變,就是那錦袍胖子。就在大家怔神之際,他腳下悄然後挪,似乎有離開的意思。

  那美好的話聲原本輕柔,此刻卻變得冰冷異常,聞之懍人:「呼延奇,你敢動。」

  這句話一響起,花三郎、韓奎父女,以及蕭府的人,目光立即齊集錦袍胖子身上。

  只見,錦袍胖子臉色大變,閃身欲動。

  剛才只是想悄悄的溜,如今則是情急要脫逃,在這種情形下施展輕功身法,那速度必然是最快的。

  可惜,他沒來得及施展輕功身法。

  只他身軀剛微一晃,嬌叱聲中,包括眼前彩衣少女小黛在內,四條彩帶似的疾掠人影,從四個方向撲向錦袍胖子,同時,在錦袍胖子頭頂,有一片紅光如飛落下。

  只聽錦袍胖子驚聲道:「姑娘恕罪。」

  一聲冷喝傳了過來:「住手!」

  彩帶似的四條人影撲勢一頓,倏而落在錦袍胖子四周,那片紅光也一閃而沒,另三位,是跟小黛一般年紀,一般裝束,一般美艷的少女,小黛身旁那名彩衣少女的玉手裏,握著一塊其色赤紅的網狀物。

  就這麼個網狀物,能嚇倒「西天竺」,「修羅門」出身的錦袍胖子呼延奇,不能不令人心神震動,暗暗詫異。

  再看看錦袍胖子呼延奇,他在小黛等四名彩衣少女的八道清澈冷峻目光下低垂了頭,臉色灰白。

  白玉樓主的話聲又傳了過來:「呼延奇……」

  呼延奇猛抬頭,震聲道:「姑娘明鑒,屬下擄這父女二人,並無惡意。」

  「那你的用意何在?」

  「回姑娘,屬下只是想從這父女二人口中,問出這個姓花的出身來歷。」

  「他的出身來歷,對你那麼重要?」

  「回姑娘,此人對『西天竺』『修羅門』知道得太多,對屬下一身所學似乎瞭若指掌,屬下不能不防。」

  「那你為什麼不問他自己?」

  呼延奇面有難色,道:「這……屬下無法制住他,難以如願。」

  白玉樓主一聲冷哼:「明知故犯,違抗我的令諭,陷我失信於人在先,復又臨陣怯敵,弱我蕭家威名於後,呼延奇你還不跪領規法。」

  呼延奇身軀暴顫,兩眼中暴射驚駭光芒,失聲道:「姑娘……」

  忽聽一個低沉,充滿懾人威嚴,但卻帶著笑的話聲傳了過來:「姑娘,跟誰發這麼大火兒,讓誰跪領規法呀!」

  隨聽白玉樓主道:「是您哪,不坐會兒了?」

  「不了,這兩天我忙得很,不為找你爹辦點兒事兒,我還來不了呢,別顧左右而言他了,告訴我吧,姑娘!」

  「是呼延奇,他違抗我令諭,私自擄人朋友,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

  「呃,居然有人敢找上蕭家的人,這倒是我頭一回聽說。」

  「人家可是八面威風,一身煞氣的大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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