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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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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栗低着头说:“我知道你爱我。” “那你就让我好好地爱爱你。”说着,顾嘉树一伸手把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攥着,他感觉到了霍小栗小巧的胸脯,柔软而有弹性地压在自己的胸口,让他恨不能在胸部长出两只巨口,把它们吞将下去。霍小栗被挤压得喘不动气,那股从胸口传来的电流一样的感觉,却又让她舍不得推开他,只好微微地张开了嘴,艰难地喘息着,像一条惹人爱怜的鱼,被扔到了岸上,鲜活得让顾嘉树恨不能一口吞下去。他真张开了嘴巴,勇猛地吻了下去,笨拙地把舌头探了进去,霍小栗本想把他的舌头顶出去,却被他一下子吸中了,登时,身体一个激灵,就软了下来。 顾嘉树倾情地吻着她,舍不得松口,直到把霍小栗的身体吻得像刚出水的面条一样软绵绵的。小栗不再挣扎了,像只微醉的小猫,双眼迷离地看着他,千言万语,都藏在羞怯的目光里。顾嘉树从容地解开了她连衣裙上的纽扣,兜着一对蹦蹦跳跳的小鸽子的粉色胸罩,彻底地暴露在了眼前。霍小栗下意识地把两只胳膊交叉在胸前,顾嘉树也没去动她的胳膊,只是轻轻地亲吻着胸罩下方的皮肤,霍小栗的喘息渐渐地重了起来,他沿着她平坦的小腹往下亲,亲到了她粉色的内裤边缘,霍小栗条件反射似的伸手捂住了内裤,而此刻的顾嘉树,觉得身体膨胀得似乎要炸开了一样,有点急了,哀求霍小栗说:“你就让我看一眼,我不动,真的不动,只是看看。” 霍小栗不相信地看着他,“真的?” 顾嘉树对天发誓,真的,只是看看。霍小栗这才松了手,很是配合地让顾嘉树去除了她身上所有的包装,然后,她看着顾嘉树,像傻了似的呆呆地看着她的身体,就羞怯地闭上了眼睛。 顾嘉树的手颤颤地伸过去,说我摸一下,就摸一下。 霍小栗闭着眼睛,微微地点了一下头,顾嘉树先是轻轻地摸了一下变得像樱桃一样饱满的乳头,霍小栗就觉得一股战栗电流一样在身体里四处流窜。顾嘉树到底还是没守信,他不仅摸了还亲了她,亲得她情欲泛滥,像只醉猫一样在他的唇下战栗呻吟。她羞愧极了,难过极了,身体里泛滥着的激情,像一张饥饿的嘴,想吞噬点什么。后来,顾嘉树笨手笨脚爬上来时,她没有挣扎,甚至很配合地圈着他的背,然后,她的处女时代就结束了。 那一天,他们贪婪地不停地吞食着对方的身体,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对方美好的身体,他们把明晃晃的白天缠绵得擦黑了下来,顾嘉树按亮了台灯,看着霍小栗,霍小栗托着他的脸,扭向一边,娇羞地说了句说话不算话,厚脸皮。 顾嘉树嘿嘿地傻笑着,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说脸皮壮,吃得胖。 霍小栗这才想起来,两人还没吃中午饭呢,说出去吃点东西吧,顾嘉树看了一下表,都七点半了,问你饿吗?霍小栗愣了一下,竟真没觉得饿呢,就笑着说奇怪,都一天了,怎么不饿呢? 顾嘉树伸了个懒腰说我把你喂饱了呗。霍小栗过了一会儿才回过味来,就打了他一下,“不要脸。”说着,就坐直了身子,把搭在椅子上的胸罩拿过来,往身上套,边套边说:“不行,得出去吃东西。” 顾嘉树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痴痴地看着她,一把拿过她正要往身上套的胸罩,扔到一边,突然不舍得她就这么离开自己的身体,说等会儿再出去吃。 “再等会儿,小饭馆就关门了。”霍小栗又欠身去拿胸罩,却不想被顾嘉树像端盆花一样地托着屁股给端了起来,她吓了一跳,“嘉树……你会摔着我的。”顾嘉树抿着嘴坏笑了一下,缓缓地给放下了,霍小栗就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隧道,钻进了一列炙热的长火车,她被他的疯狂给吓着了,说:“嘉树你想死啊?”顾嘉树把她揽伏在胸前,迷醉地喃喃了一句如果这样就能死掉,他愿意一天死上个千八百回。 本来,顾嘉树是要乘周日晚上的火车回北京的。可是,他舍不得回去,甚至开始憎恨学业,憎恨自己为什么要报了北京而不是济南的大学。他舍不得离开霍小栗,就像蜜蜂舍不得离开花丛,可他又不得不回去。要回去上课是一方面,还有,待在济南开销太大,再不回去,他怕是不仅连吃饭的钱都没了,连家里早就给了的暑假回青岛的车票钱都要花光了。他一直很自觉,不想因为自己的私欲而耗费父母的血汗钱。 分别的时候,两人在站台上哭得稀里哗啦,相互吃着对方的眼泪。顾嘉树恨不能把霍小栗变成一个什么小物件,随手装在口袋里,走到哪儿带到哪儿才能安心。在年轻的顾嘉树心里,幸福的全部意义就是霍小栗。那一年他们二十岁,大二的下学期。 一个月后的暑假,他们在青岛会师,顾嘉树把霍小栗带回了家。那会儿,顾家上下对霍小栗还是蛮喜欢的,只要霍小栗去了,已经内退在家的肖爱秋就喜欢拽着她说长问短。可顾嘉树不愿意,觉得霍小栗是属于自己的,一分钟也不想和他人分享,父母也不行。 因为他年轻,因为他是男人,因为他爱霍小栗,爱到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想每时每刻都待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脸儿潮红,听她轻声地呢喃,她就是他的天堂,他的天堂就在她身体的深处。 可是,他的妈妈好像看穿了儿子的心思,总是横挡竖拦地浪费了他宝贵的时间,不让他和霍小栗的身体会师,让他不得不嚷嚷,“妈,我饿了。”疼儿子的肖爱秋就会无奈地跑出去买菜,给他们腾出半个小时的时间。 只要肖爱秋一出门,顾嘉树就像狼一样把霍小栗扛进房间,急三火四地和她的身体会师。霍小栗总是很紧张,像偷吃灯油的小老鼠一样地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生怕让未来婆婆窥破了秘密而鄙视自己。 因为霍小栗曾听母亲说过,女人要是结婚前就和男人发生了关系,是会被婆家看低的。霍小栗也不无担忧地跟顾嘉树说来着,可顾嘉树已经在男欢女爱中飞快地长成了一个大男人,他一边熟练地解着她牛仔裤上的纽扣,一边说:“我们不说,谁知道。” 霍小栗觉得他这么说有点不负责任,就不高兴了,把开了的牛仔裤纽扣又扣上了,“你以为你妈傻啊?” 顾嘉树看着开了的幸福之门又合上了,就急了,又是作揖求饶地打着拱说咱不让她看出来不就行了,边说边卸她的包装。其实,不用他求饶,霍小栗也不会彻底拒绝的,自从和顾嘉树有了身体关系后,她就再也端不住女人的矜持了,好像身体里有根线,和顾嘉树对接起来了,只要他轻轻地那么一拽,她就情不自禁地要往他怀里扑。可是一边扑一边害怕,甚至还会暗自骂自己:霍小栗,你怎么这么放荡,你贱不贱啊? 可这些念头,都是短暂的瞬间,在思念顾嘉树的时候,她无比认真地告诉自己,自己想念的是他的爱,不是他的身体。 直到很久很久的后来,她才渐渐明白,女人的心,总是跟着身体走的,顾嘉树用激情澎湃抓住了她的身体,俘虏了她的心。在感情上,身体和心,从来就没分过家。 初尝男欢女爱滋味的顾嘉树,常常觉得自己身体里燃烧着一把熊熊的火,只有霍小栗的身体能把它浇灭。这让他害怕,害怕一旦失去了霍小栗,他就会被身体里的火活活给烧死。他害怕霍小栗会爱上别人,怕到了都不愿意让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仿佛他们多看一眼她,他就多了一分失去她的危险,他被这份患得患失给逼得恨不能立马就向整个世界宣布,霍小栗是他的,谁都休想打她的主意。他跟霍小栗这么说,逼着她跟母亲说他们的关系,然后,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出双入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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