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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她没穿好衣服就在吻你?”

  我点点头。“然后你很害羞,所以到她妹妹房里等她换衣服。她也不好意思当了你面换衣服,所以叫你到她妹妹房里等。”

  “信不信由你,但这是事实。”我说。

  他大笑道:“宝贝,你觉得那女孩如何?”

  “这些事与我无关。”她宣称说:“别把我拖进去。我想起那可怜的女人,心里就不是味道。”

  我说:“我改变主意了。我也想来两个蛋。不要麻烦你们。我自己会弄的。”

  我开始自椅中站起。

  “你坐在那里别动。”罗三缪说:“不要想站起来。你真要吃蛋,我们请宝贝给你做两个。”

  她喊道:“我不要替这个色情狂凶手弄东西吃。你为什么不让他自己弄。”

  “他饿得太突然了。”三缪眼睛转来转去地说:“他突然要煮东西。给他手里拿一锅的热油,你看有什么结果。他会一股脑儿倒在我眼睛上。再来对付你。”

  “喔,喔!”她说。

  我说:“疑心很多,嗯?”

  “我当然疑心很多,”三缪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和你对手,吃一次亏,学一次乖。你小子很能干的。”

  红头发站起来,替我做早餐,放了两只蛋进平锅,我看着蛋在平锅里受罪。她没有把锅子洗净,黑黑的油渣沿了蛋的周围在冒泡。

  “把胡椒瓶拿开,不要放在桌子上,宝贝。”三缪说。

  “我还要用呀!我吃蛋要胡椒。”我说。

  “你的蛋上由我来给你撒胡椒。”三缪说:“把胡椒瓶给你,说不定你把盖子打开撒我一脸的胡椒你也不要去动那咖啡。”他看见我伸手向那咖啡壶,说道:“要什么东西只能开口。我来给你倒咖啡。不,我也不倒,由宝贝来倒。宝贝,给他倒杯咖啡。”

  罗三缪把椅子退后一二呎,说道:“赖,你不要动。不要想点子,我马上回来。”

  他跨进卧房,把门开着不关,才一下下拿了支枪出来。“好了。”他说:“至少可以减少你一点歪脑筋。”

  我把油腻腻的蛋,吞下肚去。又吃了两片吐司和一杯咖啡。咖啡倒是相当好的。这些食物差了点劲。

  罗三缪看着我吃东西,自得其乐地说:“我看得出你每一口都要吞两下才吞下去。”

  “什么意思?”我问:“你是在指责宝贝烹饪技术太烂。我好像做什么事都不能做了,是吗?”

  我开始喝我第二杯咖啡,他还是盯住我一步不放松。

  他说:“你就坐在这椅子上,不论发生什么事,不可以站起来。懂了吗?”

  我打个呵欠,说道:“我不在乎。我本来想帮你的太太洗碟子的。”

  “他的太太!”红头发说。大笑起来。

  “没关系,宝贝,就算这样好了。”罗三缪说。

  我说:“三缪,你认为今天早上我为什么到这里来?”

  “我不知道。”

  “我和艾包伯有一个约定。目的就是那八万元。我们只能拿到其中一角,不过是很大的一角。我想艾包伯现在快要到这里来——除非他想把你除外了。他不会干这种事吧。会不会?”

  罗三缪两眼眨眨,满是疑心地问:“什么意思把我除外?”

  “我只是问一下。”

  “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

  我们坐着不说话。红头发把水放进洗槽。我们两个坐着看女郎柔软的手在水糟里把洗干净的碟子,一只只放上碟架等干。

  我看看手表,说道:“奇怪,包伯还没有给你消息。我以为他一定会来这里的。”

  “他说了要来这里?”

  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了他。我告诉他我要替他找一个好手,万一该他办的事有棘手时好用。我告诉他事成后他得多少。他把你的姓名、地址给了我。我告诉他你曾经和我有过过节。他笑着说什么不是冤家不聚首。反正是差不多的话,我忘了。我告诉他我立即来看你。我当然认为他即使不马上跟来至少也该和我联络一下。”

  又是一段时间的寂静。我说:“他不会想把我们两个都骗进吧,会不会?”

  “我又不是他的合伙人。”罗三缪说:“我只是他的打手。”

  “这件事里,你应该算是有一份的。”

  “一起有多少钱?”

  “八万只大洋。”

  “怎么会?”

  我说:“把昨天的报纸拿出来。你自己看一下。傅东佛是死掉了。假如他是自杀的,因为投保未到一年,所以保险公司不付保险金。他的遗孀只能取回所付的保险金费。假如他不是自杀的。保险公司对意外死亡是双倍给付的。这次保险是四万元。它的一倍就是八万元。”

  “八万元。”三缪自己轻轻说着,又舔舔厚嘴唇。

  我说:“其中我们的大概是两万元左右。你的好处可以使你自己创业,另外为红头发买些衣服穿。她要背景好一点,我看她有明星希望。”

  “你真认为有希望?”女的问。

  罗三缪生气地对我说:“你只要对我一个人说话就可以了。不必代我担心怎样花钱。我会花得很——假如我有钞票。”

  红头发说:“我相信你想把我除外了。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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