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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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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活到老,战斗到老 雨果在完成了《九三年》的写作后,于1873年7月31日返回巴黎。 这年年底,雨果的第二个儿子弗朗索瓦·维克多病逝。他的家人中,他的长女、夫人、长子相继去世,每次都给老人以沉重的打击;而这一次的打击,更甚于从前。他在日记中写道:“这是我一生中又一次的灾难,而且是最大的一次灾难” 但老雨果并没有颓唐,他仍然是那么坚毅、沉着,仍然继续为人类的事业而斗争。1874年1月,他同一位朋友谈话时说道:“我像一座森林,虽经多少次砍伐,而嫩枝却更加茁壮成长。半个世纪以来,我一直在用诗歌和散文来表达我的思想,但我觉得我还没有能够将我头脑中千分之一的思想表达出来” 他为实现人类的和平而呼吁。在给1874年及1875年召开的两次世界和平代表大会的致词中,他谴责普鲁士帝国的所谓胜利,要求恢复法律,实现和平。他在致词中写道:“有日出才有白昼,有法律才有和平。” 他一如既往地要求取消死刑。1875年2月,他为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的士兵布朗辩护,要求予以重新判决;最后,布朗被改判为服刑五年。 1876年1月,德高望重的雨果冲破保皇党人和教权主义者的重重阻挠,当选为参议院的议员。他不失时机地利用议会讲坛,顽强地为巴黎公社社员辩护,要求实行大赦。当年3月,在参议院的会议上,他登上讲台,发表演讲,要求“全面彻底地赦免所有与3月18日事件有关的人和事”,不加任何附加条件。 但他失败了,只有寥寥十票赞成他的提案。然而,老雨果并没有气馁。四年后,在1880年7月3日,他在参议院旧话重提,要求通过赦免公社社员的议案来迎接攻占巴士底狱的周年纪念日。这位年近八旬的老人,以颤巍巍的语调动情地说道: 我第一次在法国的讲台上发表演说,是在三十四年前,也就是在现在站立的这个讲台上。秉着上帝的意志,我当时演讲的内容是捍卫进步和真理;同样秉承上帝的意志,我今天演讲的内容是捍卫仁慈和正义——如果考虑到我的年龄关系,或许,这是最后一次。 雨果的赦免法案终于被通过了。 老雨果用口的同时,并没有忘记用笔来配合他的现实战斗。察觉到法国存在着专制复辟、君主政变的危险,他将1852年写作的《一个罪行的始末》及时发表了(1877年10月出版)。在这部书中,他谴责了路易·波拿巴发动的反动政变。此时此刻,连同道明主旨的序言一道发表,足以警醒世人,具有鲜明的现实意义。 他继续进行创作。在晚年的写作生涯中,他先后出版了《历代传说》第二集(1877年)和第三集(1883年);诗集《做祖父的艺术》(1877年)和《精神的四种风向》(1881年)。《历代传说》是雨果老人以随笔的形式对他一生经历和智慧的记录,它给人以启迪和借鉴;《做祖父的艺术》则是一位满怀爱心的慈祥老人与天真稚嫩的儿童的亲切对话以及同他们的心灵沟通,它同样受到了人们的热烈欢迎和赞赏。当这部诗集第一次出版时,几天之内被一抢而空;诗集中的小主人翁成为巴黎街头家喻户晓的人物。 他继续发表演说。1876年6月,在给法国著名女作家乔治·桑送葬的墓前葬礼中,他在悼词中说道:“她留下了数不清的杰作精品现在,法兰西正在遭受凌辱,特别需要有人挺身而出,为祖国争取荣誉……”(雨果本人未出席葬礼,其亲笔悼词请别人代念。)1878年5月30日,在纪念伟大思想家伏尔泰逝世一百周年的大会上,他指出,十八世纪是伏尔泰的世纪,是启蒙者的世纪,而“十八世纪开始的运动,十九世纪正在完成”;他号召一切希望创作出人类优秀作品的作家,应该把宣传真理、谴责战争作为自己真正的战场。他在巴黎召开的世界文学家代表大会上大力弘扬文学对人类的进步作用。他指出,文学永远是“人类的理智迈向进步顶峰的进军”;他大声疾呼: “光明!永远是光明!处处是光明!所有的人都需要光明!光明存在于书籍中。把书本翻开吧。让它有可能放射出光明,让它发挥自己的作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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