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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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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谎。” 梅森说:“看着我的眼睛。” 她冲他闪烁镇静沉着、坚定不移的眼神。 “如果你说谎、有罪,我所计划的行动就要成为自取灭亡的行为,你明白吗?” “我清白无辜。” “你授权我根据这一假设进行诉讼吗?” “是的。” “自始至终?” “自始至终。” 德拉·斯特里特打完电话回来,说:“有一班飞机过一小时起飞。如果我们赶快行动,刚刚可以走得成。” 梅森说:“我们赶快行动。谢天谢地,不需要打行李。” 德拉·斯特里特批评起来:“谢天谢地,你要表达什么意思?带一位妇女坐飞机到远方城市去而不带化妆品,只有一个小小的连镜小粉盒,你了解这意味着什么吗?” 对这一批评,梅森置之不理。“我到楼下服务台去结帐,并雇好出租车让它等待。” 德拉·斯特里特问:“有没有可能特拉格警官也乘同一架飞机回去?” 梅森说:“大概不可能。他整夜未睡,需要休息,他也许愿意在回去之前游览埃尔帕索。警察喜欢款待来访的同事……咱们上路吧。” 梅森和出纳员结清3个房间的帐目,雇的那辆出租汽车等在门前,这时德拉·斯特里特和塞尔玛·安森坐电梯下来了。 他们赶到机场,时间还有富余。舒舒服服地坐在大型喷气式飞机上,飞机载着他们升上高空,飞过格兰得河谷,跨越沙漠,经由亚利桑那州的肥沃的盐河谷,再穿越更多的沙漠直到它开始降低高度,飞越科切拉盆地,这里有多产的枣椰树形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绿色土地,然后进入洛杉矶盆地上一个一个的塞满车辆、拥挤不堪的区域。 当梅森陪同两位妇女走到大门外,一个新闻记者带着摄影师挤到前面问道:“梅森先生?” “是啊,怎么?” “和你同行的是塞尔玛·安森吗?” “其中一位妇女是。” “据说警方一直在寻找她,对她丈夫死亡问题打算对她讯问,这确实吗?” 梅森说:“我怎么能知道?我看不出警方的心思。”又微笑着说下去,“他们也看不出我的心思。起码我希望他们看不出。” “我们可以照几张像吗?” 梅森说:“当然可以。你们愿意我们站在哪儿?” 摄影师说:“过这边来就在飞机旁,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梅森、塞尔玛和德拉·斯特里特跟随着走过大门到飞机的阶梯前,摄影师以飞机作背景拍下几张照片。 记者问:“我可以问问你们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梅森说:“当然可以。我想通讯社有一段关于我们这次旅行的新闻报道。 安森太太在埃尔帕索向一个团体提供匿名捐款,她注意这个团体的工作已有相当时间。 “她尽一切努力要隐姓埋名,可是以埃尔帕索《新闻》报一位聪明的记者深入幕后发现了她的身份。” 那个记者问:“埃尔帕索警察没有和你们面谈吗?” 梅森转向塞尔玛·安森问:“警察和你面谈了吗?” 她摇头表示否定。 梅森说:“嗯,事情就是如此。” 记者说:“我希望得到更多一点信息。关于警察与塞尔玛·安森面谈一事,你们打算做些什么?” 梅森问:“他们为什么要和她面谈?” 记者说:“我无法看出警方的心思,不过,我猜想他们觉得她对她的丈夫死亡至今尚未发表过讲话。” 梅森说:“我告诉你我打算做什么。如果你有勇气根据我说的内容写出新闻报道,我就让你独家报道。” 记者说:“试试看吧。” 梅森说:“安森太太受到过分的欺侮。‘事故及人寿双倍赔偿保险公司’在她丈夫威廉·哈珀·安森死亡时付出一笔赔偿费,现在他们试图收回这笔钱。我知道有人含沙射影地攻击安森太太,指责她可能毒死了自己的丈夫。 “啊,安森太太要雇出租汽车和斯特里特小姐一同走了。 “在我们上车去我的事务所之前,我要给邓肯·哈里斯·门罗打电话,请他安排询问安森太太。” 记者说:“邓肯·哈里斯·门罗?你指的是那个测谎器先生?” 梅森说:“我不太喜欢那种称呼。我更愿意把门罗先生看作科学的询问者。他当然借助多种波动描记器做出结论,这正像医生利用听诊器看病一样。 “令人遗憾的是,多种波动描记器一直被普遍地叫作测谎器。公众认为它是一种测定坏人说谎并加罪于他的仪器。大众不知道的是,利用多种波动描记器进行科学访问的首要目的是,或者说应该是,证实无辜。我打算证实塞尔玛·安森的无辜。我要给‘事故及人寿双倍赔偿保险公司’的代表打电话,问他是否愿意到场。” 记者问:“可是,你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你不能利用这种证据出庭。” 梅森说:“我不必用它上加利福尼亚的任何法庭。我要听任原告一方去到法院立案,去证明塞尔玛·安森的罪行毫无疑问。可是同时,面向大众,我要证明她清白无辜。” 塞尔玛·安森聚精会神地看着梅森,惊得目瞪日呆。 记者问:“你要孤注一掷?” 梅森说:“我的眼是火眼金睛,我见人就能看出那个无辜的当事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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