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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〇


  我终于忍不住了,轻轻哼了一声,慢慢的翻过身子,假装茫然的看着萧楼虚弱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萧楼脸上来不及收起的惊慌让我心头一暖,却见他黑眸一凛,嘴角绽开一个邪恶的微笑,压低声音说:“你这是欠收拾。”

  完了,被识破了。我大叫一声跳起来就要跑,反正萧楼这个残废追不到两腿健全的我。

  可是萧楼显然早有防备,用他健全的双手死死的压住一只手残废的我,将我按在地上。然后他就压了上来。

  萧楼好多天没刮胡子了,硬硬的胡渣扎得我痒痒的疼。他的嘴还不老实,在我脸上脖子上到处溜达,惩罚似的留下印记。最后流连于我的唇间,久久不肯离去。我眯着眼睛由着他引领舌尖起舞,时而似清澈溪水绵延流淌时而似万丈瀑布径自落下,深一下浅一下的,纠缠于彼此的气息中。我觉得这一刻我们之间的情感如同株株蔓藤爬满了心房,将情感的纠葛深深的镌刻在内心深处,永生不忘。

  萧楼的吻不断的深入,搅得我舌根都疼了,他的身子渐渐热了起来,黑色的眼眸中浮现出情欲的色彩,光华灼灼分外耀目。

  他的手沿着我身体的曲线一寸一寸的抚摸,我忍不住随着他的节奏扭动身子。萧楼眼眸明亮,轻轻的噬咬了一下我的嘴唇,含糊不清的说:“小妖精。”

  激情如火燃烧了彼此的身体,我们是如此贪婪的在对方的身体上寻求温暖和依托。似乎天地万物都无足轻重,只有眼前不过咫尺的这个人儿才是生命的全部。

  萧楼掀开我裙子的时候,冷风刺得我浑身一抖,理智回来些许,想起萧楼身上的伤。用力单手将萧楼推开一点距离,问道:“你可以吗?”

  萧楼愣了一下,然后笑得十分阴险道:“我的小松鼠,你知不知道你问了一个很挑战男人自尊心的问题。”

  “我……我,我是说你的伤。”

  萧楼亲了一下我的唇,撑起身子深深的看进我的眼睛里,我看到他暮黑的双眸中的自己,衣衫凌乱,眼神妖媚,红唇微启,眼中涟漪深深带着羞涩和柔情。

  萧楼蛊惑一般的在我耳边说:“我行动不便,你在上面吧。”

  “天。”双颊发热似火烧一般,我坚定的摇头道:“不要。”

  “不要?”萧楼低喃着,吐气轻轻拂过我的耳边,我正觉得痒他却吻上了我的耳垂,听到我的抽气声之后满意的顺势而下吻着我的脖子。

  情欲的火焰被点燃,理智和羞耻心在感官的冲动下一溃千里,我忍不住的呻吟。

  “别害羞,喜欢就叫出来。”萧楼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十分的性感。

  他抱着我的身子一同翻身,将我的位置变成了压在他身上。两个人的衣服早就不见了踪影,赤裸的身子浮现出一层浅浅的红晕,更加衬得肌肤白嫩。

  萧楼仰面看着我,双手扶着我的腰。我一只手撑在他的身上,看着他俊逸的脸觉得自己被美色蛊惑了心智。

  “坐上来。”萧楼性感的声音蛊惑着我。

  我咬着牙红着脸憋着气练习了好几次,总是在最后一刻抬起身子,没有坐下去的勇气。萧楼也是咬牙憋气的看着我,额头上薄汗细细的一层,他因为压抑着欲望而分外沙哑的声音道:“不行了,我忍不了了。”话音刚落,他扶着我的腰把我整个人往下一按。

  “啊。”我大叫出声,倒吸一口冷气。整个身体像被利刃贯穿一般,穿透性的疼。

  萧楼的表情也很痛苦,剑眉拧在了一起,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我撑着他的身子不敢动,就是稍微移动一下都是撕裂一般的疼。

  萧楼一下一下粗重的喘着气,微微扬眉道:“怎么,这次是想和我做了?”

  这个记仇的男人,上次在军营中我拒绝他的事情记得倒是清楚。

  我冷哼一声道:“不想,我要下来。”

  萧楼抓紧我的腰,带着我动起来,“爷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骑虎难下。”

  ……

  山野四寂,悄然无声。我倚在萧楼的怀里只听得到两个人渐渐平复的呼吸声。

  仰头见夜色如水,月华如练,点点繁星俏皮的眨着眼睛,似乎是在对微笑。我和萧楼十指紧握在一起的腕上分别对方送的手链,只不过我送的比起轩辕血玉来多少有点拿不出手。但是最重要的是送礼的人对你的心意,如果感情不在,即便是送了相当于帝后之位的轩辕血玉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突然想起一个困扰很久的问题,推了下萧楼问道:“为什么非要娶姐姐?”

  萧楼没有声动。我扬起头看他,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坚挺的鼻翼上有几滴汗珠,薄唇异样的红润还有细微的咬痕。

  似乎是睡着了。我坏笑一下,吻上他胸前的一点凸起,萧楼的身子立刻一颤,我哈哈大笑:“让你装。赶紧回答问题。”

  萧楼睁开眼睛,黑眸亮若暗夜星辰,光彩流转,他看我的眼神柔得要渗出水来一般,轻轻的叹了口气道:“非得问这么煞风景的问题。”

  他说过我若是问了就一定会回答我。

  我苦笑一下,小声道:“我也知道不应该问的。可是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多年,既然都是爹爹的女儿为什么我不可以,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好。”话一出口才觉得羞耻,女儿家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头立马缩进萧楼的怀里,不要见人了。

  萧楼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收紧了怀抱,我贴在他精壮的身体上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只盼着时间停在此刻不要走下去。就这样,安稳而静好。但是我也知道,这样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只是暂时的,萧楼胸中抱负不是因为一个女人可以放弃的,他背负着耻辱的过去,被血色染红的幼时记忆,他要亲手拿回属于他的地位和荣耀,要将神州的版图再次刻上宁宇的姓氏。只有这样才无愧于他的父皇,不枉他近二十年的隐忍。

  在我以为萧楼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的声音闷闷的在我头顶响起,“松儿,你说错了两个地方,一不是你不够好,二是你们不都是四叔的女儿。”

  我想起之前梦里出现的异常真实的场景,身着大红嫁衣的姐姐说:“纵然她洛松与我有血缘之亲,也不会相让。何况我们本就毫不相干。”原来如此。

  “姐姐……哦不,洛施她是谁?”

  “当年皇宫之乱七大护卫带出来的孩子不仅仅我一人,还有尚在襁褓之中的当朝丞相施朝庵的幼女。她的母亲和我母后是姐妹,帝都被攻破的时候恰好也在宫中,母后将我二人交给七大护卫的时候也将轩辕血玉给了他们,说如果复国有望,这个女孩就是未来的皇后。如果天下太平没有机会的话,就让我们做一对平常夫妻,不要让这块玉再现人间。”

  原来她并不姓洛,不是我的姐姐,我们之间没有血缘之亲,所以她待我冷淡,因为她有着高贵的血统,而我却只是护卫之女。怪不得总觉得爹爹待她有几分恭敬,原来如此。娶她是萧楼亡母的遗愿,同复国大业一道成了萧楼的责任,所以,自一开始,萧楼娶的人就只能是她。

  男人,娶的人和爱的人未必是同一个人。

  见我不说话,萧楼推了我一下,“在想什么?”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说:“敢情你们两个人是指腹为婚呀。”

  “什么叫指腹为婚,都出了娘胎才定的事情能叫指腹吗?”

  “那就是指人为婚了。”

  我们相互依偎笑谈着他同洛施的过往,就像在说着事不关己的留言八卦一般。他说他可以指天发誓没有爱过洛施,从来没有。我说对着那么天香国色的美人,我就不信她脱光了衣服你不动心。萧楼诚恳的告诉我,冲动是有,但是心动绝对没有。他说她处处端着一幅国母的架势整得他反倒像了臣子。

  “但是她肯定是爱死你了,为了得到你还派人迫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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