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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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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武器现在就藏在那个共和国、英国和欧洲的地下室里。现在的问题就是缺少充分利用那批杀人武器的资金。 “我想,我只有表示赞成。”皮尔逊回答说,没有理会布伦丹·凯西。凯西就靠着一棵松树坐着,他抽着那个带石南根曲柄的彼得逊烟斗,轻轻地把烟一口一口吐在空气里。烟的香味跟野草和晒热的木头味道混杂在一起。树顶上,几只乌鸦在呱呱乱叫,某个地方有一只山鸟类的鸟儿在叫着寻找配偶。 伯克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是历尽了艰险。七十年代初,他坐过牢;他在朗开什监狱里负责看管他那票人的纪律和安全。当时,那些人当中只有很少几个是激进派的实践主义者。他参加过绝食抗议;当英国人满足了抗议者的要求,从而停止抗议的时候,他已经瘦成九十六磅。 他在二十七天的绝食抗议以前,本是个瘦削而又结实的人,停止绝食以后不久就恢复了体形。他被释放以后,加入了德里派,通过几次炸弹袭击事件在运动中出了名。他袭击的似乎都是随便挑选的平民,比如像勒蒙餐馆和德罗平威尔酒吧那样的挤满人的地方。那场攻势是包括谢默斯。图梅和罗里。奥布雷迪在内的军事委员会策划的,也得到了一位名叫尤金·皮尔逊的年轻律师支持。皮尔逊认为,光凭大屠杀就能吓坏英国民众,激起他们的义愤,从而拓使伦敦政府坐下来谈判有关从北爱尔兰撒走英国军队,放弃在那里的统治的问题。 在皮尔逊的建议下,并得到图梅、凯西和奥布雷迪的同意,扩大了这一类行动的范围,增加了在英国本土进行炸弹爆炸攻势。在几个非常残忍的月份里,伦敦人到处可以听到沉闷的爆炸声,目睹随之而来的玻璃、金属和血肉横飞的情景。 那个战略证明只能起反作用。连在美国的“诺雷德”只会纸上谈兵的恐怖分子,也建议要改变一种杀人方式。 皮尔逊接着访问了纽约,他在那里听取了爱尔兰共和派同情者们的意见,然后带着一种新的战略回到国内,那个新战略回到国内。那个新战略把英国士兵和他们的家属,以及北爱尔兰的皇家警察局的警察作为打击目标。这项行动的成功给了运动很大的鼓励,大量资金源源不断地从美国流到了他们手里。 这个,再加上由苏联的国家安全局通过捷克和巴勒斯坦解放军在武器、炸药和训练方面所提供的帮助,使激进派获得了新生,有胆量做出那个惊天地动的事件。差一点炸死了玛格丽特。柴契尔首相以及几位著名的保守党员和他们的夫人。 如今,几年以后,法官皮尔孙,前炸弹爆炸手、死不改悔的马克思主义一社会主义者伯克,跟掌管那整个血迹斑斑的事业的小集团里的其他成员集合在这里。这足以证明他们具有那种不屈不挠的爱国主义和全心全意。艰苦奋斗的工作态度。 “你有一个高明的计划……”伯克对皮尔逊说。 “这个任务相当简单。”皮尔逊故意移动目光,以吸引其他人包括凯西在内的注意力。“桑乔·潘扎(译注:(唐·吉柯德)小说中男主人翁的助手。)(这是他们给帕布罗·恩维加多的代号)需要一个单纯的接收和第一流的销售组织;这个组织是绝对安全的,别人无法渗透,也无法通过其他手段实现的。它还要为下一级有销售组织提供咨询和安全保障。” 大家没有做声。 “就这些?”凯西诡诈地问,因为整个计划是他最先想出来的。 “这是一个在两个层次上分别进行的行动。既然,因为某种原因,有人认为可以暴露我们的洛加小组,并且已经向桑乔 的一名律师提到了那个小组。因此,我决定把洛加小组用作我们的经营单位。那就意味着要把那个小组跟其他行动分离开来,让它跟组织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当然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有没有想到别的合适的小组?如果有的话,我倒很高兴听听你的想法。”说话的是激进派的安全部长查兰·墨菲。他虽然不是军事委员会的成员,但由于讨论的问题非常敏感,他被选为参加这次特别会议的一份子。 皮尔逊的目光避开了凯西。显而易见,那位参谋长已经找过墨菲,并跟他说了自己曾经犯了安全上的过失,在哥伦比亚人面前提过那个洛加小组。同样显而易见,他竭力要把那事说得好象是出自他再三谈判才达成的杰作。皮尔逊突然感到,要不是对布伦丹·凯西存在着不是根据理智的敌意,他自己也会觉得,以维戈为基地的洛加小组倒非常适合担任这项任务。 “没有,我是选定洛加了,”那位法官说,好象那本来就是他的主意。“要是有哪个小组更加合适,我是不会选洛加小组的。” 伯克笑了一笑,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湖面上那条船里的两个保镖。其中一人钓到了一条小鱼;当他们把它弄上岸的时候,两人都笑了起来。 “我还要做些其他的准备工作,”皮尔逊一本正经地说。 “建立另外一个与它平行可供选择的接收点。要是那个基本的道德问题得到解决,大家赞成就这样处理,如果委员会同意的话,我今天晚上就要走了。” 连那只山鸟类的小鸟也不叫了。 从平静如镜的卡拉湖面上,传来了船上那两个人的隐隐笑声和低声说话的声音;不知什么原因,那声音听上去带有一种不祥的兆头。 “是什么……道德,问题呀,尤金?”德克兰。伯克低声问,眼睛仍然看着那两个钓鱼的保瞟。 皮尔逊朝大家逐个看了一眼,很像在都柏林的法庭上那样(他甚至还是戴着那副半圆形的眼镜),突然之间,那天下午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就在十天以前,他在罗马音乐学校,在他女儿的房间里。他清楚记得那两张扶手椅的位置,还有那地毯,那桌上,桌上放着那毕业照片。还有西奥班那清晰动人的声音,她就说了一声,“爸爸,……” 他的血液快要凝固了。 “古柯硷是一种罪恶。”他听见自己在说。他逐个审视着他的同志们的脸,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各不相同的背景,各不相同的道德标准,但都有非凡的才智。他们为了一个共同的理想集合在一起。 “道德问题是无法回避的,我们必须说明这个问题。我们是不是为了钱,才要帮助别人把大量毒品运进欧洲的?我们是不是坚决主张,不容许任何一点毒品流人爱尔兰?要是那个东西落人有组织的犯罪集团的手里,那就办不到了;在这种年头,犯罪集团是没有国界的。因此,一方面,我们的国策是要惩罚都柏林、科克和共和国其他地方的街头毒品贩子,而在另一方面,我们为了每月得到二百万美元,却要把那个该死的东西运到这里来。” “我们要打击的是海洛英贩子,”查兰·墨菲说。“是海洛英和大麻。而古柯硷可是雅痞的爱好。” “现在可不是那样。古柯硷被加工成古柯硷块和粉状麻醉 剂。非常危险,有时是致命的。我们是不是要把那个东西扩散到对我们的理想目标并不敌视的国家里去?你们必须说明这个道德问题。而且是马上,就在这个会议上。“皮尔逊刷地一下抬起左手,拿掉了眼镜,真是一个老练的辩护律师。 湖面上,木舟上的那两个人已经坐下身去。那只山鸟类的小鸟又开始叫了。平静如镜的湖面上,不时有地方泛起水花,还可隐约听到鱼跳出水面的噗嗵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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