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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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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忽地一声拉开来。一个愤怒的棕发女人还在拉衣服的拉炼,看了他一眼。“我要在午夜才搬走,我还没交出我的钥匙,我的房租付到一号。” “对不起,”梅森说:“我等不及要看看房子。” 她站在门口,身后有两口箱子放在床上,箱盖是打开的,正在装衣服。椅子上还有一个旅行袋。但她只穿了家居服和脱鞋。她说:“万一你就这么闯进来了,你很可能会撞上……我没穿衣服。” “那你为何不应门?” “我当然不要应门。我不要被人打扰。我才洗好澡,收拾东西要赶去机场。” 梅森走入公寓。 “对不起,”梅森说:“我知道你要走,但我得先看一下房子,看看我买的家具合不合适。” “我半夜才走,我的房租已付。” “我想没什么关系吧!”梅森很客气的微笑道。 “还没关系吗?我听到你开门时才换上衣服的,你的脸我好像看过,你……” “是吗?” “你是梅森,”她说:“派瑞·梅森!我在报上看过你的照片。难怪这么面善!你是那女人的律师,你……” 她要把门关上。 梅森强行进入。 那女人往后退。 梅森把门关上。 “出去,”她说:“出去,我……”她没说下去。 “要召警察来吗?”梅森问。 她突然转向其中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支枪来。 “我才不那么费事呢。” “那么你要怎么告诉警方?”梅森问。 “我告诉他们我……” 她开始去拉拉炼的扣子。“我告诉他们你要攻击我——我是反击。” 梅森向前。“在你做任何事之前,”他说:“让我先把这个文件给你。” “是什……什么?” “这是传票,要你明天出席加州法庭,在伊莲娜·柯宾的案子中担任证人。” 她的目光流露出惊慌的样子,然后是下定了决心,用手去把衣服拉练拉到一半。梅森一个箭步向上,抓住她握枪的手,把手往后扳,把枪从她手中扭掉,然后放入他自己的口袋中。 她冲向他,梅森把她扔到床上去。 “现在,”他说:“坐下,我也许会是你最好的朋友。” “你,”她嚷道:“最好的朋友!算了吧!” “我也许会是你最好的朋友,”梅森重复道:“看看你所处的地位。你扮演道格拉斯·希朴纳的母亲,住在盐湖城。你跟他一起合作,向海关告密,领取百分之廿的告密奖金,最后发展成勒索。 “道格拉斯·希朴纳死了,子弹穿过后脑杓,而你却要搭午夜的飞机逃离这个国家。” “什么?我坐飞机走有何不可?这是一个自由的国家。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是可以,”梅森说:“但你这么做,只是给你漂亮的颈子上套上一根绳索。如果我跟你想的一样无耻,我就让你上飞机,然后把你拖入这个案子中,指控你是凶手,这样可以挽救伊莲娜被控一级谋杀。” “他是被她的枪杀死的,”那女人说。 “他当然是,”梅森说:“她把枪借给他防身之用。有人给他皮下注射,然后把枪从他的口袋掏出来,从脑后把他枪杀。” “你说他是在吗啡的影响下?” “我想是的。” “这可以说明一切了。”她说。 “说明什么?” “我用不着告诉你,”她说:“我只是自己要把事情弄清楚。” “不行,你得告诉我,我有传票给你。你不是在私下跟我说清楚,就是上证人席公开说明,新闻记者会把你说的一切话都注销来。” “你休想恐吓我。” “你有家,有父母,也许你已婚,不过分居了,还有一个小孩。你不要这些人看到你上报吧?你……” 她忍住眼泪。“你该死,”她说。 “我只是把事情说出来。” “你用不着把我家人拖进去。” “是你自己要把他们拖进去的,你和道格拉斯·希朴纳是同党。我不知道你们有多少次是去领赏,有多少次是勒索,但你们一定连手干过不少次。每当他要勒索时,他便装作和蔼可亲的样子,带他钩上的女人去渡周末,然后他会打电话给你,告诉你名字和地址。你会出现,装成是希朴纳的太太,威胁要告那个女人跟你丈夫有染……” “不对,不对,”她说:“我没那么低级。” “好吧,那是什么?” 她划火柴,用颤抖的手点燃一根烟。“我跟道格拉斯合伙是在我去欧洲的时候,我那时是政府机构的一个秘书。我走私一点珠宝,不太多,是我能力所及的。我以为我很聪明。我通过了海关,却没通过希朴纳。” “他怎么知道的?” “我想我是话太多了。我跟另外一个跟我一起去的女孩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但她却爱上希朴纳,把什么事都告诉她。 “反正,一件事是另一件事的因,我就成了他的合伙人。” “同时也是他的情妇?” “随你怎么想。” “说吧!” “他很聪明,非常聪明,个性吸引人,很容易跟人混熟。我们合作得很好。他不时往来欧洲,收集到足够的情报。” “有关走私方面?” “走私是小收入,勒索是大收入。他只把部分消息透露给海关,领取百分之廿的奖金,好让自己有个明白的职业,其余的时间都是勒索。” “谁去勒索?” “我。” “继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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