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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不不，没关系。” 　　岛野忙不迭的挥舞着手，“知道了。没关系。” 　　“以后，我一定……” 　　“噢。” 　　岛野嘴角泛出笑意，一口饮尽送来的咖啡，“没变，这里的咖啡还是一样的难喝——” 　　“我，马上就要走了。” 　　“喔？那么，明天，我等你的电话。” 　　“谢谢！” 　　裕子伸手拿身旁的书包。 　　“那以后，我载你兜风如何？” 　　“真棒！” 　　“我一定会有假期的。” 　　“不要爽约，我等你唷。那么明天见。” 　　“请慢走！” 　　站起身来的裕子，刚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来，又折返回来。 　　“唔，脸颊可以吗？” 　　“咦？不对，不说‘耳朵’的话是听不懂的。” 　　“不是啦！” 　　裕子倾身轻吻了岛野的脸颊。 　　“再见！” 　　裕子倩影消失后，整整三分钟，岛野身体僵直无法移动，一会儿之后才猛然跳起来！ 　　“哇塞！” 　　大声喧嚷。女服务生一松手咖啡杯掉落地上，巨大声响的玻璃碎声，但岛野宛若充耳不闻的神情，飞也似的冲出咖啡店。 　　“我想暂时委任你做特别任务。” 　　“喔……” 　　没错，原来是这回事。——正实无助的垂着头。“特别任务”听起来虽然冠冕堂皇，总而言之是要调回闲职。 　　“喂！早川，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 　　“唔，没事。” 　　“你身体不舒服吗？” 　　演技让人觉得生涩的大森课长，目不转睛地看着垂头丧气的正实。 　　“没有……没有什么，我身体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大森课长瞅着手上的文件数据，“这段时间，你负责的任务改由道田接任。今天早点收拾好，回家休息。” 　　正实两眼瞪大若铜铃。回家休息？但是，现在不过是中午罢了！那么说来…… 　　“啊，唔，课长！”正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什么事？” 　　“嗯，究竟，我那里犯错了呢？” 　　“犯错？什么事？” 　　“革、革职之事，我一点也没有唱反调的意思。我也知道自己的无能。” 　　“喂，早川——” 　　“但，但是，我究竟那里有具体的过失呢！请你务必要告诉我。我绝对不憎恨课长的。只是，对于我日后的生活方式我想有所帮助——” 　　“早川，等一下。”大森课长插嘴止住正实的发言，“你，是不是弄错我的意思了？谁告诉你说我要革你职的？” 　　“可是，您刚才说，现在可以回家休息了……” 　　“我另有任务要委托你。你不久就要出差到S湖办事。” 　　“S湖？” 　　“湖畔有一家‘大亨饭店’，下个星期日起到那里，那位石油大王橘源一郎住宿的饭店。” 　　“橘源？”似曾听过的名字，正实心想。 　　“你，当然也知道这件事。” 　　大森课长继续长篇大论。他以为自己知道的事，属下理所当然也都该知道，这是上司的作为。 　　“橘源一郎无端携带一堆钻石。据说是打算住宿在大亨饭店一阵子，那段日子，饭店也希望展示他的钻石。唔，以饭店立场来看，可以吸引一些旅客住宿。因而……前来拜托找一位刑警负责护卫那批钻石。当然，本来不用我们刑警亲自出马，但大亨饭店的老板，是国会议员中村健吉。——你知道吧？” 　　“知道什么事？” 　　大森课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你总该记得前任的警政署长的大名呀！” 　　“噢，是他啊！” 　　他之会不假思索脱口回答，是因为早上在吃早饭时，也曾提及橘源一郎，好不容易才回想起来。 　　“晓得了吧？因而悄悄前来拜托我们派人过去帮忙。我们也正忙不过来，实在是没办法。” 　　认为正实知道事情原委的大森课长，话匣子一旦打开了就关不上：“所以，这桩任务是非正式的。你请个假到大亨饭店，在那里兼任警卫一职。” 　　“兼差？” 　　“薪俸由饭店支付。” 　　“多少钱？” 　　“你想知道，可以询问对方。” 　　“喔。——那么，只当我请个假，这里的上司，不会对我有其它不好的印象吧？” 　　竟然认真到这种程度！做事一丝不苟即是正实的行为。 　　“休假这件事你自己好好处理。” 　　“是的。” 　　“警卫人员，饭店的警卫有七、八人。你是警政署长的代表指挥他们行事。可以吧？” 　　“是的。——指挥？”正实过了一会儿又询问：“什么样的指挥？” 　　“事实不是已摆在眼前了吗？没有人会认为你会指挥管弦乐团的。是指挥钻石展示会场的警卫。” 　　“唔……听谁的命令才可以行事呢？” 　　“当然是听从你的命令。你是负责人！” 　　正实脸上瞬间失去红润脸色。本来背部挺得直直的，这时身子向后仰，下颚不住的微微颤动，眼睛呆然无知觉，浑身处于极端的紧张中。大森课长见早川脸色苍白，非常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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