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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头笑了起来,“说来很好玩,我正在要电话,一个男人也进来挂长途,他挂的地方很近,那个接线生可能把我和那个人的电话搞混了,她叫我给二十五美分。”

  这时她家的门开了,乔治·奎连走出来,他看是贝丽尔和罗伊坐在屋外,不禁有点意外。

  “啊,你好,你们怎么坐在这里了你什么时候到的,罗伊?”

  “我刚到,你好!”

  奎连和他握手,“我差点吓一跳,我昨晚一夜没有合过眼哩!咖啡和早点都在餐桌上,奎连太太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我们一会儿就进去。”贝丽尔微笑着对父亲说。

  “好吧。”警长助理说着回到屋里去。

  “你爸爸在办什么案子吧?”罗伊问。

  “老希比的田庄里发生了一起谋杀案。”

  贝丽尔望着罗伊说:“有一个姑娘被人杀死了,她年纪和我差不多,亚麻色头发,背上被人刺了一刀。”

  “在老希比的田庄里?”罗伊睁大眼睛问。

  “是的,一个名叫贝克特的人买了这块地,昨天晚上他去耕地,发现了尸体。”贝丽尔说。

  “贝克特?”罗伊尽力回忆着,“哦,对了。山姆·贝克特,我认识的。那个女子在老希比家做什么呢?”

  “不晓得,眼下一点线索也没有,谁也不知她是什么人。”

  罗伊吸完了烟习惯地义取出一支烟来,并对着前一支烟蒂点着了:“哦,你爸爸可要忙一阵了。我们进去喝点咖啡好吗?”

  比尔·艾尔顿警长专心致志在看报,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洛克文利《晨光记事报》报道了这一起骇人听闻的案件。它使用特大号的通栏标题,但是对案情的描述却十分简单,因为这位记者对谋杀案的细书一无所知;比尔·艾尔顿

  一个字一个字读过去,读过之后又从头到尾再谈一遍。他这样做为的是不让他的大姨子有找他说话的机会。

  可是多丽丝却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她干咳了一声,开口道:“嗨,你干嘛不向我打听一下,大家都在取笑你们这些警察哩。”

  警长没有吭声。他不吭声,就是用来有礼貌地回答多丽丝:“没有人问你的话!”

  “他们都在说你,”多丽丝没有罢休,“说你是个‘老迂’。”

  “《记事报》是反对我们的,”警长说:“我并不指望它会说我的好话。”

  “噢,就算是这样吧,可是《新闻报》呢,它最近可也没有夸奖过你们呀!依我看啊,要是你办事多点男子汉气概,他们就不敢出你的洋相!”

  警长冷笑说:“你从容一点、稳一点,他们说你是‘老迁’;你要是多点男子汉气概,他们又说你粗暴、耍花招;嘿,反正你都好不了!”

  多丽丝闭着嘴,骨碌着眼珠子。但这只是难得的一瞬间。她很快又说:“好,就算你对,可是,那女孩子是谁?”

  “不知道。”

  “你们眼下在做啥?”

  “有点线索,我们在调查。”

  “什么线索?”

  “她的外套和裙子里边有干洗店留下的标记,外套里边的商标上有圣罗多弗一家商店的店名。”

  电话铃响,警长抓起听筒,听筒里传来圣罗多弗警察局长埃弗雷特·吉尔默的声音,“喂,比尔,我们事到了,阿克米干洗店有那件外套送洗的记录,姑娘名叫伊丽莎白·赛,这些材料对你有用吗?”

  “还说不上,她就住在圣罗多弗吗?”

  “是的,就住在本市,我们有她公寓的地址。你今天要不要来一趟?”吉尔默问。

  警长犹豫了一会儿,他说:“好吧,我来,看看你还有什么新发现,见面时听你的,我会带几张她的相片去。”

  他放下听筒,对妻子说:“我出去一下,晚上回来。”

  “你去哪里?”多丽丝赶紧问。

  “去外地。”警长说。

  端详着艾尔顿警长和吉尔默局长递给她看的相片。圣罗多弗那座公寓的管理员是一个身肥体胖的女人。

  “是她,没错。”她说:“她就是伊丽莎白,她出了什么事?”

  “她被人杀害了。”吉尔默说。

  “什么?”

  “她被人用刀刺死了。”

  “唉呀,上帝!她,多好的一个姑娘啊!”

  “你说,会是谁干的?”警长问,“伊丽莎白有没有仇人,或许,有别的什么人?”

  “没有,她决不会有仇人,你知道她多好;又文静、又懂礼貌,谁都喜欢她!”

  “可是,她或许有男朋友,还有,她的家怎么样?”吉尔默问。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胖女人迟疑地说:“只晓得她妈死了,在五、六个月前,没谁是八月份吧,好象是在科罗拉多州哪个县。就这些。”

  比尔·艾尔顿朝吉尔默点点头:“好吧,我们可走了,埃弗雷特。谢谢你了,大婶。”

  他们到了邮电局给丹佛警察局发了一则电报,查询有设有个姓赛的女人,、前几个月死在科罗拉多州的某个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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