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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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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达?”埃勒里说着,抬起了头。 “另一个哥哥,奎因先生。你不来点儿白兰地吗?据说这是极品,尽管我本人不喝。” “朱达,”埃勒里说,“还有埃布尔。你们要跟上这样一位大王是不是挺吃力呀,本迪戈先生。难道说他在娘胎里就已经是大王了?” “我想,”本迪戈说,“是的。”他抬起头来望着奎因父子。 后者也抬起头来回望着他。蓝衬衣和褐衬衣像两座山一样,阴森森地立在一旁。 “怎么?”警官逗趣地说,“这就要往下掉吗?”他把最后一口白兰地咽下去。 本迪戈慢慢地说:“我们半途改变了航向,先生们。从现在开始到我们着陆,这两个人仍然会和你们在一起。我相信你们能够理解,尽管并不情愿,规定还是有必要遵守的。我很抱歉,但我不得不要求你们不要作判断方位的尝试。这些人已接受最严格的命令防止类似的事发生。”他突然站了起来,“你们会在岛上见到我的。”没等父子二人中的任何一个张口,总理大臣又退回他的包间里去了。 那哥俩没有动。 “半路,”警官嘀咕道,“这意味着8个小时白飞了。就算1小时300公里,难道这个岛离纽约有24小时的航程,是吗?” “是吗?”埃勒里抬起头来问褐衬衣。 褐衬衣什么也没说。 “当然,也许是因为在绕圈飞……可笑的是本迪戈离别时说的俏皮话,爸。什么叫你们会在岛上见到我,说我们在岛上见不是更自然吗?” 几小时后,在磕睡中,埃勒里得到了答案。 当他在一触中醒来时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等他听到他父亲愤怒的吼叫声时才明白过来,他们父子二人被蒙上了眼睛。 §第三章 等黑布被拿掉,父子二人发现他们与褐衬衣和蓝衬衣一起站在大飞机旁边,面前是一个很大的机场。 日正中天,阳光炫目,令他们连连眨眼。 埃布尔·本迪戈身边有个矮个子的男人在和他说话。 矮个子身后有一队高个子的士兵立正站立。 矮个子肩平膀阔粗腰身,穿着黑金两色的漂亮军服。他戴的黑帽子上有一个由金球和王冠串连起来的徽章,帽舌上方还印着PRPD(公关内务部)四个字母。这位叼着一支棕色雪茄烟的官员不时转头朝奎因父子这边瞥上两眼,让人想起好斗的鱼。 当他摇头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这动作对他来说太困难了。 看样子他说来说去也没说通,不想再说了,厌烦了,面露无奈之色。而总理大臣倒说起来不停了。 他们面对的是一座加伪装网的办公楼。穿黑金两色套装的男人走进一座有玻璃幕墙的控制塔。一拨一拨的地勤人员在十几个机库里进进出出,那些建筑也加了伪装网。有的飞机被拖走,跑道上有救护车在疾驶,满载货物的卡车穿梭般来去,全都被漆成黑金两色相间。一架非常大的货机刚刚升空。 由高大的树木组成的屏障环绕机场,把这里与岛的其余部分隔开。植物属于亚热带的种类,看上去很像把扎在水里的加勒比植物。埃勒里从没在回归线以北的地区看到过这样的天空。这些景物应该出现在南方水域。 他最奇怪的感觉是,此地的一切都来自异域他乡。周围的所有人都像是美国人,从机场的建筑就看得出来,讲究实际效用与先锋的美国设计思想——建筑大师弗兰克·劳埃法·顿特的创作思想体现得淋漓尽致——密不可分地结合。但唯有天空是异样的,还有钢铁一般的军纪氛围,使得千人一面,与美国本土的异彩纷呈大异其趣。 然后是那面旗帜,双扬在塔楼旗杆上。它和埃勒里以前见过的旗帜都不一样,底色金黑,一对串连着的金球上面是一顶金色的王冠。这样的旗帜让他感觉不舒服,于是把目光移开了。正好与他父亲的目光接触。看得出来他刚才也在注意那面旗帜。 彼此无话,因为蓝揭二衬衣非常警惕地站在他们身边,也因为除了怀疑和问题,再没什么可以相互沟通的,让人不舒服的话不说也罢。 总理大臣终于说完了,那个穿着华贵制服的矮粗的男人挥手让那队士兵走开。一声令下,他们转身向办公楼方向齐步走去,一会儿就不见了。本迪戈在随从人员的陪伴下走过来。埃勒里感觉到,二衬衣挺直身体,立正站好。但他们的敬礼不是对埃布尔·本迪戈的,对的是那个粗胖的小个子男人。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本迪戈说,可他没有解释原因,“这位是我们公关内务部的负责人,斯普林上校。你们似乎应该彼此见见。” 奎因父子客气了一下。 “我尽我所能,先生们,”斯普林上校说,伸过来一只软沓沓的白手。他的目光仍然是冷冰冰的。整张脸像是被水浸泡过的,白中泛绿,全无弹性,淹死的人脸也不过如此吧。 “我们更没问题,上校,”埃勒里问道,“也可以尽我们所能喽?” 那双冷眼盯着他看。 “我是说,你的公关内务部似乎更偏重军事方面,我们将受到什么样的约束?” “约束?”斯普林上校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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