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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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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本多的关心,觉得很高兴。她望着走在前面的本多,仿佛他那宽宽的肩膀体现出他的善良。那天在上野车站给丈夫送行时,是他,对前去送行的自己表示新婚的祝贺。接着拿着小瓶威士忌先上了车。他万事都非常细心。祯子此刻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我本来也想问的,一时说不出口,您替我问了,真是帮了我大忙。” 她心中又一阵子骚动,丈夫究竟隐藏在什么地方呢? “连比较亲密的室田夫妇都不知道,鹈原先生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本多的口吻不仅对祯子,也好像对自己提出疑问。祯子没有回答。沉默,在这场合就是她的回答。 “夫人,您终于问了室田太太关于那张照片的事。” 本多等待祯子和他走在一起说: “我在一旁听见了,当时不由地一怔,宝田家和您昨夜给我看的相片上房子完全一样。我还模糊,其实您早就注意到了。” “我一看到他家的房屋立刻想起来了。您瞧,不是和照片上的一样吗?”祯子说。 “看来,夫人您比我认真。不过,宝田太太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内容,也没有特殊的意义。” 是的,夫人的话是没有特殊的意义,问题在于这张照片的保存方法。照片夹在法律书中,另外还有一张农家的照片。如果有意义的话,这两张照片很不协调。 如果说,室田的房屋,是丈夫为了将来的美梦,拍下来作参考。那么,简陋的农家又做的什么梦呢?这两张照片夹在书里,完全相反类型的房屋具有什么样的意义在丈夫心中同时存在着呢? 本多不知有什么看法,祯子想问他一下。 本多显然还记得。 “那张农家的照片嘛,不太清楚。或许是鹈原先生出差到什么地方,看到那民房有地方色彩,觉得挺稀罕才照下的。看来在他到任不久照的,瞧那照片也比较陈旧。” 本多的推测也有道理。 也许如此。难道就这么简单的道理。宪一还有许多风景照片都贴在照相册上,唯独这两张照片夹在书里。这是什么原因? 然而,祯子没有勇气向本多提出这个疑问。他毕竟是丈夫的同事,必须区别对待。丈夫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不愿向外扩散。这时,即使祯子没有自觉到,但她确实是鹈原宪一的妻子。 “下一步怎么办?” 本多突然站住,看了祯子一眼,祯子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躺在能登海岸上的尸体,也一直躺在祯子的心中,恐怕本多也放心不下。 “现在就去现场看看。”子回答。下了坡,在方才位置上看到的能登细长的山影看不见了。 本多看了一下手表。 “已经十二点多了,现在去现场,回来很晚了。” “可是,也不能不去啊!” “是的,要尽快地确认一下。尸体不是鹈原先生。” “谢谢。” “夫人,不管多么晚,我都在旅馆里等待结果。” 本多良雄说罢,凝视着祯子。这视线格外强烈,祯子感到有些狼狈,掉过脸去。 坡下,有三四个男女冷呵呵地缩着肩膀往上爬,传来电车的隆隆声。 祯子乘上十三点零五分从金泽站开往轮岛的列车出发了。 车厢很小,设备简陋,祯子独个儿坐在靠窗的座位。跟前有两位当地青年,在津幡下车前一直在谈论电影。 火车离开了干线后,在小站上频繁地停车。一会儿出现湖面,一会儿又靠近山麓。从地图上看,列车正在像拳头一样突出在海面的半岛上行驶。 列车行驶了一小时到达羽咋站。从这儿再换小电车去能登高滇,还要一个多小时。沿途海面忽隐忽现。 祯子看够了车窗外的景色,漫不经心地摊开在金泽车站买的地方报纸,金泽市妇女联合会干事会开会的标题映入眼帘。消息中有决议事项和出席干事的名单。其中室田佐知子的名字排在第三位。 室田佐知子高高的个儿,穿着和服的潇洒的姿影,细长的脸庞浮现在祯子的眼前。夫人喜欢做出柔和的笑脸 经理的夫人肯定是当地的名流妇女。室田夫人在金泽地方是颇负盛名的。祯子想了解室田夫人的活动状况,把小小的消息连读了两遍。 在能登高洪站下车时,已经四点多了。冬日苦短,已接近黄昏了。 祯子走访高娃的警察分署,那建筑物比派出所销大一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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