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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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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卡洛·柏班克是否告诉过你,可以在冲浪与艳阳汽车旅馆的第十四号房找到她父亲的刮胡刀?” “是的。” “你可以进行反讯问了。”伯格说。 梅森带着温和的微笑说:“卡洛·柏班克是否告诉你,她父亲的刮胡刀在那里?” “是的。” “她有没有对你说她父亲去过那里呢?” “嗯……我不记得她是这么说的。她没有说这么多,只是推断出那样的情形罢了。” “你的意思是,你从他的刮胡刀在那里这个事实,推断出他应该去过那里。对不对?” “嗯……就某方面而言,是的——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 梅森微笑着说:“我就这么说好了:她告诉你,她父亲的刮胡刀在那个地方,是吗?” “是的。” “那被告罗杰·柏班克有没有告诉你他的刮胡刀遗留在那个地方呢?” “是的,他随后告诉我了。” “并且当场指给你看吗?” “是的。” “也辨认出是他自己的刮胡刀吗?” “是的。” “那真是他的刮胡刀吗?” 崔格显得不太自在。“我不知道。” “不错,”梅森冷淡地说。“他告诉你,说他的刮胡刀在那里;他女儿也告诉你,说他的刮胡刀在那里,你本人也在那里发现刮胡刀;但是,你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证实那把刮胡刀是不是他的,对吗?” “刮胡刀是被刻意摆在那里的。” “不要发表你的推断,组长。你有没有采取任何步骤证实一下那到底是不是被告罗杰·柏班克的刮胡刀呢?” “嗯……没有,我假定那就是他的刮胡刀。” 梅森露出微笑。“所以,卡洛·柏班克告诉你,说她父亲的刮胡刀在那家汽车旅馆里,罗杰·柏班克也承认他的刮胡刀可能是在那里,你带他到现场去——发现他的刮胡刀真的在那里。于是,你试着威吓他承认自己曾经去过那里,而他却否认了,对不对?” “他漫不经心似地否认了,态度并不积极迫切,因此我以为他是在撒谎;我并没有试图威吓他。” “但是,他否认了。” “不错,但他是在漫不经心的情形下否认的。” “不管什么漫不经心、犹豫不决、或半推半就的;反正他否认了,对不对?” “是的。” “庭上,”梅森说。“他刚才的证词中所提到的形容词,是一个有成见的证人自己妄下的主观结论。罗杰·柏班克本人当时所说的话才能被视为事实。” 纽瓦克法官点点头,眼睛闪烁着光芒,说道:“梅森先生,请继续吧,本庭会做适当的考虑的。” 梅森转过身来问崔格组长。“被告罗杰·柏班克对你说:如果你在公开的场合问他前一天晚上是否待在冲浪与艳阳汽车旅馆的话,他就必须予以否认。对吗?” “是的,但是,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我便以为他其实就是在承认自己的确在那儿待过了。” “我懂了,”梅森说。“那只是你个人对他说的话所做的诠释,对不对?” “我对他所说的话的了解就是这样。” “组长,所幸我们审理这个案件是根据他所说的,而不是要根据你所了解的。” “他的女儿,卡洛,在餐厅里也说过他曾待在那里。” “抱歉,”梅森说。“当时我在场。卡洛只是暗示说,前一天晚上可能有一个政治性集会在冲浪与艳阳汽车旅馆里召开。她也告诉她父亲,说已经是说实话的时候了,该向你坦承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不要再企图维护那些萨克拉门多名流政要的政治生涯了。然后,被告伸手到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在桌上;你随即抓起那把钥匙,发现那是冲浪与艳阳汽车旅馆十四号房的钥匙。是不是这样呢?” “嗯……是的。” “被告罗杰·柏班克并没有说他去过那里,对不对?” “嗯,但他的确拿出了那把钥匙。” “他拿出钥匙之后,注视着你,并对你说,如果你问他前一天晚上是否在冲浪与艳阳汽车旅馆的话,他会矢口否认。对吗?” “嗯……我不记得实际的情况是怎样。” “卡洛·柏班克曾说过‘但是,爹!你的刮胡刀就在那里的架子上啊!’或类似那样的话吗?” “嗯,是的。” “于是你就认为:卡洛·柏班克这么说等于是承认了她父亲曾经去过那里。对吗?” “嗯……因为他的刮胡刀在那里。”崔格冲口说出。 “的确,”梅森说。“他的刮胡刀在那里没错。但是组长,一个人将他自己的刮胡刀随心所欲地放在任何地方,这并不犯法。我想你会同意我的说法吧?” “嗯……从周遭所有的情况联想起来,”崔格说。“这样的推断是显而易见的。” “你喜欢的话,大可自己做那样的推断。”梅森说。“但是,我想陪审团将会选择根据事实来审理这个案件。而且,如果你要声称某人作伪证的话,你就必须证明某一个陈述是错误、不实的,而不是像这个案子一样——被控告的人做了真实的陈述,警方却认为那是不实的。一个人确实说过的话才算数;而且必须是在宣誓的效力下,才可能成为伪证。” “他们要雷辛作的就是伪证。”崔格说。 梅森皱起眉头,说:“哦,有人要他发誓说谎话吗?” “我们一直在争论这个问题。”崔格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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