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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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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惊讶抬头,看到季成阳的眼底分明的笑,更窘迫了,转身拿出自己的干净衣服就钻进了浴室,模模糊糊的扔出一句话,“你不要进来啊……” 他听着水声,在沙发上坐下来,宽大柔软的沙发让他整个人都无限放松下来。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水的声音在告诉他,他心爱的小姑娘站在淋浴花洒下,在慢慢地任由水流过她美好的身体,这么容易羞涩的一个小姑娘,对着自己,完全没有任何保留地在爱着……他的手臂搭在沙发副手上,拇指指腹轻轻摸索着几个手指,他甚至能回忆起,当年那晚,两人第一次时她的面部神情和皮肤的触感。 纪忆将短发胡乱吹得半干,穿着浴袍走出来。 她觉得走出浴室的一瞬,整个人脚步都是虚的,因为她真的穿得特别少,而他就坐在沙发上远远地看着她,走过去。 在她靠近的时候,他闻到她身上特地添加的柔软的花香味。 “是沐浴乳?还是洗澡后抹的乳液?”他低声询问,莫名为之情动。 被她的情绪所感染,手心渐渐有些发烫,去扶住她的腰。 “乳液。”纪忆从他碰到自己,就开始意识涣散,眼神软软地看着别处,不敢直视他。 他下意识想要抱住她,纪忆却忽然向后躲了一步:“我不能坐你腿上,”她说完,马上就自己在沙发上坐下来,“不坐腿上……也可以的……” 完了,这辈子最大胆的话全都在今晚说完了…… 季成阳一言不发,将她整个人都平放在沙发上。 心脏在胸口里剧烈地跳动着,他甚至有一瞬的感激,自己的心脏仍是健康,可以为这这种爱情和情欲交织的时刻而跳动。 他将她浴袍的带子解开来,拨开来,发现她什么都没有穿,忽然而至的视觉刺激,让他闭上眼睛,慢慢将额头放在她的胸口上。 她曾经怎么都不肯让他看,可是现在却这么主动。 纪忆。 我的纪忆。 皮肤的柔软,身体的温度,还有因为他的触碰而忍不住紧绷起来的腰和手臂。这一切都太熟悉,虽然只有过一次,可他曾在心中回忆过无数次。 纪忆头昏昏呼呼的,从最初的羞涩挣扎,到后来,因为他始终没有动的不解茫然,动了动手臂,抱住他的肩膀。她想问是不是他忽然感到身体不舒服了,就看到他抬起头,生平第一次看到季成阳的眼睛里有细微的,几乎不可见得红。 “慢慢来,”他低声说,嗓子有淡淡的沙哑,“我怕你疼。” 自从初夜之后,多年未有情事的身体和少女没什么两样。 “嗯。” 记忆里的那晚,两次都很疼,让她有种下意识的忐忑和不安。 …… 纪忆微睁开眼,迷茫地看着他。 “你还小,不用这么着急做妈妈,”他轻声,用纵情之后沙哑的性感的声音,压在她耳边说,“我去洗澡。” 他说完,草草系上自己长裤腰间唯一的钮扣,下了沙发,光着脚进了浴室。 纪忆被他最后的说的心神迷乱,躺在沙发上,迷糊地,脑袋空空地看了会儿浴室没有关闭的玻璃门,感觉到自己身体下的浴袍已经因为两人的汗水而变得有些潮湿,脑子里忽然就开始重放刚才从开始到最后的一幕幕,忽然就不好意思地坐起来,也跑下沙发。 光着脚,悄悄走到浴室门口,伸手将干净的那个浴袍拿下来,穿上。 胸口和身体上都有他留下的几个深红的痕迹。 她都不敢看,匆匆系好,瞄了一眼里边玻璃浴室内的水雾弥漫。 “干什么?”季成阳一笑,在模糊辨不清身形的水雾中说,“要进来吗?” 纪忆目光水水的望着他,没吭声。 然后安静地站了会儿,忽然将浴袍脱下来,钻进去了。 §下:何用待从头 第十章 生命的馈赠(2) 那天夜里,纪忆完全没有睡着,满满心事,无从疏解。 她对着他的经年旧伤还有手术伤痕,这一晚哭得太伤心,眼睛肿胀干涩,睁开都觉得疼。 到深夜,夜最深的时间,她终于敢轻轻转动身子,想着他已经睡熟了。却未料,季成阳的手顺着她未着寸缕的腰身滑上来,轻轻按在她的背上。 “你没睡着,”她倒是意外了。 “没睡着。”他的声音沙沙的,像是一把被太阳晒得发热的细沙,在慢慢地洒上你的身体,很舒服,也很有种异样的情调在里边。 听起来,他似乎很清醒。 她就这么往他怀里靠了靠,将自己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布料遮掩的身体,贴在他身上,就是这样的接触,也能感觉到他身上几处很明显绵长的疤痕。她在浴室看到的那一瞬,眼泪刷地就流下来,无法接受这样的伤痕在他身上出现。 而现在,她仍旧在碰到的一瞬,鼻子开始发酸。 “主编问我,要不要回北京办公室。”她轻声说着,掩盖自己低落的情绪。 “沈誉问你的?”季成阳提到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就笑起来。 “笑什么?”她闷着声音,反问他。 “没什么,想到了他十几年前的事情。他是你领导,说多了,会破坏他的形象。” 季成阳像是找回了当初的那种,仍旧对着一个十几岁小姑娘的感觉,纪忆身边的这些前辈领导都是他一代的人,那些和他一起读过书,打过篮球,参加过各种比赛,甚至是各种家庭聚会的同龄人。所以他决定,将话题绕回来:“想回去吗?回北京。” 纪忆不太自在地动了动身体,在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只有几秒,就嗯了一声。 这一瞬间,她有太多东西要讲。 可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他这么聪明,从不会看不懂自己。 她闭上眼睛,都能清晰记起他第二次见到自己,站在楼道里抽烟的样子。那时她还不到十二岁,踮着脚,站在大门的猫眼后,去仰望着门外的人。干净、疏远、英俊的一个刚才二十岁的年轻男人,看似满不在乎的神情背后,是让她仰望的灵魂。 一道门的距离,如果用时间来丈量,是八年多的宽度。 她好不容易战胜这漫长的时间长度,所有的一切,过去的,现实的,家庭的,都要回到那个出生的城市来面对。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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