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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几位都保持沉默。

  “看来你们的回答是否定的,”埃勒里说,“很好,那就让我们一起来猜猜看。罗伯特·卡尔顿·史密斯,斯坦福·琼斯,彼得·齐星·布朗,威廉·厄普代克。这四个名字,按照比尔·厄普代克的说法,有一点是一样的。是什么?”

  “史密斯,”警官说。

  “琼斯,”警佐说。

  “布朗,”妮奇说。

  “厄普代克!”警官说,“小子,你把我难住了。”

  “把我也算上,我们一起猜。”

  “埃勒里,请吧!”

  “四个名字中的每一个,”埃勒里说,“里面都和一所著名学院或大学的名字有关。”

  大家都相对无言。

  “罗伯特——卡尔顿——史密斯,”警官有点怀疑地念叨着。

  “史密斯!”妮奇嚷道,“史密斯学院,在马萨诸塞州!”

  警官看上去很吃惊:“斯坦福·琼斯——加利弗尼亚大学,斯坦福!”

  “嘿,”维利警佐说,“布朗,布朗大学,在罗德岛!”

  “厄普代克,”妮奇说,然后她停下来,“厄普代克?没有叫厄普代克名字的学院呀,埃勒里。”

  “威廉·厄普代克是他的全名,妮奇。”

  “你是说‘威廉’吗?有一所叫威廉姆斯的,多一个S,但没有叫威廉的。”

  “厄普代克和他太太说什么了?‘玛丽,你也在里面。’威廉·厄普代克在里面,玛丽·厄普代克也在里面……”

  “威廉和玛丽学院!”警官嚷道。

  “这样所有已经知道的四个人的名字都和大学联系上了。但既然厄普代克告诉他妻子第五个名字也有一点相同之处,我们现在所要做的一切就是试试看这三位先生的名字是否有一个是一所学院或大学的名字——我们将找到那个为了独吞团内小集团成员的共同财产而蓄意谋杀比尔·厄普代克的恶棍。”

  “布莱克,”小罗德尼·布莱克唠叨说,“小罗德尼·布莱克。从里面给我找出一所学院,长官!”

  “查尔斯·梅森,”查尔斯·梅森不太坚定地说,“查尔斯?梅森?你们看!”

  “那,”埃勒里说,“你的脖子上挂的是些什么东西呢?坦普尔先生。”

  “坦普尔?”

  “宾西法尼亚的坦普尔大学!”

  当然,这种做法显得有点荒谬。成年人用徽章和护身符玩神性,就如同小孩在洞穴里共谋一件事。居然要靠命名法的小把戏来破获一起谋杀案!东方大学太大,这类小孩子的把戏根本不适用。但就本案来说,这点事却成了破案的关键。

  以下是有关的几件事:

  之一,爱德华·坦普尔,东大13届毕业生,在新年头一天从东大毕业生俱乐部13层楼上跳楼了。他不是“掉下去”的。

  之二,这一年东大新设立了一个艺术基金,其资金来源不是靠来自石油城的东大某个隐去姓名的有钱人捐赠,而是用圈内小集团成员保险柜里的钱,这笔钱由坦普尔于十二月三十一日下午转到另一家银行并用假名租用了一个保险箱,后被重新找到。

  之三,贾纳斯神像屋并没有被改为储存亚麻的库房,而是被毕业生俱乐部所用。两面神社团的名称也不再用了;原来挂在十三层圣殿门上的那个不锈钢贾纳斯圆形浮雕,则由东大校长在一月份一个雨雪交加的夜晚亲自登上乔治·华盛顿大桥,扔进了哈德逊河。

  § 二月 总统的半角银币

  个别好奇心强的人故意放下平坦的大路不走而专走那些荒野小道,其目的就是为了寻求刺激,期望能碰到许多奇遇。尽管植物的茎杆不能变成神话里的怪物,但他们依然表现得很自信。

  埃勒里·奎因就经常能体验到这种刺激的高潮。

  他有一次在外面散步时居然还遇到了美国总统。

  如果事情会按照人们的想象发生的话,确实令人愉快。偶然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在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的某条偏僻的街上,几个秘密保镖靠近并且围住了兴奋的奎因先生,搜查他的口袋,盘查他的动机,这时一辆黑色防弹轿车冲了过来拉着总统迅速跑开了。但仅有的想象在这个例子中是不灵的。还需要幻想的力量,因为这事本身是虚构的。但埃勒里遇见美国总统的事确实发生了,不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而是在几个缺乏浪漫的白天(虽然夜晚也扮演了自己的角色)。也不是凑巧,这次会见是由一位农场主的女儿安排的。地点不是在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因为总统管辖着全国的事务,经常到不同的城市。他们见面也不是在城里;根本就不是在城里,而是在费城南部几英里外的一个农场。最奇怪的是,虽然总统是一个很有财力的人,但却依然穷得买不起一辆汽车,就是倾其政府的所有资源也不能给他配备一辆——世上有些事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说不定这一悖论还有更多奇怪的事呢。这次相会的感觉是最纯洁的,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发生。所说的总统早已经死了。既然一方在坟墓中,对于对方的拥抱或握手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或许和死者在一架灵魂的飞机上约会——可是,埃勒里·奎因不是这样的人,他根本不相信有鬼魂,所以从来没有同他们相会。这样他也就不可能同总统的魂灵碰面。但他们确实相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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