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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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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把战地通讯汇集成两本书,出版了《从伦敦到雷迪史密斯》和《伊恩·汉密尔顿的进军》。前者记述装甲列车遭受伏击突围而回以及他本人被囚越狱的经过,四个月内销出15000册,一家报纸称他是“当今无与伦比的战地记者”。 13.“妈妈,祝你再婚幸福!” 英布战争这个上演有声有色、威武雄壮戏剧的大舞台,让丘吉尔意外地扮演了出尽风头的英雄角色。南非这块殖民主义者激烈争夺而洒满鲜血的土地,竟成为丘吉尔家族邂逅相逢、海外团聚的家园。母亲、弟弟、堂兄不约而同地来到这里,同丘吉尔一起,以相同的政治态度参加一致的军事行动。 在他漫长的一生中,类似的情况是绝无仅有的。 或许是丘吉尔那篇文章,慨叹英军对布尔军是寡不敌众,讽刺英国绅士只知猎狐作乐,起了强刺激的作用,19岁的弟弟约翰和堂兄马尔巴罗第九代公爵也都赶来参加英布战争。 还在祖父担任爱尔兰总督时,丘吉尔同大他3岁的堂兄在都柏林的山林小屋中一道玩耍,以后就难得见面。这回他们一道作战,并肩乘坐丘吉尔的四驾马车向比勒陀利亚胜利进军。 在丘吉尔的要求下,弟弟也调到南非轻骑兵团里。兄弟俩在一起只生活了短短几星期。丘吉尔是福将,历经多次战斗,常有惊险而从无创伤,可是弟弟却在第一次参加战斗中就腿部负伤。丘吉尔把弟弟送到德班医治,正好“人类号”医疗船刚到这里,约翰成为船上得到治疗的首批伤员之一,而给他治伤的竟是他的母亲。他们全家奇迹般地在船上团圆了,丘吉尔便请假陪伴母亲和弟弟。原来,詹妮见两个儿子都上了战场,便联合上流社会一些女界名流,发动与英国人有姻亲关系的美国人捐钱,向美国一位大富翁租了一条船,配备医护人员和全套设备,把它改装成医疗船,经过狂风怒涛的航程,到南非来医治伤兵。 攻克比勒陀利亚以后,布尔军队大势已去,只能打防守战和发动零星的游击性的偷袭。丘吉尔见战争基本结束,就回到了英国,时年26岁。 就在丘吉尔到达伦敦几天后,他惊异地发现,46岁的母亲要嫁人了,而且是嫁给比母亲小20岁的乔治·康沃利斯—韦斯特,继父与他同年,只比他大两星期。 伦道夫去世时,詹妮才41岁。经过短暂的孤独苦闷之后,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活跃、浪漫和潇洒。她一直铭记着父亲杰罗姆临终前对她说的那番话: 要热爱生活,执著地追求,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不仅弹钢琴、听音乐,还办过呼吁英美结成联邦的《盎格鲁—撒克逊评论》月刊,写过剧本,当过导演。有一段时间,她义务地去医院做护士工作,人们戏称她为“奥林匹克护士长”,这次从筹划租船至随船前往南非进行军医工作,更是女流中罕见的壮举。她人到中年,仍然妩媚动人,频繁地出入各种社交场合,周围聚集着数以百计的崇拜者和爱慕者。 在众多的追求者当中,苏格兰警卫部队的年轻中尉韦斯特激情似火,追得特别紧,给詹妮写了上百封情书。他身材高大,面目清秀,家境宽裕,还是一笔丰厚的遗产——北威尔士鲁辛古堡的继承人。他喜爱竞技,对运动的兴趣胜过别的一切。 韦斯特最近的一封来信,信封上画着一颗心,信中写道:“……昨天,我想你一整天。在思念中,我建造起一座空中楼阁,后来,我们便一起住进那座楼阁里……”这如火如荼的言辞,像丘比特的神箭一样射来,令她无法阻挡,只好接纳。虽然两人年龄相差过大,但是能得到如此年轻的男子的爱,不是无比美妙,可遇而不可求么?不久,韦斯特从苏格兰警卫部队调到伦敦警卫部队,两人接触更加亲密,爱情瓜熟蒂落,便向双方家庭通报了结婚决定。 韦斯特的家族竭力反对这桩婚事,态度僵硬到不派任何一个人参加婚礼。 丘吉尔听到此事,大出意外,起初感到难以接受。 军校毕业以来,他像长跑和登山运动员一样,一程紧接一程,紧张、忙碌、快速地奔自己的前途,力争自己的人生价值得到更高更快的实现,还从来没有认真地系统地思考过亲人处境和自己与家庭关系。 此刻他心潮激荡,回忆起父母的桩桩往事。 他在内心中对自己说真话,父母都有些自私,很少给他以应有的慈爱,基本上不过问他儿童和少年时期的成长。父亲一门心思扑在那失败的政治活动上。母亲只顾她的社交应酬和寻欢作乐,她与奥地利驻伦敦使馆名誉参赞金斯凯的风流韵事,丘吉尔必定也有所闻,自然,这在当时的上流社会司空见惯,算不了多大丑闻。父母的生活享受都过分阔绰,没有给他的发展留下足以支撑的钱财;当然,这一点他并不怨怪父母,他自己也从来不懂得节俭,抵挡不住奢华的引诱,宁肯举债和辛苦多赚也要多花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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