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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你……这个魔鬼!”

  “邦妮!你当然不会认为……”

  “别跟我说话,你这个多嘴的混蛋,”邦妮用厌恶、憎恨的语气重重地说。

  不平常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每个人的感觉都很糟糕。当他们一起来到“棒小伙”的办公室后,邦妮故意走过去和他接吻,然后抓起电话要玛奇拨通波拉·帕里斯。

  布彻手足无措地望着邦妮和特伊,两个人的脸都气得通红。

  “帕里斯小姐吗?我是邦妮·斯图尔特。我刚听说,您凭自己一贯的聪明嗅到特伊·罗伊尔和我将要结婚,或者是什么别得诸如此类得恶心事。”

  “我恐怕没明白你在说什么,”波拉小声说。

  “如果你不想被起诉犯有诽谤罪的话,请你立刻收回那条消息!”

  “可是,邦妮,我的消息来源是绝对可靠的……”

  “毫无疑问。可是我讨厌他,就和我讨厌你听了他的话一样!”

  “可我不明白。特伊·罗伊尔……”

  “你听清我说什么了吧,帕里斯小姐。”邦妮扔下电话,愤怒地瞪着特伊。

  “好啦,好啦,”卢笑着说。“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请各位还是说说电影……”

  “那么,这不是真的了?”布彻慢腾腾地问道。

  “当然不是!这个卑鄙小人……”

  特伊赶紧出去了。艾勒里紧跟其后。“你没有向波拉提供那条消息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啊,这一手可真够损的。”艾勒里斜眼瞟了他一眼说,“要是她自己这么干,我也不应该感到惊奇。”

  “什么!”特伊怒吼道。然后赶紧打住。“噢,上帝知道,或许你是对的。她一直在操纵我。我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了……全明白了,先是想方设法引我上钩,然后再以她惯用的手法把我击倒。多么卑鄙的把戏!”

  “你交往的女人尽是这样,”艾勒里感叹道。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个该死的法国女人。她是唯一可能在无意中知道内情的人。”

  “那么,你们确实在一起睡过觉了?”

  “这个……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了结了!我现在总算跟那个尽是鬼点子的女人断了!”

  “真是明智的选择,”艾勒里亲切地说。“男人独处会有很多好处。你现在打算去哪儿?”

  “唉,我也不知道。”他们在一座小巧的砖石结构的平房前停了下来。“真有意思。这是父亲原来的化妆室。习惯在作怪,是吗?”特伊嘟嚷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奎恩,我想进里面去待一会儿。”

  “一点也不,”艾勒里说着拉起了他的胳膊。“我俩都被人愚弄了,所以应该摆脱这些伤心事。”

  这样,他就随同特伊进入了杰克·罗伊尔的房间。

  在这里他找到了解开密码的钥匙。

  他是偶然发现的,罗伊尔死后他是第一个踏进这房子的人。房间里有一台看上去很新的便携式打字机,旁边是一个化妆台,上面放着一条沾有化妆品的脏毛巾。

  特伊躺在睡椅上,默默地盯着暗白色的天花板发愣,艾勒里四处翻看了一遍。

  他在桌子抽屉里发现了一张被揉皱的黄色普通纸,规格为8.5X11英寸,一面打满了字,一面是空白。

  艾勒里扫了一眼用大写字母加下划线写的标题:扑克牌的含义。他惊叫了一声,特伊立刻跳了起来。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我终于找到了!”艾勒里欣喜地说。“重大突破。纸牌!都打出来了。感谢仁慈的命运女神。是的,全都在这儿……等一下,会不会……”

  特伊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张纸。艾勒里揭掉手提打字机上的罩子,翻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张空白信纸。他把信纸夹进打字机里,迅速开始打字,不时地还要看一眼那张黄色的纸。他打着字,脸上渐渐地流露出喜悦的表情,进而脑子里也产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主意。

  他站起来,把信纸小心地装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重新盖上打字机并把它抱起来,直截了当地对特伊说:“我们走吧,特伊。”

  返回布彻的办公室时,他们撞见邦妮和“棒小伙”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邦妮的脸色依然很阴沉,布彻却欣喜若狂。卢嘻皮笑脸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活像一个慈善的色鬼。

  “我们带来了重要消息,”艾勒里说。“放开她,布彻。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什么事?”卢不太相信地问。

  “事不少。不知你是否知道,布彻,但特伊和邦妮肯定知道。布里斯在上星期日之前多次收到了匿名信。”

  “这我还不知道,”布彻慢腾腾地说。

  “什么样的匿名信?”卢皱着眉头问,“是恐吓吗?”

  “普通信封,地址显然是用邮局提供的粗体钢笔写的,信从好莱坞寄出,里面只有扑克牌。”艾勒里拿出自己的皮夹子,取出一叠用橡皮筋扎着的信封扔给他们看。布彻和卢将信将疑地开始查看。

  “马掌俱乐部,”卢嘟哝道。

  “可这是什么意思呢?”布彻问。“邦妮,你怎么没告诉我呢?”

  “我认为这不重要。”

  “这事得怪我。这些东西一直在我的口袋里,星期天之后我就一直没有想起它们。可现在,”艾勒里说,“我找到了解开这些纸牌信息的密码。”

  他把那页黄纸放在布彻的办公桌上,卢、布彻和邦妮面无表情地凑过去看。

  “我不明白,”邦妮小声说,“看起来有点像算命。”

  “这预示着一种极端恐怖的命运,”艾勒里故弄玄虚地说。“这个……你们或许可以称之为解码单……说出了每张牌所表示的含义。”他拿起信封接着说,“布里斯收到地第一个信封是本月11日寄出的,12日收到,也就是9天前,是发生谋杀案的前5天。信封里是什么呢?两张扑克牌……黑桃J和黑桃7。”

  几个人又不约而同地伸长脖子去看那张黄纸;黑桃J和黑桃7都表示:“敌人。”

  “那就是说有两个敌人,”艾勒里说,“如果用文字写下来,就等于说:‘你要当心,我们两个都在追杀你。’”

  “两个……敌人?”邦妮沮丧地说。当她看到特伊那张苍白的脸时,眼里流露出了一丝恐惧的神情,好像是违背自己的意愿。“两个!”

  “第二个信封是15号,星期五收到的。里面也有两张扑克牌……黑桃10和梅花2。这两张牌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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