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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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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有一个,”丁斯坦尔说。“年轻的多恩·霍特——对他,这可是天大的难事了,他刚当选一年多一点儿。他父亲山姆·霍特做了五十年郡长,但不久前眼睛变瞎了。作为报答,人们就选了小霍特。小霍特对这类事肯定束手无策,他的唯一爱好只是马匹。” “他住得近不近?”查礼问。 “他住在县城,”丁斯坦尔介绍说,“今年夏季,他负责训练特温饭店的赛马,正巧他今晚就在特温饭店过夜。我去打个电话,乘船二十分钟就能到。”说罢,他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依我看,”查礼说,“大家最好都回到楼下客厅里去。有一点很明确,由于这不幸的事件,需委屈诸位暂留此地。” “但是我必须赶回里诺夫,”斯旺大夫提出抗议。 查礼双手一摊说:“别怪我,应该诅咒那个刚才开枪杀人的可恶家伙。” 这时,丁斯坦尔进了屋。“郡长找到了,”陈查理于是说,“沃德先生和我留下,其余各位请到楼下去。在各位离开前,我冒昧提一个问题——以前有谁见过它吗?”他举起了用手帕衬着的手枪。 “我见过,”丁斯坦尔立即说。“见过一次,就在今晚。” “哪儿?” “在特温饭店,”经理说,“爱伦欠我一小笔钱。当她打开提包时,手枪掉了出来,我捡起枪交给……” “很对,”罗马诺走近仔细打量着武器,“是爱伦的东西。几年前,在一家旅店里有人试图抢劫,从此她总是随身携带着它。我曾恳求她不要带枪——我并不赞同——现在倒好,她竟在自己的枪口下丧命黄泉。” “这么说来,其他人一定也见过她携带着这玩意儿了。”查礼若有所思地说,“比顿先生?” 年轻人连连点头。“是的,我见过多次。是她的,没错。” 查礼猛地转身面对着比顿身旁的姑娘。“你呢,比顿小姐。” 看到查礼手拿武器,姑娘吓得畏缩退却。“是——是的,我也见过。” “多久了?” “就在遇见她后——一个星期前。” 查礼恢复了他惯常的柔和声调。“真可怜,“他说,“你在发抖。窗户开着,这儿对你太冷了。”他把手枪放口到桌上,“你该围上披肩。”他又接着说,“能与你衣装颜色相配的,应是粉红色的披肩。” “我——我有一条,”她说着往门口走去。 “或许,是这条吧,”查礼大声说,他走近尸体,拎起了那簿绸披肩的一角。“这大概是你的,”他继续说。姑娘的双眼一直呆呆地望着查礼。突然她尖叫一声,空气象呛住了她。 “我的披肩,”她喊着,”怎么会——在这儿?” 查礼扬起了双眉。“你刚才没看到披肩?” “没——没有,刚进来时屋里很黑,开灯后我又不敢往这儿看。” “不敢看?”查礼重复了一遍,放下披肩站了起来。他的眼睛盯住了桌上的盒子。“对不起,暂时还不能物归原主,也许将来——等到郡长看到它捏在死人手中以后,你现在可以走了,多谢。” 他让他们走了。 最后一个人离开之后,他关上了房门。沃德在屋内心神不宁地踱步。 这时来了一位黑发年轻人,他脚穿马靴,身着马裤和皮外套,像一位标准的西部牛仔。 “陈巡官,”丁斯坦尔说,“这是多恩·霍特。” “你好,巡官,”年轻人大声打招呼,同时紧紧握住查礼的手。 “你已知道了案情?”查礼问。 “哎——在某种程度上——起码我已知道发生了谋杀。法医住在县城,他只能等到明天再来看这位女士,但我已叫了一位塔湖地区的医生来做初步检查。” “在路上我已考虑过,我的特长在于行动,而不是言辞,就让我们马上开始行动。今晚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楼下那些人是谁?从何着手?何时开始?” 几个人都看着查礼。他耐心地叙述了事情经过,一直讲到枪声和发现兰迪妮尸体,年轻人边听边点头。 讲完后,查礼补充道:“我们现在到阳台上去看看。”他仔细查看阳台。“原来这儿还另有两间房,这一间是……” “这一间,“沃德慢慢地说,“曾是兰迪妮的起居室,她离家出走后,我还保留着原样。” 查礼拉了下窗户:“里面窗销给插上了,这是很自然的。倘若凶手通过这屋子逃离,他——或她一定会插上窗销的窗台。”他又走到了书房对面的那间房的窗前,“这问呢?” “这是我的卧室,”沃德回答说,“我估计阿辛格把两位女士带到这儿来歇息了。”他趴着窗户向内张望,屋内的灯光极为暗淡。“对,床上有大衣,……” “还有一条妇女用的披肩,”在他身旁的查礼补充说,“一条藏青色披肩。这才该是兰迪妮控在手里的披肩,这是她自己的那条。” 沃德点头表示同意。查礼拉了拉窗户,结果同刚才一样,四个人又回到了书房内。 “听见甚多,所获极微。下一步,”查礼对郡长说,“该是验指纹。” 查礼坐到桌旁,开始忙碌起灯灰和刷子。 “查核完了,”他宣布说。“枪上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是藏着手套,还是衬着手帕,或者已擦洗干净,任你去猜测。更有意思的是,尽管——两只漂亮的彩色盒盖上同样也没有丝毫痕迹。现在,让我们到楼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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