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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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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孔子反卫出仕 孟子曰: 孔子于卫,主颜仇由。弥子之妻与子路之妻兄弟也,弥子谓子路曰:“孔子主我,卫卿可得也。”子路以告,孔子曰:“有命。” 颜仇由,卫大夫。孔子殆以十朋去卫重返始主其家。又经几何时而始见卫灵公,今皆不能详考。 疑辨十二 《史记·孔子世家》:孔子过蒲反卫,主蘧伯玉家,若其事不可信,则其主颜仇由家又在何时,不可详考。 又谓孔子屡去卫屡返,屡有新主,恐皆不可信。又谓主子路妻兄颜浊邹家,浊邹即仇由。谓是子路妻兄,亦恐由弥子为子路僚婿而误,不可信。 左传定公十五年: 春,邾陷公来朝,子贡观焉。邾子执玉高,其容仰。公受玉卑,其容俯。子贡曰:“以礼观之,二君皆有死亡焉。君为主,其先亡乎?”夏五月,公薨。 仲尼曰:“赐不幸言而中,是使赐多言者也。” 是年子贡年二十六,应是子贡自往鲁观礼,归而方之孔子。非可证孔子亦以是年返鲁。 孟子曰: 于卫灵公,际可之仕。 《史记·孔子世家》: 卫灵公问孔子,居鲁得禄几何?对曰:“俸粟六万。”卫人亦致粟六万。 孔子初至卫,似未即获见卫灵公。何时始获见,不可考。即谓之际可之仕,当必受职任事。所受何职,今亦不可考。俸粟六万,后人说为六万小斗,当如汉之二千石。孔子在卫,随行弟子亦我,非受禄养,亦不能作久客。 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六) 《史记·孔子世家》: 灵心夫人有南子者,使人谓孔子曰:“四方之君子,不辱,欲与寡君为兄弟者,必见寡小君。寡小君愿见。”孔子辞谢。不得已,见之。夫人在絺帷中。 孔子入门,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环俩玉声然。 孔子曰:“吾乡为弗见。见之,礼答焉。”子路不说,孔子矢之。 南子宋女,旧通于宋朝,有淫行,而灵公宠之。 慕孔子名,强欲见孔子,孔子不得已而见之。南子隔在絺帷中,孔子稽首,南子在帷中答拜。故孔子说,吾本不欲见,但见了,彼亦能以礼相答。此事引起了多方面的怀疑。 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三) 子路之不悦于孔子,盖疑孔子欲因南子以求仕。 王孙贾、卫大夫,亦疑之。奥者,室中深隐之处,灶则在明处。此谓与其借援于宫阃之中,不知求合于朝廷之上。孔子曾称许王孙贾能治军旅,其人应非一小人,乃亦疑孔子欲藉南子求仕进而加规劝。然因南子必欲一见孔子,既仕其国,亦无必不见其君夫人之礼。 鲁成公九年,享季文子,穆姜出于房再拜,可见君夫人可见外臣,古人本无此禁。阳货馈孔子豚,孔子亦尚时其亡而往拜,今南子明言求见,孔子亦何辞以拒。 然孔子于卫灵公已知无可行事,仅不得已而姑留。今见南子更出不得已,而内则遭子路之不悦,外则有王孙贾之讽谏。孔子之答两人,若出一辞。盖此事无可明辨,辨必涉及南子。在其国不非其大夫,更何论于君夫人。故孔子必不明言涉及南子,则惟有指天为誓。 此非孔子之愤,乃属孔子之婉。其告王孙贾,亦只谓自己平常行事一本天意,更无可祷,则又何所用媚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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