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暮之战(65)

六五

　　“飞行员快拿，伊顿已经被追加了奖章，下士。”基刚将军说，“这是对她的一点安慰，尽管她已魂归天国。但是这对其他CDF来说非常重要，告诉他们这是榜样。并且，不管你怎么谦虚，下士，你都要被表彰。其他在这行战役中的幸存者，他们只是出于幸运，但你表现出在不利形势下的主动性和领导能力，在嵻猞人一战中，你也表现出你的思考能力。你领导你的训练排的时候，鲁伊斯军士长对你在最后的战斗训练中使用脑伴的策略表示高度评价。我和那个鸟人相处过，鲁伊斯连他老妈把他生下来这件事都要抱怨一下。我想你知道我指什么。”

　　“是的，长官。”我说。

　　“这就是我对你的看法。这是你的铜星奖章，祝贺你，孩子。”

　　“是，长官。”我说，“十分感谢，长官。”

　　“但我还没告诉你让你来此的主要目的。”基刚将军说，然后示意桌子那边说，“我想你还不认识特种部队的西拉德将军，放松点，不用敬礼了。”

　　“长官。”我朝着他的方向点了点头。

　　“下士，”西拉德说，“告诉我，你对珊瑚星那边的情况都知道些什么？”

　　“不太多，长官。”我说，“都是和朋友聊天聊到的。”

　　“真的么？”西拉德冷淡地说，“我想你的朋友二等兵威尔逊已经给你做过一个全面的介绍了。”

　　我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点很不对劲，那脸色恐怕是近来最难看的了。“我们都知道披瓦·威尔逊。”西拉德说，“你或许可以告诉他，他的侦探游戏没他想象的那么谨慎。”

　　“哈里听到这个消息会惊讶的。”我说。

　　“毫无疑问。”西拉德说，“我也肯定他在特种部队对你有同样的评价。顺便提一下，尽管我们没有将特种部队的信息放进系统数据库，但它也不是政府机密。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完成高度机密的任务上，所以我们和你们其他人接触的机会非常少，这并不是故意回避你们。”

　　“西拉德将军和特种部队将领导对雷伊人的反攻。”基刚将军说。“如果我们准备夺回星球，首要任务是要让他们丧失超光速粒子侦察技术，我们尽量不要破坏掉这个设备，但必要也是只能摧毁它。戈登上校。”基刚指着纽曼旁边一个阴郁的人说，“相信我们知道它在哪儿，上校。”

　　“简单地说，下士，”戈登开始发言，“在第一次战役中，我们发现雷伊人在珊瑚星的轨道上释放了一系列小人造卫星。一开始我们认为，间谍卫星是说明雷伊人监视殖民军何时到达行星，但是现在我们认为这是为了检测超光速粒子。我们相信编译卫星信息的总站就在行星上，在第一波战斗之后着落于行星的。”

　　“我们之所以认定它在行星上，是因为这样对他们来说最安全。”西拉德将军说，“如果它还在船上，那么就有可能被CDF击中，因此它的安全就要靠运气。然而除了你的运输船之外，我们没人踏上珊瑚星的地面，因此很有可能在地面上。”

　　我转向基刚：“我能问个问题么？长官。”

　　“说。”

　　“你们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问，“我只是个光杆下士，没有班，没有排，不在任何部队里。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必要知道这些。”

　　“你需要知道这些是因为，你是珊瑚星战役中少数极幸存者之一，而且是唯一不凭运气活下来的人。”基刚说，“西拉德将军和他的人相信，当然我也同意，如果有参加过第一次战役人参与，他们胜算就会更大。这就是指你。”

　　“感谢你的信任，长官。”我说，“但是我的意见没什么用，只能带来损伤。”

　　“但比任何其他的损伤都小。”基刚说，“下士，我不想骗你，我宁愿用其他人，但是，我们找不到。即使你的所有建议都没什么用，也比什么意见都没有强。再说，你已经在战斗中表现出了快速反应的能力，你会有作用的。”

　　“那我干什么？”我问。基刚看向西拉德。

　　“你就驻守在斯帕罗霍克号上，”西拉德说，“上面的特种部队都是最有经验的。你的工作就是用你在珊瑚星的经验给那些老兵当参谋，如果有需要，你要充当CDF普通部队和特种部队之间的联络员。”

　　“我需要参加战斗吗？”我问。

　　“你是临时性的人员，”西拉德说，“完全不用参加实际的战斗。”

　　“你要知道这次战略部署极其罕见，”基刚说，“一个现实的问题时，由于任务和人员的差别，普通部队从来没有和特种部队混合过。即使这两支部队面对同一个敌人，他们也是各自执行各自的任务。”

　　“我明白。”我说。我的这个“明白”比他们以为的要多一点，简正在斯帕罗霍克号上。

　　就好像他知道我在想什么，西拉德说道：“下士，我知道你和我们的一个人有些冲突，斯帕罗霍克号上的人。我希望下次不要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是，长官。”我说，“这只是个误会，纯粹出于偶然，不会再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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