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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卷


  火部紀事二

  《獨異志》:傅燮常不信佛法。高祖時,有西國胡僧能口吐火,以威脅眾,燮對高祖曰:「此胡法不足信,若火能燒臣,即為聖者。」高祖試之,立胡僧於殿西,燮於殿東,乃令胡僧作法,於是跳躍禁咒。火出僧口,直觸燮,燮端笏曰:「乾元亨利貞,邪不干正。」由是火返焰燒,僧立死。

  《唐書孟詵傳》:「詵,汝州梁人,擢進士第,累遷鳳閣舍人。

  他日至劉褘之家,見賜金曰:『此藥金也。燒之,火有五色氣』。試之驗。」

  《舊唐書姚崇傳》:「開元四年,山東蝗蟲大起。崇奏曰:『蝗既解飛,夜必赴火,夜中設火,火邊掘坑,且焚且瘞,除之可盡』。」

  《唐書顏真卿傳》,李希烈陷汝州,遣真卿往諭之。興元後,王師復振,賊慮變,遣將辛景臻、安華至其所,積薪於廷曰:「不能屈節,當焚死。」真卿起即赴火,景臻等遽止之。

  《二老堂詩話》:李白微時,募縣小吏,令一日賦《山火》詩云:「野火燒山後,人歸火不歸。」思軋不屬。白從旁綴其下句云:「焰隨紅日去,煙逐暮雲飛。」令慚止。

  《雲仙雜記》:「王維輞川林下坐,用當門四老石,燈滅則石中鑽火。」

  五色線劍南有果初進,名為「日熟子。」張果葉法善以術取,每遇午必至。羅公遠一日於火中索樹叢,使者欲到,焰火亙天,無路可過,火歇方得度,是夜方到。

  《唐書五行志》:天寶十二載,李林甫第東北隅,每夜火光起,或有如小兒持火出入者,近赤祥也。

  《永王璘傳》:「璘領荊州大都督,安祿山反,帝至扶風,詔璘赴鎮,又領山南、江西、嶺南、黔中四道節度使。璘至江陵,有闚江左意。明年,肅宗遣宦者啖廷瑤招諭之。

  時河南招討判官李銑在廣陵,有兵千餘。廷瑤邀銑屯揚子。是夜,銑陣江北,夜然束葦,人執二炬,景亂水中,覘者以倍告,璘軍亦舉火應之。璘疑王師已濟,攜」兒女及麾下遁去。

  《續文獻通考》:唐鄭潛曜母代國長公主寢疾,潛曜刺血為書請神,丐以身代。火其書,而「神許」二字獨不化,翌日立愈。

  《湖廣通志》:「嬾殘,天寶間為衡岳寺執役,性嬾而食殘,故以為號。李泌寓衡岳,夜叩之,嬾殘正撥牛糞火煨芋,出半芋啗之,曰:『勿多言,領取十年宰相』。」

  《杜陽雜編》:「李輔國家藏鳳首木,高一尺,彫刻鸞鳳之狀,形似枯槁,毛羽脫落不甚盡。雖嚴凝之時,置諸高堂大廈之中,而和煦之氣如二三月,故別名為『常春木,縱烈火焚之,終不焦黑焉』。」

  《舊唐書段秀實傳》,馬璘徙鎮涇州,刀斧將王童之因人心動搖,將焚草場,期救火者同作亂。秀實使嚴加警備,夜半火發,乃使令於軍中曰:「救火者斬。」童之居外營,請入救火,不許,明日斬之。

  《劇談錄》:朱泚之亂,德宗皇帝車駕出幸奉天,是時沿邊藩鎮皆已舉兵扈蹕,泚自率兇渠直至城下,有西明寺僧陷在賊中,性甚機巧,教泚造攻城雲梯,其高九十餘尺,上施板屋樓櫓,可以下瞰城中。渾中令李司徒奏曰:「賊鋒既盛,雲梯又壯,若縱之誠恐不能禦,及其尚遠,請以銳兵挫之。」遂率王師五千,列陣而出。

  於時束蘊居後,約戰酣而燎,風勢不便,火不能舉。二公酹酒抗詞,拜空而祝。俄而風勢遽迴,鼓譟而進,火烈飆駭,煙埃漲天,梯燼卒奔,賊遂退衄。德宗皇帝御樓以觀,中外咸稱「萬歲。」

  《杜陽雜編》:「順宗皇帝即位歲,拘弭國貢卻火雀,一雄一雌,純黑,大小似燕。其聲清殆,不類尋常禽鳥。置於火中,火自散去。上嘉其异,遂盛於水晶籠,懸於寢殿,夜則宮人持蠟炬以燒之,終不能損其毛羽。」

  柳宗元《羆說》:「楚之南有獵者,能吹竹為百獸之音。昔云:持弓矢罌火而即之山,為鹿鳴,以感其類,伺其至,發火而射之。」

  《雲仙雜記》:「陸鴻漸採越江茶,使小奴子看焙。奴失睡,茶燋爍。鴻漸怒,以鐵繩縛奴投火中。」

  裴度《除夜歎》:「老迨曉不寐,爐中商陸火。凡數添也。」《杜陽雜編》:武宗皇帝會昌元年,扶餘國貢火玉三斗,色赤,長半寸,上尖下圓,光照數十步,積之可以燃鼎,

  置之室內,則不復挾纊,才人常用煎澄明酒考證《圖畫寶鑑》:張南本善畫人物,尤工畫火。中和年,寓止

  成都金華寺,畫八明王。時遊僧升殿,見火勢逼人,驚怛幾仆。時論孫位之水幾於道,南本之火幾於神。

  《湖廣通志》:「唐天復中,澧州葉源村民鄧氏子燒天井中所積柴草,火勢既盛,龍突而出,騰在半空,縈帶積草,為火所燎,風力轉盛,狂焰彌熾,擺之不落,仆地而斃,長更數百步,村民徙居避之。」

  《雲仙雜記》:「寶雲溪有僧舍,盛冬若客至,則燃薪火,暖香一炷,滿室如春,人歸更取餘燼。」

  《九國志》:吳盧文進遷潤州節度,城中火,救之不息。文進怒,自出州門,使召馬步使將斬之,聲至,火即滅。

  《舊唐書職官志》:「太府寺左藏令,凡藏院之內,禁人然火。」

  《輦下歲時記》:「長安每歲諸陵至,清明尚食,內園官小兒于殿前鑽火,先得火者進上,賜絹三疋,金碗一口。」《唐會要》:「清明取榆柳之火,以賜近臣。」

  《唐書高麗傳》:「窶民盛冬作長坑,熅火以取煖。」

  《十國春秋》:前蜀王宗儔伐岐時,常還至白石鎮,副招討王宗信宿普安禪院,方擁伎女十餘人,各據床而寢。忽見一姬躍入火爐中,宛轉熾炭之上。宗信遽起救之,履服間略不焦灼。已又一姬飛入如前,復救之。

  諸伎或出或入,皆迷懣失音。有親吏驚告宗儔,宗儔至則提臂而出之,衣裾都無所損。隨訊其故,皆驚寤云:被番僧提入火中為戲。宗信大怒,悉索諸僧立於前,令伎識之。有周和尚者,身長面髯,群指曰:「此是也。」宗信疑有幻術,笞之百,殊為不解。宗儔廉知其枉,命釋去訖。不知何怪云。

  《五代史唐莊宗本紀》:「朱全忠饗克用於上源驛。夜,酒罷,克用醉臥,伏兵發,火起,侍者郭景銖滅燭,匿克用床下,以水醒面而告以難。會天大雨,克用隨電光縋尉氏門出,還軍中。」

  《王建及傳》:「莊宗積金帛於軍門,募能破梁戰艦者,至於吐火禁咒,莫不皆有。」

  《南唐書彭利用傳》:「會鄰家火,利用往救,徐望之曰:『煌煌然,赫赫然,不可嚮邇。自鑽而降,未有若斯之盛,其可撲滅乎』!」

  《五代史補》:周世宗末年,大舉以取幽州。車駕至瓦橋關,聖體不豫,即詔回戈而晏駕。初,幽州聞車駕將至,父老或竊議曰:「天子姓柴,幽州為燕。燕者亦煙火之謂也。柴入火,不利之兆,安得成功?」卒如其言。

  《稽神錄》:「宣州節度田頵將作亂,一日向暮,有鳥出,色如雉而大,尾有火光,如散星之狀,自外飛入,止戟門而不見。翌日,府中大火,曹局皆盡,惟甲兵存焉。頵資以起事,於明年。」

  劉建封寇豫章,僧十朋與其徒奔分寧,宿澄心僧院。

  初夜見窗外有光,視之見團火,高廣數尺,中有金車子,與火俱行,嘔軋有聲。十朋始懼。其主人云:「見之數年矣,每夜必出於西堂西北隅地中,遶堂數周,復沒於此。」以其不為禍福,故無掘視之者。

  呂師造為池州刺史,頗聚斂,常嫁女於揚都,資送甚厚,使家人送之。晚泊竹篠江,岸上忽有一道士,狀若狂人,來去奔走,忽躍入舟中,穿舟中過,隨其所經,火即大發。復登後船,火亦隨之。凡所載之舟,皆為煨燼。

  一老婢髮尺餘人,與船了無所損失,道士亦不復見。

  丁卯歲,廬州刺史劉威移鎮江西,既去任而郡中大火,虞候申巡火甚急,而往往有持火夜行,捕之不獲。

  或射之殪,就視之,乃棺材板腐木敗帚之類,郡人愈恐。數月,除張宗為盧州刺史,火災乃止。

  《遼史禮志》歲除儀:「初夕,敕使及夷离畢,率執事郎君至殿前,以鹽及羊膏置爐中燎之。巫及大巫以次贊祝火神訖,閤門使贊皇帝面火再拜。」

  《隨手雜錄》:「錢王有外國所獻頗眩伽寶,其方尺餘,其狀如水晶云,可厭十里火殃,乃置於龍興寺佛髻中。

  餘杭數回祿,而龍興寺不可近也。有盜嘗焚其殿柱,木悉灰燼,而煙焰竟不熾。皇朝改為太平祥符寺。」自唐至皇朝凡有十寶,此其一也。

  《宋史禮志》:「開寶元年十一月郊,以燎臺稍遠,不聞告燎之聲,始用爟火,令光明遠照,通於祀所。」

  《契丹志》:吳王遣使遺太祖以猛火油,曰:「攻城。」以油燃火焚樓櫓,敵以水沃之,火愈熾。太祖大喜,即選騎二萬,欲攻幽州,后哂之,乃止。

  《遯齋閒覽》:太平興國,江東有僧詣闕,請修天台寺,且言寺成願焚身以報。太宗命入內高品衛紹欽督其事。紹欽日與僧笑語無間,及營繕畢,乃積薪於庭,呼僧從願。僧言:「願見至尊面謝。」紹欽不許。僧大怖,泣告紹欽,促令登薪。火盛,僧欲下,紹欽遣左右以杖抑按,焚之而退。

  《夢溪筆談》:「玉堂東承旨閤子窗格上有火燃處。太宗嘗夜幸玉堂,蘇易簡為學士,已寢,遽起無燭,具衣冠宮嬪自窗格引燭入照之,至今不欲更易,以為玉堂一盛事《宋史·雷德驤傳》:「德驤子有終,字道成,咸平三年,神衛戍卒以正旦竊發,擁都虞侯王均為亂,即日拜有終瀘州觀察使,知益州,兼川峽兩路招安捉賊事」,命往招討。九月,城北洞屋成,賊對設敵樓以抗官軍,有終遣卒焚之。賊築月城以自固,有終募敢死士間道以入,賊為藥矢中者立死。有終令卒蒙氈秉燧以入,悉焚其望櫓機石,遂入城,登城樓下瞰。賊之餘眾,衝砦天長觀前,於文翁坊密設駁架,給鞂秆油籸,眾執長戟巨斧,秉炬以進,悉焚之。是夕,均與其黨二萬餘突圍而遁,有終疑其有伏,遣人縱火城中,詰朝,登門樓,牙吏有受偽署官職者,捕得,立樓下,旁積薪厝火其上,索男子魁壯者令辨之,曰:「某嘗受某職。」即命左右捽投火中,自晨至晡,焚死者數百人。

  《曹光實傳》:「光實從子克明,知桂州。州人覆茅為屋,歲多火。克明選北軍教以陶瓦,又激江水入城,以防火災。」

  《李允則傳》:允則字垂範,知雄州,遷東上閤門使。嘗宴軍中,而甲仗庫火,允則作樂行酒不輟,副使請救,不答。少頃火熄,命悉瘞所焚物,密遣吏持檄瀛州,以茗籠運器甲。不浹旬,兵數已完,人無知者。樞密院請劾不救火狀,真宗曰:「允則必有謂,姑詰之。」對曰,兵械所藏,儆火甚嚴,方宴而焚,必姦人所為。舍宴而救,事或不測。

  《傳燈錄》:百丈謂溈山曰:「汝撥爐中有火否?」師云:「無火。」百丈深撥得火,以示之曰:「此不是火。」師發悟,禮謝丹霞禪師。過慧林寺,遇天大寒,師取木佛燒火,院主呵之。師以杖子撥灰曰:「吾燒取舍利。」主曰:「木佛何有舍利?」師曰:「既無舍利,更取兩尊來燒。」院主自後眉鬚墮落。

  《宋史劉美傳》:美孫永年知代州。契丹取西山木,積十餘里,輦載相屬於路,前守不敢遏,永年遣人焚之,一夕,盡上其事,帝稱善。契丹移檄捕縱火盜,永年曰:「盜固有罪,然發在我境,何預汝事?」乃不敢復言。

  《徐的傳》:的攝江陵府事,城中多惡少年,欲為盜,輒夜縱大火,一夜十數發。的籍其惡少年姓名,使相保任,曰:「爾輩遞相察,不然皆爾罪也。」火遂息。

  《王守規傳》:明道時,守規為小黃門,禁中夜半火,守規先覺,自寢殿至後苑,皆擊去其鎖,乃奉仁宗及皇太后至延福宮,回視所經處,已成煨燼。翌日,執政候起居,帝曰:「非王守規導朕至此,幾不與卿等相見。」《夢溪筆談》:元昊之臣野利常為謀主,守天都山,與元昊乳母白姥有隙。歲除日,野利引兵巡邊,深涉漢境數宿,白姥乘間乃譖其欲叛,元昊疑之。世衡嘗得蕃酋之子蘇吃曩,厚遇之,聞元昊嘗賜野利寶刀,而吃曩之父得幸於野利,世衡因使吃曩竊野利刀,吃曩得刀以還,世衡乃唱言「野利已為白姥譖死」,設祭境上,為《祭文》敘歲除日相見之歡。入夜,乃火燒紙錢,川中盡明,鹵見火光,引騎近邊窺覘,乃佯委祭具,而銀器凡千餘兩悉棄之。鹵人爭取器皿,得元昊所賜刀及火爐,中見祭文已燒盡,但存數十字。元昊得之,又識其所賜刀,遂賜野利死。

  《東軒筆錄》:「京師火禁甚嚴,將夜分即滅燭,故士庶家凡有醮祭者,必先關廂使,以其焚楮幣在中夕之後也。至和、嘉祐之間,狄武襄為樞密使,一夕夜醮,而勾當人偶失告報中夕聚有火光,探主馳白廂主又報開封知府,比廂主判府到宅,則火滅久之。翌日,都下盛傳狄樞相家夜有光怪燭天者。時劉敞為知制誥」,聞之,語權開封府王素曰:「昔朱全忠居午溝,夜多光怪出屋,鄰里謂失火而往救之。今日之异,得無類乎?」此語諠於縉紳間,狄不自安,遽乞陳州,遂薨於鎮。而夜醮之事,竟無人辨之者。

  《歸田錄》:內中舊有玉石三清真像,初在真遊殿,而大內火,遂遷至玉清昭應宮。已而玉清又大火,又遷於洞真,洞真又火,又遷於上清,上清又火,皆焚蕩無孑遺,遂遷於景靈。而宮司道官相與惶恐,上言真像所至輒火,景靈必不免,願遷他所。遂遷於集僖宮迎祥池水心殿,而都人謂之行火真君也。

  《江南通志》:「徽州府雲巖神像在休寧。慶曆中雷雨,巖傾廟毁,神像巍然獨存。後兩經火,一髮不損。」《春明退朝錄》:「唐時惟清明取榆柳火以賜近臣戚里。

  本朝因之,惟賜輔臣戚里,帥臣、節察、三司使、知開封府、樞密直學士、中使,皆得厚贈,非賜例。」

  《岳陽風土記》:祥符八年春二月既望,雷震白虎西北楹上有倒書「謝仙火」字,入木踰分,字畫遒勁,人莫之測。慶曆六年,滕子京令摹而刻之。問零陵何氏女,俗謂之何仙姑者,乃曰:「謝仙火,雷部火神也。兄弟二人,各長三尺,形質如玉,好以鐵筆書字。其字高下,當以身等,驗之皆然。東南楹亦有『謝仙』」二字,逼近柱礎,又不知何也。其後摹刻岳陽樓上。元豐二年,岳陽樓火,土木碑碣悉為煨燼,惟此三字曾無少損,至今尚存。

  謝仙火,與歐陽永叔所記大同小異,永叔之說,恐得之傳聞乎?

  《宋史范仲淹傳》:仲淹子純禮,以比部員外郎出知遂州。草場火,民情疑怖,守吏惕息俟誅。純禮曰:「草濕則生火,何足怪。」但使密償之。

  《何執中傳》:「執中為太學博士,以母憂去,寓蘇州。比鄰夜半火,執中方索居,遑遑不能去,拊柩號慟,誓與俱焚。觀者悲其孝而危其難。有頃火卻,柩得存。」

  《艾子雜說》:艾子一日疾呼一人鑽火,久不至。艾子呼促之。門人曰:「夜暗,索鑽具不得。」謂先生曰:「可持燭來共索之矣。」艾子曰:「非我之門,無是客也。」

  《遯齋閒覽》:德州軍士劉喜有氣岸,嘗出經年,妻與一富人子私通。夫歸紿語妻曰:「汝之前事我盡知之。吾不能默默受辱於人,又不忍間兩情之好。汝能令富人子以百金餉我,我則使汝詐為得病而死者,載以凶器而送諸野子,夜則潛往奔之,如是庶可以滅口。」妻以為然,因進百金,托以疾逝。夫乃納妻於棺,膠以大釘,遂縱火焚之,即以身自訴於郡將。張不疑奇其節而釋其罪。

  《宋史楊震傳》:「震字子發,代州崞人。從折可存討方臘,自浙東轉擊至三界鎮,追襲至黃巖。賊帥呂師囊扼斷頭之險拒守,下石肆擊,累日不得進。可存問計,震請以輕兵緣山背上,憑高鼓譟,發矢石,賊驚走,已,復縱火自衛,震身被重鎧,與麾下履火突入,生得師囊,殺首領三十人。」

  《李政傳》:「政授河北將官,冀州駐劄。靖康二年,知州權邦彥以兵赴元帥府勤王,金兵來攻,政守禦有法,號令明,賞罰信,人皆用命。俄攻城甚急,有登城者,政呼曰:『事急矣,有能躍火而過者,有重賞。於是有數十人皆以濕氈裹身持仗,躍火而過,大呼力戰,金人驚駭,有失仗者,遂敗走,政皆厚賞之』。」

  《東京夢華錄》:「東京每坊巷三百步許,有軍巡鋪屋一所,鋪兵五人,夜間巡警及領公事。又於高處磚砌望火樓,樓上有人卓望,下有官屋數間,屯駐軍兵百餘人,及有救火家事,謂如大小桶、灑子、麻搭、斧鋸、梯子、火杈、大索、鐵貓兒之類。每遇有遺火去處,則有馬軍奔報。軍廂主馬步軍,殿前、三衙、開封府各領軍汲水」撲滅,不勞百姓。

  《宋史洪皓傳》:皓流遞冷山,地苦寒,四月草生,八月巳雪。穴居嘗大雪,薪盡,以馬矢然火煨麪食之。

  《老學庵筆記》:吳中卑薄,斸地二三尺輒見水。予頃在南鄭,見一軍校,火山軍人也。言火山之南,地尤枯瘠,鋤钁所及,烈焰應手涌出,故以「火山」名軍,尤為異也。

  《吳船錄》:清明日,登學射山,試新火,作牡丹會。

  朱子按:唐仲友第三狀,有婺州人周四,會放煙火,仲友招喚來此,以呈藝為由,每次支破公庫酒錢約數百貫,卻委放煙火人探聽外事,亦是此人邀求。

  《白獺髓》:鄭剛中之鎮蜀也,眷奴曰閻王,所居曰富春坊。忽民間遺火,鄭公出鎮,於火明中獲一旗,上有詩,乃借東坡《海棠》詩為之云:「火星飛上富春坊,天恣風流此」夜狂。只恐夜深花睡去,高燒銀燭照紅妝。公一見,曰:「必道山公子也。」

  《杭州府志》:「宋嘉泰辛酉之火,烈焰滿城,而吳山一老翁家獨存。翁平日誦經樂施,火起之夕,以老憊不能跬步,遣兒與婦令亟走。兒婦不忍相舍,同處烈焰中。

  後竟不焚,人謂為善之報。」

  《遂昌雜錄》:故老言:賈相當國時,內後門火,飛報已至葛嶺。賈曰:「火近太廟,乃來報。」言竟,後至者曰:「火已近太廟。」賈乘兩人小肩輿,四力士以鎚劎護轎里許,即易轎人,倏忽至太廟。臨安府已為具賞犒,募勇士,樹皁纛刀,劊手皆立具於呼吸間。賈下令肅然,不過曰:「火到太廟斬殿帥。」令甫下,火沿太廟八風,兩殿前卒肩,一卒飛上,斬八風板,落火即止。登驗姓名,轉十官,就給金銀賞之。賈才局若此類亦可喜。傅景文云:「《西溪叢語》:台州杜瀆監之北安聖院僧師肇,端午日晝與僧對坐,忽聞屋瓦有聲,火光一線下至地,少頃遂大如車輪,先燎僧之左臂,次及右臂,忽入於背不見。久之,復為一線飛去,出屋即震雷一」聲,其僧僅有氣,且舉衣視之,背後袈裟一圓孔如錢,中單圓孔如碗,脊下燒一圓瘡,瘡楚甚,皆以為天火,不可治。予以湯火藥塗之,月餘遂無事。怪异如此。

  《宋史張順傳》:「襄陽受圍五年,宋募死士得三千,求將,得順與張貴。貴既抵襄,欲還郢,募二士持蠟書赴郢求援。還報,許發兵五千,駐龍尾洲,以助夾擊,點視所部軍帳。前一人亡去,貴驚曰:『吾事泄矣,亟行,彼或未知』。乃順流破圍,至小新城,大兵邀擊,以死拒戰。沿岸束荻列炬,火光燭天如白晝。至勾林灘,漸近龍尾洲」,遙望軍船,旗幟紛披,貴軍喜,舉流星火示之,軍船見火即前迎,皆北兵也。蓋得逃卒之報,據龍尾洲以逸待勞。貴戰已困,出於不意,力不支,見執,卒不屈死之。

  《括異志》:張道人,福州福清人。福人甚欽敬之。一夕,郡城火,自郡將監司而下,環視無策。或有言:何不呼張道人,郡官曰:「張道人何知鬱攸之事」而須呼之也?既而火迫郡署,至取郡額投火,以從厭勝之說,其烈愈熾。不得已使召之,應呼而至,即長揖郡官曰:「俱面火致敬」,同音誦「心火滅,凡火滅」六字。張乃攜瓶水上,履層簷,騰踔如飛,亦大稱誦六字。水所過處,火不復延,須臾遂止。

  《嘉禾志》:「顧亭林庵中有忠烈公祠,近歲忽地裂數尺,中有風濤聲,以物探之,應手火起,至今尚然。」

  《五燈會元》:福州雪峰義存禪師,一日在僧堂內燒火,閉卻前後門,乃叫曰:「救火!救火!」元沙將一片柴從窗櫺中拋入,師便開門。

  《晰獄龜鑑》:錢治屯田,為湖州海陽令。郡大姓某氏火,迹其來自某家,吏捕訊之,某家號冤不服。太守刁諶曰:「獄非錢令不可治。」問大姓,得火所發狀,及驗之,疑里讎家物,因率吏入讎家,取狀合之,悉是。讎家即服曰:「火自我出,故遺其跡某家者,欲自免也。」其家乃獲釋。

  溪蠻叢笑,骨浪猺獠。睡不以床,冬不覆被。用三義木支闊板旁,燃火炙背,板焦則易。

  「可談朝辨色始入。」前此集禁門外,自宰執以下,皆用白紙糊燭籠一枚,長柄,揭之馬前。朝士至者,以燭籠相圍繞聚首,謂之火城。宰執最後至,至則火城滅燭。

  《四川總志》:宋魚周詢通判漢州,城中夜有火,部眾救之,植劎於前曰:「攘物者斬。」火止,民無所失。

  《湖廣通志》:黃州府,宋土主,世傳宋西蜀人,張姓,行七,稱張七相公,初遊歷麻城,見沿江多淫祠,毁之繫獄。

  邑有火災,釋而捍之。跨烏騅,執朱挺,指火,火滅。

  《續文獻通考》:「金譚處端,號長春子,寧海人。六歲墮井,遇火俱無所傷。得道後,書『龜蛇』二字,帖吳六酒肆,得免火患。」

  《元史按竺邇傳》:「金將郭斌自鳳翔突圍出保金、蘭、定、會四州,按竺邇往取之,圍斌於會州,食盡將走,敗之于城門。兵入城巷戰,死傷甚眾,手劍驅其妻子聚一室焚之,己而自投火中。有女奴自火中抱兒出,泣授人曰:『將軍盡忠,忍使絕嗣,此其兒也,幸哀而收之』。」言畢,復赴火死。按竺邇聞之惻然,命保其孤。

  《王閏傳》:「閏,東平須城人。父嘗臥疾,夜燃長明燈,室中火延籬壁間,閏聞火聲,驚起馳救,火已熾,煙燄蔽寢户。閏突入火中,解衣蒙父,抱而出,肌體灼爛,而父無少傷。一女不能救,遂焚死。」

  《阿術傳》:「阿術自宿衛將軍拜征南都元帥。至元四年八月,觀兵襄陽,遂入南郡,取仙人、鐵城等柵。軍還,宋兵邀襄樊間。阿術乃自安陽灘濟江,留精騎五千陣牛心嶺,復立虛寨,設疑火。夜半,敵果至,斬首萬餘級。」《世祖本紀》:「至元九年九月甲子,宋襄陽將張貴以輪船出城,順流突戰。阿術、阿剌海牙等舉烽燃火,燭江如晝。」

  至元十年十月,禁「牧地縱火。」

  《董文炳傳》:文炳拜資德大夫,中書左丞,時張世傑奉吉王昰據台州,而閩中亦為宋守。敕文炳進兵至溫州。溫州未下,令曰:「毋取子女,毋掠民有。」眾曰:「諾。」其守將火城中逃,文炳亟命滅火,追擒其將,數其殘民之罪,斬以徇。

  《湖廣通志》:「元曾世榮,大德丙午,市廛火,延世榮家。忽飈塵中聞人喧呼,曾世榮家併力進水,煙止風收得不焚。」

  《元史余丙傳》:「丙,建德遂安人。幼喪母,泣血成疾。父亡不忍葬,結廬古山下,殯其中,日閉户守視。有牧童遺火延殯廬,丙與子慈亟撲不止,欲投身火中,與柩俱焚,俄暴雨火滅。」

  《劉源傳》:「源,歸德中牟人。母吳氏,年七十餘,病甚不能行,適兵火起,且延至其家,鄰里俱逃,源力不能救,乃呼天號泣,趨入抱母,為火所焚而死。」

  《祝公榮傳》:「公榮字大昌,處州麗水人,事母甚孝。母歿,居喪盡禮。竈突失火,榮力不能救,乃伏棺悲哭,其火自滅。」

  《馬祖常傳》:「祖常十歲時,見燭攲燒屋,解衣沃水以滅火,咸嗟異之。」

  《燕鐵木兒傳》:「禿滿迭兒及諸王也先帖木兒軍陷通州,將襲京師。燕鐵木兒引軍,將昏,至通州,乘其初至擊之,敵軍狼狽走,渡潞河,夾河而軍。敵列植黍鞂,衣以氈衣,然火為疑兵夜遁。」

  《續文獻通考》:「元僧振藏主性慧,居鄞城西海會寺。一日往定海,見主家火起,以杖指之,乃隨風而滅。」《古杭雜記》:「項羽廟在臨安近郡三衢十八里。頭樟戴巿,市人失火,延及斯廟。人有詩曰:『嬴秦久矣酷斯民,羽入關中又火秦。父老莫嗟遺廟毁,咸陽三月是何人』?」

  《在田錄》:「高皇,鳳陽泗州人,居鍾離鄉。上皇以賣腐為生。皇覺寺,一寺僧眾爭來買之,遂為主顧生。太祖之夕,寺僧高彬於是夜夢上皇屋上火發,煙焰沖天,空中見一人擎金椎而下。」

  《明外史劉基傳》:「基父爚,元遂昌教諭。爚大父濠,好任俠,邑人林融倡義旅,興復宋室。事敗,元遣使簿錄其黨,株連編里中,將盡誅之。使者夜宿濠舍,爚時甫十歲,睹其籍,告濠飲使者酒,而陰縱火,焚所居籍悉燬。

  使者懼誅,更就濠問計。濠傾貲與之,使納賄,事得解。」《廣東通志》:「湄州林氏女為巫,能知人禍福,沒而眾祠」之。凡航海者遇顛危,虔誠拜禱,有神火集桅上。即時鎮定。明征南將軍廖永忠奏敕加「昭孝純正靈應孚濟護國聖妃。」

  《東朝記》:「建文未遯時,先於大內蘭香殿聚珠衣寶帳及內帑珍異諸物,殿上塗猛火油,貯瀝青其中,語親密宮人,期以城破遯去舉火。故當時以建文自焚死也。」

  《雲南通志》:「幻人,明永樂元年,撣國王雍由調遣使者獻於朝,能變化吐火,自支解易牛馬頭。又善跳丸至千數。」

  《震澤長語》:故事,禁中不得舉火,雖閣老亦退食於外。

  一日,宣宗過城上,令內豎瞷「閣老何為?」曰:「方退食於外。」上曰:「曷不就內食?」對曰:「禁中不得舉火。」上指庭中隙地曰:「是中獨不可置庖乎?今烹膳處是也。」自是得會食中堂。

  《貢舉考》正統三年,翰林侍講學士曾鶴齡主考順天鄉試。初試之夕,場屋火,試卷有殘闕者。有司懼罪,不敢以更試為言,惟欲修葺場屋,以終後兩試。鶴齡曰:「必更試。」有司具二說以進,命如鶴齡所言。

  《餘姚縣志》:「顧𦶜妻黃氏。𦶜之喪,貧未克葬。鄰火將近𦶜棺,黃氏伏棺號慟,願與俱焚。天忽大雨,反風火滅,鄉里俱稱異。」

  《廣東通志》:「明吳道人,順德人,好談名理,遊南海山臺寺,愛其勝,留棲焉。居三十餘年。正統中,忽謂居人關振興曰:『我將歸矣,當從火裏去,為我窖置烈火焉』。居人異之,顧無以難也,如其言,道人捉箑一拂,端坐火中,俄有蛺蝶大徑尺,從火裏騰空而去。」

  《貢舉考》:「天順七年二月舉會試,值貢院火,監察御史焦顯因鎖其門,不容出入,舉子焚死者九十餘人。上憐之,賜死者俱進士。」

  《成都府志》:「明鄧翰,內江人,成化進士,任知縣,卓有異政,陞府同知,致仕家居,繼母停柩,火災延及堂室,翰以身蔽捍,火至不動,尋滅。人以為至孝所感。」

  《合肥縣志》:成化乙巳歲除日,郡城火。有朱震者,家素孝義,火忽飛越,其居巋然獨存。太守朱鏞甚慰藉之。

  鄉士夫賀之者,有「孝行格天天監德,當年飛火過鄰家」之句。

  《杭州府志》:「成化間,錢塘吳定遠嘗於湖州市孔公銓家買其客柏油五十擔,計值當百金,立券三日發油半月歸。值券成次日,孔氏火,吳率人往救之,則油室已皆焰矣。其客哭曰:『油故假本於人,今何以償之?有死耳』。踊躍欲赴火,吳急抱止之曰:『油既有成券,即我貨矣,若何與?乃自苦如此,半月後來取直』。」客猶未信,吳因與俱歸,數日即措銀如券歸之。客拜祝曰:「願公生貴子以報德。」泣謝而去。吳後生子瓚,果登進士,官至通州守。

  《祐山雜說》:「嘉靖癸丑,嘉興宣公橋失火,延燒甚眾。士人黃湛泉偶至郡舟泊橋下,望見火中一物如貓,火愈熾,其物愈大,少頃即成一大紅人。湛泉歸數日,家亦失火,蓋先兆云。」

  《瀛涯勝覽》:瓜哇古者,闍婆喪事,於病革子弟請遺命,或火葬。有寵妾者,誓與主同往,盛妝悲號,俟焚骸火熾,亦投火死之。

  《列朝詩集》:都穆字元敬,吳縣人。歸老之日,齋居蕭然,日事讎討。吳門有娶婦者,夜大風雨,滅燭,遍乞火,無應者,雜然曰:「南濠都少卿家有讀書燈在。」扣其門,果得火。其老而好學如此。

  《武宗實錄》,正德九年正月,乾清宮火。上自即位以來,每歲張燈為樂,庫貯黃白蠟不足,復令所司買補之。

  及是寧王宸濠別為奇巧以獻,遂令所遣人入宮懸挂,皆附者柱壁。上復於宮庭中依簷設氈氁,而貯火藥於中。偶勿戒,遂延燒宮殿俱盡。上猶往豹房省視,回顧光燄燭天,戲謂左右曰:「是好一柵大煙火也。」《雲南山川志》:「鳳羽山在浪穹縣西南三十里,舊名羅浮山。相傳蒙氏細奴邏興時,有鳳翔於此,故名鳳羽。

  後鳳死,每歲冬眾鳥哀弔其上,故又名鳥弔。至今土人於鳥來時,舉火取之,鳥見火輒赴火自死。」

  《餘姚縣志》:「徐文元妻章氏,文元舉進士而死,其時章年二十八,斷髮矢節,家貧不能葬夫,遭鄰家火作,而夫柩在室,章望火泣拜,願天反風。已而果然。」

  李濂《濟源游記》:「王屋山在濟源縣西百里。歲庚辰,三月己卯,宿上方院,將就枕,道士走報,請觀天燈。亟出視之,則見遠火如流星下上,明滅杳無定跡。時從行者咸相顧駭異《揚州府志》:「嘉靖初,徐司訓覲宅近啟聖祠,縱奴射鸛,合邑之鸛,無不帶箭者。一日,鸛銜火焚祠,有鸛數百盤旋烈焰之上,若快心者。徐坐焚祠」去官,奴亦瘖《惠州府志》:「嘉靖七年夏,長樂塔岡火光,見光數十丈,人以為火裘,盡一更而止。」

  《野獲編》:「萬壽宮者,文皇帝舊宮也。世宗初名永壽宮,自壬寅從大內移蹕此中已二十年。至四十年冬十一月之二十五日辛亥夜,火大作,凡乘輿一切服御及先朝異寶,盡付一炬。相傳上是夕被酒,與新幸宮姬尚美人者於貂帳中試小煙火,延灼遂熾。」

  《廣東通志》:徐勤者,蘇之常熟人也。為人巧憸,善造詞牒,僚吏畏之。每風雷暴作,輒揚言曰:「我縣丞徐勤也。

  苟貪則應天之怒。」勤既死,葬有年矣。其子存仁惑於風水宗改葬之日,火煜煜從地中起,執事者多燎其鬚髮。其召異也,信有由哉。

  《餘姚縣志》:史鸞妻陳氏,鸞卒,陳年方二十有六。一夕鄰火,鸞柩猶在室,陳伏棺號慟,願與俱焚,火隨滅。

  陳克華妻楊氏,歸陳三月而克華卒,時年十九耳。殮甫一宿,鄰失火殆及,楊憑棺大慟,姑力挽之不起,哭曰:「願同滅烈焰中,以畢吾事,誓不令死者獨受慘也。」哀聲徹天,頃之火遽熄,閭里咸歎之。

  《湖廣通志》:「明松楊道人,不知何許人。萬曆初,雲遊至桂陽州,與樵牧雜處。一日遇雨,衣服沾濕,樵者爇火燎之,道人趺坐,氣蒸如炊,不移刻而衣燥。眾異而問之,道人曰:『吾體有真火,非薪火所及也』。」

  《麈餘》吳人張舉為句章令。有妻殺夫,因放火燒舍,乃詐稱「火燒夫死者。」夫家疑之,詣官訴妻,妻拒而不承。

  舉乃取豬二口,一殺一活,仍積薪燒之,察殺者口中無灰,活者口中有灰,因驗夫口中,果無灰。以此鞫之,妻乃服罪。

  《續文獻通考》:江西唐治父以九十卒。鄰家火起,或挽之出曰:「父在此,我死不出。」火息後,所居巋然獨存。孝子竟以薰炙伏棺死。

  《海槎餘錄》:「儋耳境山百倍於田,土多石少,雖絕頂亦可耕植。黎俗,四五月晴霽時,必集眾斫山木,大小相錯。更需五六日,皓冽則縱火,自上而下,大小燒盡成灰,不但根榦無遺,土下尺餘亦且熱透矣。徐徐鋤轉種綿花。」

  《杭州府志》:「康齋不知其名,四川人。崇禎間,嘗至富陽栗塢山,枯坐石洞中,戒業清苦。一日語里人曰:『貧僧欲去,願乞薪若干,將自焚』。屆期厝薪於空地,趺坐其上,以油布帽覆首,吐三昧自焚,觀者如堵。火已發,忽自舉帽向人呼曰:『大眾信女中有生氣相沖,火不得化,請各退避』。眾詢之,果有孕婦,輒命去,復以帽自覆」,火遂大舉,兀坐念佛,須臾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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