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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不是,因为我有了重新考虑这些东西的机会。你星期五的提问使我很吃惊,我只是没有想起来这些东西。星期五之后我才仔细地回忆了一下。”

  “在这张备忘录的帮助之下。”

  “那张备忘录实际上没有什么重要意义,梅森先生。我了解一切发生过的事情。”

  “你全记得吗?”

  “我全记得。”

  “记得那瓶智利产的葡萄酒吗?”

  “清清楚楚。”

  “什么牌子?”

  “记不清了。”

  “喝咖啡了吗?”

  “是的,我喝了。”

  “阿彻先生喝了吗?”

  “我……我不记得那些。”

  “可能明天早上你就会记起来的,对吗?”

  “可能”

  “阿彻先生是如何把这张备忘录递给你的?”

  “佛里奇先生要求我们两人到他的办公室里,他要分别和我们谈话。他解释说,他不想让我们在一起互相谈论证词,他只是想搞清楚一些情况。”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之后,阿彻先生第一个进入佛里奇先生的办公室。阿彻先生在那儿与佛里奇先生大约谈了15到20分钟,然后走出来,他向我笑了笑,欠欠身子也就走了过去。”

  “不过还是把这张纸丢给了你。”梅森说。

  “这个,不全是那样。”

  “那是怎么样?”

  “他又停下来与我握手,把叠着的纸条塞进我的手中。”

  “你接住了,对吗?”

  “是的。”

  “看了内容,是吗?”

  “是的。”

  “在进入佛里奇先生办公室前,对吗?”

  “佛里奇先生正好站在办公室门口。”

  “你在进入佛里奇先生办公室前看了纸条的内容,对吗?”

  “没有,在那之后。”

  “之后何时?”

  “一走进去就寻机看了。我……我把它展开在桌下的膝盖上看了看。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佛里奇先生提出了一些问题,是吗?”

  “是的。”

  “你告诉他晚餐的事了吗?”

  “是的。”

  “告诉他智利葡萄酒的事了吗?”

  “是的。”

  “告诉他你记不清酒的牌子吗?”

  “是的。”

  “不过你确实记得那是智利葡萄酒,对吗?”

  “是的。”

  “星期五在证人席上时你回忆不起来对吗?”

  “是的。”

  “星期六上午到了佛里奇先生的办公室后你回忆起来了,对吗?”

  “是的。”

  “从阿彻先生手中接过这张备忘录后,你才回忆起来,对吗?”

  “有所帮助。”

  “能提供多少帮助?”

  “一点儿。”

  “帮助了你的回忆,对吗?”

  “是的。”

  “事实上,在那之前你对这些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对吗?”

  “当然有。”

  “到了星期六上午,你才记起,阿彻先生曾在晚餐时点了一瓶智利产的葡萄酒,是吗?”

  “星期五晚上我已记起来了,那件事非常生动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谢谢你,”梅森说,“我想,拉维娜夫人,我的调查完毕。如果法庭允许,我想就另外一些问题对阿彻先生进行法庭调查。”

  “对拉维娜夫人,你有什么需要重新说明的吗?”法官埃根问佛里奇。

  “没有,法官先生。”

  “很好,传阿彻先生出庭,接受调查。”

  拉维娜夫人离开证人席,审判庭里出现了紧张的沉寂。几分钟阿彻进入审判庭,又一次走上证人席。

  “阿彻先生,”梅森说,“自上周五休庭之后你与拉维娜夫人联系过吗?”

  “今天上午我向她道过早安。”

  “你和她就本案有过联系吗?”

  “当然没有。”

  “等一下,法官先生,”佛里奇说,“我认为,为了公平对待这个证人,辩方律师应该建议他对有关……”

  “坐下!”法官埃根厉声道,“法庭对本阶段案情很感兴趣,现在我要求双方律师都保持沉默,让法庭讯问一两个问题。阿彻先生,请你抬头看着这儿,好吗?”

  “是,法官先生。”

  “星期五之后你与拉维娜夫人就本案问题有过联系吗?”

  “哦,没有,法官先生。我知道法庭要求我们不能联系。”

  “有关证词方面呢?”

  “没有,法官先生。”

  “有关案发之夜的任何情况呢?”

  阿彻停下来看了看佛里奇,看了看审判庭又看了看陪审团。他突然意识到了笼罩在所有在场者身上的紧张气氛。

  “这个,法官先生,我不完全明白,这个问题的意思是什么?”

  “你,”法官埃根说,“是否使用过任何方法,就抢劫案发生的夜晚的任何方面的情况与拉维娜夫人联系过?”

  “哦……是的。”

  “那么,联系过吗?”法官埃根问。

  “可能对一些相当不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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