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行动(48)

四十八

　　方琪和陆小勇路过一家小商店，里面人头攒动。

　　方琪挤进去一看，这里是做"克隆手"生意的。

　　方琪和陆小勇俩人好奇地把自己的手伸进塑胶水里。陆小勇满意地看着方琪脸上怪怪的表情。

　　方琪和陆小勇又走进一家音像店。

　　方琪挑选着试音柱上贴着的CD封面，她摘下一个耳机，听着，美滋滋地跟着节奏摇摆，然后把耳机摘下来，戴在陆小勇的头上，陆小勇也开始跟着节奏摇摆。

　　北京街市。

　　陆小勇驾车在车流如潮、灯火辉煌的大街上行驶着。

　　方琪在汽车后座上，比着自己的手和那只银灰色的克隆出来的塑胶手，除了颜色不同，两只手简直一模一样。

　　方琪惊叹着："小勇，真的一模一样呢！"

　　陆小勇："啊？"

　　方琪扬着塑胶手："把我的手送给你吧。"

　　陆小勇从后视镜里看着方琪，忍不住乐了："傻丫头！"

　　方琪："小勇，咱们这是上哪儿去啊？"

　　陆小勇："没想好。"

　　方琪："你怎么跟我似的，老是不知道要去哪儿。你别老是陪我玩儿啊，就跟我要过生日似的。"

　　陆小勇："我陪你玩你不高兴啊？"

　　方琪嘻嘻一笑，却好似有心事。

　　北京。一家西餐厅。

　　西餐厅装修得幽雅温馨、别有情致。店堂里，顾客很少。音响小音量地播放着一首用萨克斯管吹奏的乐曲。

　　方琪和陆小勇凭窗相对而坐。窗外是灯火璀璨的城市夜景。

　　方琪把桌上的小蛋糕切开，递给陆小勇。陆小勇接过默默地吃着。

　　方琪："小勇，你过生日，真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陆小勇："就我们两个，不够吗？"

　　方琪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倒不是。我是觉得，过生日吗，大家一起玩，多热闹。"

　　陆小勇眼里掠过一丝失望："是啊--你知道我的朋友不多。"

　　方琪感叹地说："我的朋友也不太多，可能是我太任性了！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有耐心啊？"

　　陆小勇淡淡一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习惯了吧。我总觉得我还是了解你的。"

　　方琪："那大概是因为你老是和我在一起吧。说真的，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对你--好像什么都没问过。"

　　陆小勇："陪着你，这也是夏总交给我的任务嘛！"

　　方琪笑："你在北京有亲戚吗？"

　　陆小勇摇摇头："我现在没有亲人，我小时候是和哥哥一起长大的。"

　　方琪吃惊地说："是吗？"

　　陆小勇："后来我十几岁的时候，哥哥得重病死了。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跟着夏总。"

　　方琪："我姐夫他对人很好的。"

　　陆小勇："是啊，他是个很讲情义的人，我哥哥才把我托付给了他。"

　　方琪听后，心绪变得有些复杂。突然，她站了起来，拉着陆小勇的手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北京。王府井教堂。

　　夜色中，这栋哥特式建筑的轮廓被地灯映照得似幻似真，如歌如梦，散发出让人心仪的光芒。

　　方琪和陆小勇挽着手走在教堂外的广场上，仰视着高高的钟楼。一阵夜风吹过来，方琪不自禁地与陆小勇偎得更紧。

　　陆小勇："你从小就信教？"

　　方琪摇摇头："长大了之后。"她使劲地吸着凉爽的空气，迎着风甩了甩长长的头发，又道，"长大了以后，人才会有烦恼。"

　　陆小勇："你也会有烦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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