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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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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的,我在走廊里找到的。我冲进雨中,马上意识到会淋得湿透的。 走廊里有一件衣服,我就穿上了。” “好的。在我开车去那儿的路上你再把这个好好想想。我不知道警察会不会在那儿。你是否知道有另外的人听见枪声?” “不,我不认为他们会听到。” “好极了,”他说,“在警察到那儿之前我们把这事儿理顺一下,忘掉到杂货店给我打电话这件事。告诉他们你从家里给我打的电话,然后跑到坡底下接我。这就是为什么你身上湿了。你不能呆在房间里,因为你害怕,你明白了吗?” “是的。”她温顺的说。 佩里·梅森关掉顶灯,推上变速杆,松开离合,汽车又疾速穿行在雨中。 她身子移过来紧紧贴向他,左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右胳膊放在他的腿上。 “啊,”她哀诉道,“我真感到害怕,我从没这样孤独。” “闭上嘴,”他说,“想想事情!” 他在上那段长长的坡道时把汽车开得很快很猛,转上榆林大道,在往房子所在地的那个小山丘上爬时,把车子降到二档,他拐弯拐进车道,把车直接停在门廊前。 “现在你听着,”他在扶她下车时低声对她说,“这房子似乎很安静,没有谁听见枪声,警察还没到呢。你得好好动动脑子,如果你对我撒了谎,那将意味着你要惹大麻烦。” “我没说谎,”她说,“我对你说的是实话——千真万确。” “那好。”他说。他们快步走进门廊。 “门没锁,我没锁,”她说,“你可以直接进去。”她向后一退,让他先进房子。 佩里·梅森推推门。 “不,”他说,“门是锁着的,弹子门锁锁上了,你拿你的钥匙了吗?” 她怔住了。 “没有,”她说,“我的钥匙在我包里。” “你的包在哪儿?”他问她。 她瞪着他,眼睛虽看不分明,但她那神态像是被吓呆了。 “我的上帝呀!”她说,“我一定是把包丢在楼上那个房间里和……和我丈夫的尸体一起!” “你上楼时带着包?”他问。 “是的,”她说,“我记得我当时带着。但我肯定是掉了,我不记得我出来时身上带着包。” “我们得进去。”他说,“有没有别的门开着?” 她摇摇头,然后突然说,“有的,有一个后门供仆人进出,平常在车库的房檐下挂着钥匙。它可以把门打开,我们可以从后门进去。” “咱们快点。” 他们走下门廊前的台阶,顺着房子周围的环形砂砾车道走过去。房子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风在抽打着灌木丛,雨水冲刷着房子,但没有任何声响从黑暗的宅子里传出。 “不要出声,万一有人醒着。”他提醒她。 “我们进去时不要让仆人听到我们。我想用一两分钟的时间把东西检查一下,以弄清里面的情况。” 她点点头,在车库的房檐下摸索,找到钥匙,把后门打开了。 “好啦,”他说,“你偷偷进去,把前门给我打开,我把这扇门从外边锁上,再把钥匙挂在钉子上。” 她点点头,随后消失在黑暗中。他关上门,锁上,把钥匙放在原来的地方,然后又原路绕回到房子前面。 8 佩里·梅森来到前门,站在门廊那儿等了大约两三分钟,这才听见爱娃·贝尔特的脚步声,然后是门锁的“咔嗒”声。她打开门对他一笑。 门厅里有盏灯亮着,是盏夜里开的灯,不很亮,只是影影绰绰地照出通向楼上的一片漆黑的楼梯,接待厅有几把直靠背椅子,一个装饰镜,一个衣服架和一个伞架。 衣服架上有一件女外套,两根手杖,伞架上有三把雨伞。伞架下面有一滩雨水,反射着灯光。 “喂,”梅森悄声说,“你出去时没关别的灯吧?” “没有,”她说,“我走的时候就是这样。” “你是说你丈夫让人从这门进去见他而没有开任何灯,除了这夜灯之外?” “是的,”她说,“我猜想是这样。” “你们平常在家里睡觉前不开更亮的灯照楼梯吗?” “有时候这样,”她说,“但乔治一个人占着楼上的房子。他不打扰其他人,我们也不打扰他。” “好的,”梅森说,“我们上去,把灯打开。” 她一按开关,楼梯顿时一片光亮。 梅森走在前面上楼进到他第一次见乔治·贝尔特时的那间会客室。 上次贝尔特侧身进入会客室时走过的那扇门现在关着。梅森拧动门把手,打开门,走进书房。 房间很大,布置的样子和客厅差不多一样。椅子上蒙着座套。写字台是普通的大型写字台的两倍大。有一扇门开着,通向一间卧室,离这扇门几英尺远的地方,是通向卫生间的门。卧室里另有一扇门通向卫生间。 乔治·贝尔特的尸体躺在地上,就在卫生间到书房的门里侧。身上裹着一件法兰绒浴袍,前边敞开着,可以看到在睡袍下面的身体是完全裸着的。 爱娃小声尖叫,紧紧靠向梅森。梅森甩开她,走向尸体,身体蹲下来。 这个男人已经死了,被一颗子弹击穿心脏。显然是当场死亡。 梅森摸摸浴袍里子,注意到是湿的。他把浴袍拉严盖上尸体,抬脚跨过那伸开的手臂,进到卫生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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