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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墨西哥杀手。你知道,让他们来削减一下我们的记者人口。反正记者有的是,而且他们一文不值。”

  “这个叫弗洛瑞斯的女人是不是跳下来的还有疑问吗?”杰肯森问。

  “总是个问题。”拉路卡答道,“他们发现了一个空酒杯,半截烟头和到她跳下去的屋顶花园的钥匙,梦露和西尔维斯在查问大楼里的人。好像有个什么墨西哥-美国贸易团体在那儿租了套公寓,门房说跳楼者在那个聚会里。他们现在就在楼里。过去帮帮忙,看看记录。”

  彼得森和杰肯森两人对眼看了看。像杰肯森爱说的,“有时候你吃熊,有时候熊吃你。”

  “咱们走吧。”彼得森站起来,“看看那些有钱的名人是怎么过日子的。”

  第18章

  那天早晨晚些时候 水门艾魁拉尔饭店

  马可·史密斯在餐馆一个单间里可供16人座的餐桌边坐下。周围是玻璃隔断把它跟单间其他部分隔离开来,不过从那儿也可以看到壮观的波托马克河。房间整个是浅柠檬色调,地毯图案配得很和谐。扶手椅又大又舒适,椅架的木料很厚实,椅垫是深深浅浅的土色。每个星期天,在这里都有早、午餐供应。而今天早晨7点钟上的政治早餐卡路里少一些,肉食多些。

  16把椅子只用了7把,很明显,副总统未到。他的国内政治主顾问亚力克斯·占可斯基主持了早餐会议。等两位恃者端上来大瓶的新榨的橙汁、咖啡壶和茶壶,还有圈饼和酥皮点心后,他才开口:“副总统今天早晨有事不能早来。他会尽量在我们结束前赶过来。我代表他为大家这么早能来到这里表示感谢。”

  马可看了看桌上的人。克里斯·海德斯,这位副总统竞选活动的舵手也不在。

  占可斯基继续说:“我今天清晨跟副总统讨论过了。我们认为当前重要的议题,至少这次会议的议题应当是关于日益流失的工会支持。”

  议程一定,六位男士和一位女士就分别阐述了他们的见解,为什么历史上一向忠于民主党的工会组织会在最近——如果几年时间也是最近的话——不肯给予当局以支持。而这种态度也波了乔·艾普赖尔。大部分时间马可都在倾听,不过他也提出他关于当局的劳动政策不太吻合于劳工现状的一些看法。

  “这跟北美贸易协定有关,”苏珊·开普兰说。她曾是劳工部的官员,现在加盟了艾普赖尔的竞选活动,“国会否决了速轨贸易谈判权,这灭了工会的热情。而司各特总统试图让它复活的举措又惹得他们开始幻想了。”

  “不过乔·艾普赖尔不是反对速轨的。”有人说。

  “是的。”另一位与会人员说,“不过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试图与总统讨论。”

  这引发了关于副总统在一些问题上,特别是国际贸易方面能够与总统保持多远距离的讨论。占可斯基说出他的看法:“只要墨西哥那儿的新闻还继续恶化,我想最有必要的是:艾普赖尔应该开始对总统的贸易政策有另一种立场。看吧。”

  他把一叠剪报放在桌面上。

  “《时代》、《邮报》、《洛杉矶时报》、《华尔街报》,还有一打儿其他报纸上面都是关于墨西哥腐败问题的报道,主要都涉及到毒品交易。”

  他把剪报拿起来。

  “‘墨西哥编辑遭伏击,他的保镖和枪手被杀’,这位编辑写了批评毒品贩子的评论。LA PRENSA的创始人几个月前因同一原因被害。这儿还有‘墨西哥城针对旅游者的犯罪日益增多’,知道数字是多少吗?1995年犯罪率为25%,1996年为33%,现在还在爬升。怎么会这样?针对这个犯罪温床,军队插手进来以代替警察。军队开始变成那个国家唯一的执法机器,而军队里面也充斥着毒品回扣行为。‘与毒品调情,拉墨西哥州长下水’、‘毒品诱拐了墨西哥军事武装’、‘前任官员声称他曾携带现金给墨西哥反毒品主任’、‘毒品贸易在墨西哥一线大放回扣’、‘墨西哥毒品团伙以高科技武器打倒警方’。”占可斯基读着这些报道标题,声音越来越尖锐,最后,他把剪报扔在桌子上,“所有的可卡因75%是从墨西哥输送到美国,直凑到我们孩子的鼻子跟前。墨西哥的大毒枭一年可赚3亿。他们谁都贿赂,包括高层政府官员、警局、军队……”他身子向后一靠,双手一摊,“只要墨西哥的局势还是这样,这里选民们就会对任何一个不顾此局势仍只着眼于贸易、美元、金钱的总统竞选报以冷眼。”

  艾普赖尔的国会联络人汤姆·康斯但恩说:“我同意亚力克斯的说法。现在不光报纸在报道墨西哥。国会里的共和党人正在强烈要求对总统的募捐活动举行听证会,事情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议员柯顿是个很邪恶的家伙。他恨这个总统。他想尽除了谋杀之外的一切办法把他打垮。我预测听证会会举行,而且他们还会把它一直拖到明年,也许一直到选举。这样结果可不太妙了,它会死粘住乔·艾普赖尔,就像‘疯狂’牌胶水。”

  “再来点咖啡?”“我们是需要些。”

  占可斯基把空咖啡壶递给在玻璃隔断外站着的侍者。在咖啡上来之前,他们的谈话暂时脱离了政治问题。

  “今天早晨在水门一个年轻女子出了事,真是太可怕了。”苏珊·开普兰说,给自己倒了杯橙汁。

  “怎么回事?”马可问,以为她是指在饭店里。

  “你没听说吗?”“我从公寓走得急。”马可说。

  “她从东幢房顶跳了下来。”

  “跳楼?自杀?”

  “好像是这样,”康斯但恩说,“早晨广播只一带而过。”“这个大名鼎鼎的地方好像不太客气了,”史密斯说,“一星期内发生两起恶性事件。她是谁?”“我也没听说。”占可斯基说。其他人对马可的问题也都一耸肩。

  第二轮咖啡端上来了。他们就又回到原先的话题,关于副总统的尴尬处境。第二幕进行到10分钟的样子,克里斯·海德斯到了,气喘吁吁地,夹了一大摞文件、杂志和报纸。“我来晚了,对不起,”说着,他把东西往一把空椅子上一放,自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我错过了什么?”

  “丹麦大山莓,”占可斯基说,“我们把它干掉了。”

  “现在我可知道我的朋友们对我怎么样了。”

  占可斯基把己进行的讨论介绍给海德斯。

  “别让我打断你们,”海德斯说,“我就听着。”

  “副总统会来吗?”苏珊·开普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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