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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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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慕人道:「晚輩到『華山』前輩處去過了,所以……」 呼延海道:「這麼說,你是專為找我而來的?」 費慕人道:「是的,前輩。」 呼延海兩眼微翻道:「你找我幹什麼?」 費慕人道:「晚輩是奉厲前輩之命而來……」 呼廷海道:「厲老兒叫你來看我?」 費慕人道:「厲前輩命晚輩來向前輩請安,他老人家也問候前輩。」 呼延海冷冷說道:「我很好,一時半時還死不了。」 費慕人沒有接話,這話讓他如何接法? 呼延海略一沉默,冷然又道:「他叫你來,就為了這麼?」 費慕人道:「前輩既然安好,厲前輩與晚輩就都放心了,另外,晚輩還要將厲前輩的近況奉知前輩。」 呼延海冷然說道:「哼,我聽著呢。」 費慕人道:「晚輩遵命……」 接著,就把「東邪」的遭遇,由頭至尾說了一遍。聽畢,呼延海臉上仍未見表情,道:「你把這些告訴我,用意何在?」 費慕人道:「一方面在解釋前輩對家父的誤會,另一方面請前輩時刻小心提防『南令』,以免為他所乘……」 呼延海雙眉一軒,道:「你說我幾個對你爹是誤會?」 費慕人道:「事實如此,由厲前輩之遭遇,可知『南令』的話不可信……」 呼延海道:「厲老兒真有這種遭遇?」 費慕人道:「晚輩豈敢欺蒙前輩……」 呼延海道:「那他自己為什麼不來?」 費慕人道:「晚輩適才說過,厲前輩與厲姑娘已經去了『北嶽』。」 呼延海道:「嘯傲山莊,龍『北旗』的住處?」 費慕人道:「正是。」 呼延海突然伸手前攤,道:「拿來。」 費慕人一怔說道:「前輩要什麼。」 呼延海道:「厲『東邪』的信符。」 費慕人呆了一呆,道:「晚輩沒有厲前輩的信符。」 呼延海道:「那麼,可有他的親筆函件。」 費慕人道:「晚輩也沒有厲前輩的函件。」 呼延海冷笑說道:「厲老兒既命你來,豈有不給你信符,或親筆寫一函件之理?」 費慕人道:「事實上晚輩不敢欺蒙前輩,前輩如若不信,等日後見著厲前輩問問,就可知道這晚輩……」 呼延海冷然一笑,道:「恐怕我這一輩子難見著厲『東邪』了。」 費慕人雙眉微聳,道:「晚輩愚昧,前輩明示。」 呼延海冷哼說道:「誰知道厲『東邪』如今的情況如何?」 費慕人道:「厲前輩如今安好無恙,並已往『北嶽』……」 呼廷海道:「但願他如今不是已去了西天。」 費慕人倏然笑道:「前輩,縱然家父是諸位前輩想像中人,晚輩這做兒子的並不一定也是那種人,何況家父並不是諸位想像中人!」 呼延海冷笑說道:「你倒會說話,單看你跑來我前面翻動巧舌,謊言欺騙,蓄意挑撥離開,指白為黑,就可知道你跟費雲飛一樣……」 費慕人雙眉微揚,道:「前輩,怎見得晚輩是翻動巧舌,謊言欺騙,蓄意挑撥!」 呼延海冷然說道:「你知道『南令』與『東邪』是什麼關係?」 費慕人道:「這個晚輩聽說過『南令』與厲前輩是兒女親家。」 呼延海道:「那該是在至友之外又加了一層,要說『南令』害別個我倒還可能相信,要說他會害厲『東邪』,我卻絕不相信。」 費慕人道:「前輩,當初厲前輩也跟前輩一樣?」 呼延海道:「這麼說,厲老兒他相信了。」 費慕人道:「事實如鐵,不過,厲前輩要看看龍前輩的近況如何。」 呼延海道:「這話怎麼說?」 費慕人道:「要是龍前輩也受到毒害……」 呼延海截口說道:「那也不足讓厲老兒相信,因為那極有可能是別人嫁禍『南令』。」 費慕人道:「前輩要這麼說,晚輩就沒有辦法了,不過晚輩希望日後前輩碰見厲前輩時,最好問問……」 呼延海道:「誰知道我日後還能不能碰上他?」 費慕人目中寒芒飛閃,倏又淡淡說道:「既如此,晚輩不便再說……」 呼延海目中突射冷電,冷冷說道:「我至今好好的,龍『北旗』又豈會受害,我又怎知厲『東邪』是否真有這番遭遇,便即是他二人俱遭毒害,我也知道『南令』的當年事,皇甫林他豈有厚彼薄此之理……」 費慕人淡淡說道:「請前輩日後自己看吧,晚輩告辭了。」 說著,他便要施下禮去。 呼延海冷冷笑道:「你還想走麼?」 費慕人未施禮,雙眉微揚,道:「莫非前輩要留下晚輩?」 呼延海道:「厲老邪安危未卜,你闖山門,傷寺僧,入禁地,跑來我面前無中生有,搬弄是非,血口噴人,挑撥離間,隨便挑那一樁,我都該把你扣在這『祝融』極巔……」 費慕人道:「前輩,晚輩所言,俱是實情。」 呼延海道:「那麼等我見著厲老邪,證明一切之後,再放你不遲。」 費慕人道:「前輩,晚輩尚有要事在身……」 呼延海道:「你那要事只好往後擱著了。」 費慕人道:「前輩難道不怕有失身分。」 呼延海道:「費雲飛教子無方,我代他管教管教,無損身分。」 費慕人微一搖頭,道:「前輩,晚輩無一樁罪名,所以不能從命。」 呼廷海雙目猛睜,道:「你無一樁罪?」 費慕人毅然點頭,道:「正是,前輩。」 呼延海道:「你不承認闖山門?」 費慕人搖頭說道:「晚輩不能承認,『北嶽』非沙門私產,他們有什麼權利阻晚輩登臨,前輩請想想看,是也不是?」 呼延海道:「你不承認傷寺僧?」 費慕人道:「兩個老和尚有些微傷,但那出諸自衛,我若不還手,他倆那威猛掌力,十人對付晚輩,晚輩不能挨打,所以……」 呼延海冷然說道:「算你有理,那麼,入禁地呢?」 費慕人道:「請問前輩,誰列的禁地?」 呼延海道:「南令。」 費慕人道:「就算『祝融』是他私產,他有權列為禁地,可是前輩可曾看見那『望月』石上所寫的字跡?」 呼延海點頭說道:「看見了!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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