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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一边打了像这样的一排接缝孔吗?”

  “嗯……是的。”

  “上面印了一个大大的数字吗?”

  “是的。”

  “当提约斯拾起那张卡片时,你离他多逮?”

  “八到十英尺。”

  “提约斯有没有告诉你,他把那张提领卡交给了史翠特小姐?”

  “反对!不适当的问话,而且辩方律师所要求的是第三者的、非直接的证词。”林顿大声抗议。“提约斯先生现在并没有在接受审问,他对这名证人所做的任何陈述,于本案都不具有任何效力。证人只能就他亲眼所见的提供证词。”

  纽瓦克法官说:“反对成立。控方是否知道提约斯先生为何在此敏感时刻刚好去渡假?”

  “我只晓得他有为期两周的休假。”

  “你知道他何时决定要去渡假吗?”

  “不,庭上,我不知道。”林顿说。

  “还有任何问题吗?”纽瓦克法官问梅森。

  “没有了,庭上。”

  纽瓦克法官对着证人皱眉蹙额,彷佛要开口说话,然后又改变主意,对检察官说:“好!传唤下一个证人,克莱尔先生,你可以下去了。”

  “寇费斯,纽伯恩医生。”林顿传唤。

  纽伯恩医生个子高高的,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他坐上证人席,对法庭报告员道出自己的全名、地址和职业;神色平静自若,充满了专业气息。

  “依照反讯问的权利,我要求检方说明这位医师的专家资格。”梅森说。

  “很好,”林顿说。“医生,你在验尸官的办公室工作吗?”

  “是的。”

  “我现在给你看张相片,请问:你是否认得这张相片呢?”

  “认得。相片中的遗体就是我进行过勘验工作的那具尸体。”

  “医生,你第一次见到这具尸体是在什么时候?”

  “当警方登上游艇,看到尸体躺在船舱的地板上时,我也在现场。”

  “之后,你在何时又看到这具尸体?”

  “星期天早上——当时我在进行验尸的工作。”

  “医生,请问死因是什么?”

  “死者的头部后方受到重击,头盖骨破裂,大量出血。我这是用浅显的话来说的,好让一般人都能听得懂。”

  “很好,医生,现在再多告诉我们一些有关死亡原因及死亡时间的事。”

  “在我看来,”纽伯恩医生说。“由于重击之下立即造成昏迷,被害者再也没有恢复过意识;而且,从出血的范围和死者脑部的状况来判断,我可以肯定地说,被害者在遭到袭击后的五分钟之内就死亡了。”

  “依你之见,死者的身体在遭遇重击后就没有再移动过了,是吗?”

  “不错。”

  “医生,现在请你看一下这张相片。当你第一次看到尸体时,它躺在什么位置呢?”

  “在这里,”医生指着相片上某一处说道。“就在船的右手边,也就是航海术语中的右舷。这张相片是朝着船尾的方向拍摄的;因此,尸体被发现时的位置应该就在这张相片的左手边。”

  “现在我再给你看一张相片——检方呈堂证物,编号C。当你第一次看到这具尸体时,它是不是大约躺在这个位置?”

  “是的,我第一次看到尸体的时候,它就是躺在那个位置。”

  “在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你有没有对这些前提做过任何检验呢?”

  “刚发现尸体时,我并没有马上做检验。”医生带着微笑更正说。“在警方抵达现场后,我才做的。”

  “总之,你的确做了检验吧?”

  “是的。”

  “你发现了什么?”

  纽伯恩医生说:“我发现尸体躺在这个位置,在游艇的右舷,脸部朝上。我注意到头部下方有一滩血,可见死者的头部曾经大量出血过;我也在船舱的某个地方发现到:地毯有一部分已经被血浸透了。你要我指出来吗?”

  “是的,请。”

  “大约在这个地方。”

  梅森站起来,走到证人背后,以看清楚证人在相片上指出的那个位置,然后说道:“庭上,为了方便列入记录,我来说明一下——医生现在在检方编号C的证物上所指出的位置是:游艇的右上角,就在进入后舱的门口前面。对不对?医生。”

  “是的。”医生说。

  “谢谢你。”梅森说完后又回到座位上去。

  “你注意到那里有一滩血吗?”林顿继续问。

  “是的,而且这两个地点之间也有一些小血迹。”

  “那你有没有对主舱和后舱之间的门坎做任何检验呢?”

  “是的,我做了。”

  “你有何发现?”

  “我发现那个门坎大约有三英寸高,跟一般游艇这方面的结构一样。门坎的材质是铜制的,上面有红色污点,我把它们刮下来检验,确定那就是人类的血迹。验明血型后,我发现它与那具躺在地板上的尸体血型是一样的。”

  “尸体被发现的地点离门坎若干英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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