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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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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破月冷哼一声,单刀直入:“亲爹还是义父?” 颜朴淙看她一眼,语气玩味:“亲生又如何?养父又如何?” 颜破月沉默不语。 她也期望过在这个时代,能够遭遇一份美好的爱情。如果两人只是一对陌生男女偶尔邂逅,她虽然不喜欢他强势而自以为是的性格,但至少不会这么讨厌。 可他竟然顶着爹的名头,一副对她可以肆意摆弄的姿态。她很不喜欢这样被对待。 如果他养大她真的别有用心,那么他们是否有血缘关系,对她的爱情和自由来说,就是死刑和死缓的区别。 这时,老管领着一众聋哑老仆,端着饭菜鱼贯而入。老管恭敬道:“大人,可以开席了。” 颜破月杵着不动,颜朴淙却起身,众目睽睽下走到她面前,精准的抓住她的手。他力气大得惊人,颜破月觉得似乎只要一挣扎,手腕就会断。 敌我实力悬殊太大,颜破月才不会做无谓挣扎。跟着他到桌前坐下,忽的视线一偏,看到站在正对面的阿紫,居然露出几分不忍的神色。 颜破月拿起筷子,只觉得味如嚼蜡。 心却在微微颤抖。 原来阿紫是知道的。 老管也知道,否则早上不会叫她沐浴时多放颜朴淙喜欢的桃花瓣。 他们都知道,并且熟视无睹。 饭快吃完的时候,有一名高大的年轻军士求见。看到颜破月时,他神色一愣,这才将手中军情呈给颜朴淙。 颜朴淙看完斟酌片刻,对那军士道:“随我去书房。”老管连忙站起来,带两人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颜破月把筷子一放,不发一言,静静看着眼前众奴。冰冷的目光,只令他们纷纷低下头去。 可颜破月能怎么办呢?他们又聋又哑,识字的两个甚至还眼盲。 颜破月醍醐灌顶般了悟—— 也许,这里不是休养生息的别庄。 而是一个精心策划的牢笼。 这一夜颜破月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过逃走,但她一介女流,还长着一张萝莉弱受的脸,在这个时代只怕寸步难行。而且颜朴淙也不会给她机会——两名哑奴守在门口,别院外也有他的士兵们看守。 正冥思苦想时,门“吱呀”一声。 一身白袍的颜朴淙,面沉如水的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颜破月不是没想过他今晚会化身为狼,但当这一刻真的发生,她还是惊得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 他微微一笑,走向床。 颜破月立刻退到墙角。 “为我更衣。”大概是饮了酒,他白皙的脸颊薄红,一双眼眸却是波光流转,黑亮逼人。 “爹,虎毒不食子。”她抓起桌旁早已准备好的宝剑,翩然出鞘,递到自己脖子上,“不要逼我血溅当场。” 约莫是她的反抗行为在他眼里十分可笑,颜朴淙笑意更深:“那你就当爹比老虎更毒。” 话音未落,他已抓起床头一物,朝颜破月掷来。那是颜破月从山潭拾来的温润雪白的石子,正正打在颜破月左乳上方。 颜破月只觉得整个胸口都是一片酥麻,然后……不能动了。 她被点了穴。 颜朴淙慢条斯理的站起来,一步步走近她,将她拦腰一抱,放在了榻上。 然后他开始宽衣。 外袍褪去,白色单衣下的身躯颀长结实。然后他微微一笑,开始一颗颗解她襦裙上的扣子。 “月儿忘掉的事,我一件件教你记起来。” 他脱掉她的外衫和长裙,长臂一扬,用薄被覆住她只着肚兜的身躯。 颜破月又羞又怒,眼泪掉了下来。 他看着那滴泪水。在它即将从她柔润的面颊滑落时,用手指拭去,然后送进嘴里,轻轻一舔。 “如果我是你亲生的,这就是乱伦。倘若生下孩子,也是怪胎。”颜破月颤声道,“爹,天下美女才女何其多,以您的地位长相,要什么女人没有?何苦对自己女儿下手?就算是养女,爹你是朝廷重臣,传出去于您官名前途有损,何必如此?” 她最后的赤诚相劝,却令颜朴淙脸色越来越冷。 “看来月儿是真的忘了。”他的长指沿着她的唇线轻轻描绘,语气亲昵而冷酷,“我养大月儿,就是为了让月儿一辈子做我的女人。” 颜破月心头一片绝望,她不吭声,身体却绷得死紧。 颜朴淙当然也察觉到手下身体的僵硬,低笑:“月儿以为我要干什么?” 他的长腿忽然压上来,与她足挨着足;再与她十指交握,掌心相扣。 然后他闭上眼,抱着她,呼吸平稳,一动不动。 察觉到她呼吸短促,似乎极为焦躁不安,他悠悠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破月,来日方长。” 翌日一早,颜朴淙将颜破月抱到正厅。 当着所有仆人的面。 他用身上雪白的狐裘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他看向等候多时的老管。 “她还有多少日子满十六?” 老管点头:“小姐五月初九的生辰,还有两个月单二十日。不过小姐的身体已调理得极好,已无须每日浸泡寒潭生饮兽血——满十六生辰之日,便可以圆房了。” 感受到怀中少女身子一僵,颜朴淙看老管一眼,淡笑道:“你对她倒也忠心。” 老管再次拜倒。他对颜破月终究也有了份感情,昨日也见到她的不甘愿,所以才出言提醒,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颜朴淙并未动怒,抱着颜破月走出大厅,踏上马车。 然后他一个人回到了屋中。 他重新坐下,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道:“那你便动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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