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名人传记 > 蒋介石宋美龄在台湾的日子 | 上页 下页 |
一三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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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把基督政治化 宋美龄是一位基督徒,由于从小就接触基督教的缘故,她把《圣经》奉为圭桌,甚至对教义的理解已经到了出神人化的境界,对《圣经》故事更是倒背如流,不在话下。她的许多演讲里面都大量引用《圣经》的原话,她经常引用《圣经》上的话说:“我要打的仗已经打过,要走的路已经走过!”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心迹。她常常以上帝的忠诚信徒自居,宣传基督教在政治中的作用。 1953年8月,宋美龄在华盛顿斯塔特勒饭店出席宴会,发表题为“中国将重获自由”的演说词,她大谈蒋介石的“抗俄反共”历史,大谈台湾是中国人民的一个“自由的庇护地”,结束时,最后一句话是:“上帝的方法是不可测的。也许我们需要张大眼睛看看反基督的野蛮行为,我们的力量,对抗邪恶的意志,才可以重新获得。有上帝的帮助,我们不会失败,中国将重获自由,世界也将如是。” 这样的论调虽然已近乎苍白,但在宋美龄的心中,上帝依然神圣,尽管有些时候也有失误的时候,但终有一天上帝的眷顾会重来,那就是“反攻大陆”,重新获得政权。 1955年2月,美国《克利夫兰新闻报》记者福亨女士到台北,宋美龄在26日接见了她。宋美龄在与这位记者谈话时,仍念念不忘《圣经》,她对这位记者说:“两个中国政策很像是信奉两个上帝。”她把美国准备承认“中华民国”又承认新中国一事,比作《圣经》上所提及一面信奉上帝一面信奉玛拿的警告。 由此可见,《圣经》教义贯穿了宋美龄的政治信条和人生信条,也是她的精神支柱。 4.体会与实践 关于对宗教的情感,宋美龄把它分为三个阶段,这三个阶段可以说是与宋家及蒋家政治、经济发展生死攸关。为此,宋美龄曾经这样解释: 第一阶段,我极度地热心与爱国,也就是渴望替国家做些事情。我的机会很好,我与丈夫合作,就不难对国家有所贡献了。我虽有这样的抱负,但只赖我自己,我实在还缺少一种精神上的定力。 接着是第二阶段。我在上面已说过的种种状况,使我失望悲现,颓丧消极了起来。到慈亲去世,真觉得眼前一团漆黑。北方有强敌的铁蹄,南方有政治的裂痕,西北旱荒,长江水灾,而最亲爱的母亲,又给上帝呼召了去,除了空虚,我还有些什么呢? 我母亲的宗教精神,给了蒋委员长很大的影响,我于是想到,我在精神方面,不能鼓励我的丈夫,实在觉得万分遗憾。委员长的太夫人是热心的佛教徒,他的信仰基督教,完全由我母的劝导。为了要使我们的婚约得到她的许可,委员长允许研究基督教义,并且诵习圣经。后来,我发现他谨守前的,我母去世之后,也丝毫不变初衷,但教义中,他起初很有一些不能了解的地方,读时很沉闷。他每天诵习旧约,苦思冥索,自多困难,所以我在日常谈话中,实有把难解之处,委婉示意的必要。 我就把我所知道的精神园地,引导丈夫进去。同时我因生活纷乱,陷于悲愁的深渊,也想找一自拔的途径,于是不知不觉地重又回到了母亲所信仰的上帝那里。我知道宇宙间有一种力量,它的伟大决不是人们所可企及的,那就是上帝的力量,母亲鼓励委员长精神生活的任务,既由我担负了起来,我也日渐和上帝接近了。……由此而入第三阶段。我所愿做的一切,都出于上帝的意思,而不是自己的。因为家族信仰基督教,宋美龄自然而然接受了这种信义,并在婚后影响了蒋介石。然而,蒋介石则有些牵强附会,因为支持他的精神的还有王阳明学说。他把基督教揉进了自己的政治信仰、意识形态,基督教仅仅是他政治精神层面的一面挡箭牌。 在蒋介石的书房里,挂了三张照片,右边进门的地方是耶稣基督的画像,对面是他的母亲王太夫人的遗照,书桌的正上方,则是国父孙中山遗像,足以看出,基督教与他的政治信仰、家族观念杂合在一处,并没有特殊的地位。 信仰宗教的人,特别是基督教对做礼仪、礼拜极其重视。宋美龄与蒋介石在这个问题上毫无例外,表现得很虔诚,但蒋介石只是注重了形式。 大陆时期,蒋介石为了夫妇俩礼拜天做礼拜方便,在各地设立了许多“凯歌堂”,及至台湾,在士林宫邸旁,建了一处私人礼拜堂——“凯歌堂”。后来,凡是蒋介石和宋美龄足迹所到之处,哪怕是偏僻无人的郊野也要兴建私人教堂。台湾各地,有不少蒋家私人礼拜堂,南投日月潭的涵碧楼,其后侧就盖了一栋教堂,为蒋介石和宋美龄专用。所有各处的教堂都是用公款修成,这也是“第一家庭”享有的宗教特权。 宋美龄对宗教活动的热衷尤其表现在参加做礼拜这一活动上。为了保证“第一家庭”礼拜活动的安全,官邸警卫组每一次都要布置严密的警卫系统,严加护卫。当时做礼拜以宋美龄为主角,她还邀请了党政军高层人员和夫人们一起参加,这些人有的是基督教徒,有的则是投其所好,装模作样。为了控制进出人员,官邸警卫组还设计了特殊通行证,分发给被邀请人士。凡被邀请的人士都把这看成极为荣耀的事情,同“第一家庭”一起做礼拜,难道不令人兴奋吗?许多想在仕途上进步的人,更是巴望着这样一个与领袖和夫人接触的机会。在台湾政界,信仰基督教的人并不在少数,这其中与权力有极深的联系。 为了讨好宋美龄,一些官太太们紧随其后,对到“凯歌堂”做礼拜乐此不倦。但这些人中很有些是言不由衷的,并不像宋美龄那样全身心的投入,时间长了,难免就要叫苦不迭。 宋美龄虽然是个夜猫子,迟睡晚起。但是,每到星期日,必定起得很早,雷打不动。礼拜天上午10点钟左右,蒋介石、宋美龄夫妻连袂出现在“凯歌堂”后,仪式才正式开始。 宋美龄本人除了参加士林“凯歌堂”的活动外,还例行“妇联会”每周一次的小型祈祷会。在“妇联会”活动频繁的时期,宋美龄每个礼拜必亲临现场,一些巴结宋美龄的妇联会夫人们,也争先恐后地参加。随着政局的发展变化,到了60年代初期,“反攻大陆”的口号很少被提及后,“妇联会”的活动也开始清淡,加之宋美龄身体状况不佳,这类小型的祈祷会,也形同虚设了。 60年代末期,宋美龄遭受阳明山车祸,身体严重受伤,住在官邸休养,这一段时间来美龄较少参加礼拜,甚至连“凯歌堂”这样的地方也很少涉足了。有时,到了礼拜的日子,她会对属下说:“请告诉先生,说我身体不舒服,不去礼拜了。” 虽然礼拜的次数有所减少,但基督教的地位在宋美龄的心中永远还是至高无上的,从未动摇。读《圣经》、祈祷、唱圣歌是宋美龄每日的必修功课,即使生病,仍坚持不懈。她的书桌上摆着圣经、教义之类的灵修书籍,每天都要利用下午的时间,阅读一小时左右的《圣经》,读完之后还要用英文写日记,记录下自己的心得体会,这成了宋美龄反躬自省、修身养性、净化灵魂的必修课目,几十年来始终如一,从未中辍,可见其毅力之坚强,对待基督教之虔诚、忠信。 跟随宋美龄的人都知道,宋美龄的宗教精神始终如一,从无改悔。初到台湾岛的一年,她的随从有急事向蒋介石报告,一大早就赶往士林宫邸。蒋介石一般四五点左右就起床,这名随从4点多钟就到了士林官邸,得到允许晋见蒋介石,当他走进蒋介石的书房,只见蒋介石和宋美龄正跪在一起作“晨课”。随从们通常只知道,宋美龄是个夜猫子,过惯了夜生活,很晚才睡,然而并不知道她竟然能早起同蒋介石一起作“晨课”。这一场面让随从颇生感慨。许多人对宋美龄的宗教态度十分敬佩,并相信她由于信仰宗教的原因,才没有参与国民党内部的党派纠纷,退居圈外,过着淡泊宁静的晚年生活。 1994年9月,当宋美龄结束在台湾探视孔令伟病情的行程,返回美国时,她亲手送给李登辉一本名为《IN GOD WE TRU-RT》(我们相信上帝)一书,表明自己的心迹。当时虽然岛内兴起了拥立宋美龄的风声,但宋美龄这一举动,无疑给世人一个明证,无论以前怎样,晚年的宋美龄全心向教,无意于政治,准备把余生都奉献给上帝。这符合宋美龄的几十年宗教心态,也许,只有宗教才是她最值得信赖的,正如她从前所说:“我想上帝是很善良的,不让我们深入了解我们的未来,如果我们能了解我们的前景如何,我们就没有什么勇气通过最初的阶段了。”把自己完全交托给上帝,任凭政治风吹雨打,基督给宋美龄的人生带来了光明和心灵的寄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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