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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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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里。” “好,我们说回到船上去。你儿子在船上发现彭乔虎的尸体,他怎么办?” “他了解到幸好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船上。” “这都是什么时候?” “已经天黑了。” “他怎么办?” “他把衣服脱了。我们两个人每人有个私人舱房,舱房里有壁柜,都有很多衣服在里面。所以我儿子可以脱掉所有衣服,没人会注意。” “之后呢?” “之后他穿上条游泳裤,把汽车钥匙放在游泳裤口袋里,把游艇舱锁上,溜到船舷,溜下水去。然后他静静地游泳,游过俱乐部的范围,找一个有人在游泳的海滩上岸,好像有人黄昏游一下泳再准备吃晚饭一样。他单独走向他停车的地方去,一路只有停车看海的游客。他开车回家,洗操,穿上去服。” “之后又如何?” “我正好出去开一个业务上的会议,所以很不幸的,他只好坐着等我回来。” “讲下去。” “我回家的时候,几乎是十一点钟了。” “你怎么做?” “我儿子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我告诉他,他做的决定不十分高明,他应该立即通知警方。” “我想你立即报警了?” “我没有。我决定让游艇俱乐部的看门人去发现尸体。” “你怎么办呢?” “我打电话给看门人,请他到我游艇舱里去拿一只手提包,叫他交给出租车载到我家。” “怎么样?” “我认为,只要他进我的主舱,他会见到尸体,他会报警。” “他没有报警吗?” “他没有见到尸体。” “你怎么知道?” “看门的人把手提包交给出租车,送到了我的手里,就像我指示他办的。我当然大出意料。我仔细问我儿子,他会不会错上了别人的游艇了,或者他看到了脑子里在想的东西了。然后,第二天早上,我亲自去我的游艇检查。” “你见到什么?” “没有一点迹象说游艇上有过尸体。根本没有人。一切有如我上次离开时一样。” “看门人怎样进你船舱的?” “他们有个保险箱,每条船都规定留个钥匙在里面作紧急安全之用,譬如火警发生时,他们可救火或把船驶出去。” “之后呢?” “我儿子耽心了,因为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所以他认为先建立一个星期二晚上的不在场证明总不会错。” “你自己已经有了。” “喔,是的。我是在和一个同事讨论业务,他是银行的董事。” “把他的姓名、地址给我。” “赖先生,你不会怀疑我有——” “我不是怀疑,我是在调查。他叫什么?住那里?” “奚华图,他是银行董事之一,他办公室就在银行大厦里。” “俱乐部对上游艇的客人,要不要登记的?”我问。 “不要,只是船东登记就可以了,但是客人的人数是要登记的。换句话说,门口的登记簿上看得出船东过去了,他带的是几个客人。” 我说:“好,我们现在去游艇。你把我登记成一个客人好了。” “但是游艇我已经仔细看过了,赖先生,根本没有半点迹象可以——” “也许是没有你见得到的迹象。但是假如真有过一个尸体在你船舱里,而警方认为确有其事,他们会在你船舱里发现很多你想不到会存在的证据。” 一阵自鸣得意的满足飘过他的脸上,他说:“根本不会有,赖先生。” “那是你在说。” “赖先生,你期望会发现什么?你想去看什么?” 我说:“刑事调查最近的进步不是你想象得到的。几个月之前地上的血迹,即使天天用肥皂擦拭,用试药向地上一抹,以紫外线灯一照,仍清楚得像原始的一样。” 卞约翰·卡文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知道他在研究我说的话,他不喜欢。 突然,他在椅子中坐直,泠静、有决心,以银行家态度说:“很好,赖先生,我们现在去游艇。” §第十三章 东印度群岛麻栗树的木头和桃花心木做出来的海上璇宫,凭它油漆发光的甲板和到处擦亮的黄铜装饰,在海湾里一面发出闪烁的亮光,一面静静地等待,等待周末到来的时候,也许它们主人带它们到海湾里游荡一下,或是出海到戴了白帽的浪头里去冒点小险。 有的太大了,需要一组船员专业来开它,有的不太大,但有的一切现代化设备,必要时即使远行,一个人也可应付得了。 正如卞先生所言,他参加的游艇俱乐部是高级的,除了船主外根本其它人休想进入的。围着的不是铁丝网,是不锈钢丝的篱笆,上面还有斜的带刺铁丝网向外斜出,大门口有一个平台,人站上去就发出电子蜂鸣声。夜班看门人说:“晚安,先生。”恭敬地交给他一本簿子。卞约翰写下他名字,在同一格另一行下,写下客人一,看门人写下时间。 看门人想说什么,卞约翰简短的止住他:“有空再说,小包。”带我走下长的斜坡,听到水拍在船边的声音,看到太阳在水上的反光,来到浮在水上的码头。 我们的脚走在码头上,木质码头下的空气和水发出咚咚的回音来。大气中有一种泠酷,怪诞的气氛,我们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我们走到装饰着麻栗木和黄铜,整齐、清楚、白色的船旁。上层舱房有方形的窗和厚的安全玻璃,下层的舱房都用一般的圆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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