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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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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科是专为培养医院各部门中优秀的护士长而设的,所以要求比普通科严格。因为,特别科的学生不但要完全了解并熟悉普通科的各科知识和技巧,还要更进一步地精通其他相关的各种知识,以便胜任领导的现任。 这一科的毕业生,将来到社会上服务时所必须牢记的,就是要了解自己所从事的是一项最高尚的职业,但绝不可因此自负,必须具有谨慎谦虚的服务精神,以身作则,进而领导他人,以感化的力量代替专横、压制和喋喋不休的斥责。 事实上,这是女性从业所应当共同遵守的原则,要成就完善的事业,绝不是外在强大的力量所能达到的。 知识、经验和阅历越丰富,对事理的判断力也就越明确,因此使学识和经历相结合,绝不可以理论来代替实际,或以知识来取代爱心。 以增进人类的幸福为生命的意义,愿意服务人群,愿意体验护士生活的可贵的女性,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才有资格进入特别科。” 这的确是非常严格的要求,但是具有这等资格的女性,不仅受到“南丁格尔护士学校”的欢迎,也受到社会一般群众的重视。 这正是南丁格尔的理想——不是一个完美的女性,绝对无法成为一个理想的护士。 凡是前来报名的人,都必须经过南丁格尔的审定考试,因为她能很正确地分析每个人的品格优劣,因此评语也异常苛刻而允当。 1860年6月,南丁格尔护士学校正式开学,第一期学员只有15名,培训期一年。学员一律住宿在圣·托马斯医院楼上的“护士之家”里面。 每人一个房间,一律穿棕色制服,白围裙,白罩帽。食宿、制服费用由南丁格尔基金会提供。 培训期间,每人有10英镑的生活津贴,这个标准在当时是空前优厚的。女孩子们都很勤奋,每天按时上课,由圣·托马斯医院的高级医护人员讲课。她们还要认真地听课记笔记,准备笔试和口试,并按期到医院病房作实习护士,在医生和护士的指导下实习临床护理工作。校长沃博太太亲自观察学习和实习情况,并每月填写每个学生的学习和工作表现,归档备考。 当时,这种严格的管理和训练是完全必要的。南丁格尔的护士们必须在这个过去被公认为名声不佳的职业中,以良好的行为来扭转人们对它的偏见。规定学员们不准恋爱,否则立即除名。不准单独离校,外出活动必须有两人同行。不过,有位当年的学员说:“当然,我们一同走出大门后,一转弯就互相分手了。” 比较起来,学校在生活习惯与行为品行方面的要求,比对学科的要求高出许多。 沃博夫人在严密督导学生之后,每个月要写一份“个人评鉴与学习评估”的报告书。 这份由南丁格尔亲自设计的报告书,内容项目繁多,非常细致。它分成“道德记录”和“技术记录”两大项,前者再分为六个小项目——守时、沉着、自信、品行、清洁与病房整理,后者再分为14个小项目,又各自再分成12个细目。由沃博夫人对每位学生,在每个项目都评有等级,还做有秘密的人物报告。 南丁格尔和沃博夫人常常利用通信或当面晤谈,讨论每一个学生的表现,即使遭到退学的学生,也必定经过她们的再三研讨和考虑。 南丁格尔护士学校的学生逐渐以清洁、温柔、操守良好、行为端正的面貌出现在病房实习中。因此,学校的形象逐渐由逆厄中站了起来,南丁格尔成功地纠正了一般世俗的眼光。在数个月之后,许多医院开始预约南丁格尔护士学校即将毕业的学生了。 1861年底,“南丁格尔基金会”又开始了另一项新的尝试,那就是设立“助产士培训学校”,这也是南丁格尔的夙愿之一。他们得到剑桥大学金斯学院的协助,在产科病房添加设备,而该院的产科医生也愿意提供六个月的训练。 “在国外,大部分的国家都有这种培育助产士的国立学校。我相信在英国也能够实现这个期待已久的愿望,为成立这类学校,打开一条道路。”南丁格尔如是说。 这所学校所培训的学生,不仅在医院中担任助产士的工作,也有人成为一般家庭协助妇女生产的训练,有些地方的大地主、有钱人,也都自费送来一批女生来培训,以后学成回乡,成为自己家乡的助产士。 这所学校经过二年多的时间,有许多成功的贡献,一直到后来产褥热流行,才告关闭。 在这期间,经过克劳介绍,南丁格尔结识了牛津大学传奇式人物,著名的希腊语教授本杰明·乔伊特。他们的相识很快发展成亲密的友谊。不久,乔伊特教授极力向南丁格尔求婚,但被南丁格尔拒绝了。不过,他们的友谊并未因此受到影响。他们保持着频繁的通信往来,南丁格尔在许多事务中都依靠着“我亲爱的乔伊特” 的忠诚协助。 但是,当锡德尼·赫伯特去世后不到三个月,她又承受了一次毁灭性的打击:亚瑟·休·克劳在意大利病逝。这次打击竟使南丁格尔木然了,“现在,几乎没有人了,”她写信给道格拉斯·高尔顿说,“最近五年中与我一道工作过的人,只剩下我还留在这个世界上。这真是我绝对料想不到的。” 2. 陆军部的忠实顾问 锡德尼·赫伯特去世以后,南丁格尔就少了一份协助的力量。 当赫伯特就任陆军大臣时,南丁格尔就是经由他这扇门,才得以进入了官僚的世界,因此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力,由于她深谙军队的管理与营运的方法,也因而造就了不少功劳。 但是,如今锡德尼·赫伯特已经不在了,她自然也不会继续留在陆军。 南丁格尔此时十分清楚自己一生该做的工作,而现在可说都一一完成了。但是,她的健康也因而受到了严重的威胁,数度倒下,旧疾便一一复发了。 她感觉非常疲倦,很想一个人静静地过日子。 事与愿违,她还没有得到充分的休养,就必须再振奋起来。 1861年4月,美国南北战争爆发。 到了10月,美国华盛顿的陆军长官,委托南丁格尔协助建设医院,照顾伤兵,所以她就把英国陆军的资料统计及其他相关记录寄到华盛顿。 她在1857年皇家调查委员会成立之前,也曾把这些资料寄给美国华盛顿护士会会长蒂斯克。同年她也收到英国陆军当局的紧急求助函。因为英国和美国北方各州的情势十分紧,因此政府就很快地把增援部队送到加拿大。12月3日,德格雷马上写信给南丁格尔,请教她有关运输军需物资和远征军卫生必需品的事情。 南丁格尔的身体更虚弱了,可是她却努力地强打起精神,重新作了各种企划,给远征军的将官作参考,而德格雷也转告她的企划案全部被采行。 她在确定输送的平均速度之后,就把到加拿大的远程距离,运送伤兵所需的时间加以计算:她把接力运送的方式,必要的中途基地应设在何处,还有每一处基地需要作何种准备,都具体计划。她处理事情细密周到的能力,依然没有削减。 她也不断修正军中运输的计划,提供意见,也不时地拿克里米亚战役中斯卡特里的情形督促他们。在艾伯特殿下的仲裁后,战事平息了,两周之后,殿下也因不治之症而去世了。战事虽然停止了,却由于一连串紧锣密鼓的工作,迫使南丁格尔不得不暂时忘记自己的健康而再度登上工作的岗位。 南丁格尔的身子愈来愈衰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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