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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诺贝尔有高尚的教养,从不浪费光阴在无意义的事物上。如果的确是有意义、有价值的活动,他总是义不容辞。每当他完成一项重要的研究工作,他会邀请好友共聚一堂作彻夜畅谈,往往不知东方之既白。

  天生体弱的诺贝尔在年岁稍长后,仍旧为病魔所缠,他经常因风湿及心脏病叫苦不迭。每当病情恶劣时就必须停止研究工作,改写不太费体力的小说。每当医生和助理劝他时,他总是理直气壮地答复:“谢谢你们的关心,我知道你们的好意。你们希望我像一个老病人靠着财产或退休金糊里糊涂地度过残年,我实在办不到!”诺贝尔就是这么固执,他一直以勤奋的劳工自居、自勉。热爱劳动又尊重劳动的诺贝尔在苏格兰时还曾写下了一首诗:

  “雅尔德丘陵只是一片荒凉的起伏
  白兔曾到这里游戏、觅食
  但我却因劳动爱上这片土地
  春天的绿叶能养活天上的飞鸟与地上的走兽
  但人们必须靠劳动才能养活自己
  无垠的岩山、连绵的荒野
  狂风呼呼的长啸
  凄冷冷的雨水飘坠落地
  瑟缩的工厂在荒野中颤抖
  只有劳动能在黑暗中大放光彩
  这光彩带领我们克服大自然的摧残
  赐给人类欣慰与希望
  劳动可以美化宇宙
  使荒野绽放生命的火花”

  这首诗是1871年诺贝尔给苏格兰新建火药厂献礼时作的。他在阴湿多雨、浓雾弥漫且寒风凛冽的阴冷的荒野中,独力指挥着工厂的建造与火药的制作。

  这种恶劣的工作环境与阴湿的气候,容易使人消沉、绝望,如果不是具有浓烈的劳动兴趣,将无法战胜周围的艰难,很快地会被自然界的阴影所吞噬。诺贝尔或许有鉴于此,才写下这首诗。字里行间可以看出阿佛列·诺贝尔一生奉行的圭臬。

  阿佛列自幼就喜爱文学。在忙碌的工作中,常常偷闲阅读小说或作诗。文学与科学似乎是两种完全无关的知识领域,但实际上它们并不是如大家所想象的有天壤之别。历史上科学家又兼具文学才华的人并不在少数。德国的歌德,堪称是一位伟大的诗人、文学家,但他也精通植物学和色彩学。文学家所具有的丰富想象力,在科学世界中能够产生很大的作用;科学家敏锐的观察力也能在文学领域里,发挥剖析社会形态的功能。诺贝尔具有多种才能,或许在发明事业上的构想正是他文学幻想的倒影。

  少年时代的诺贝尔深爱英国诗人雪莱的作品,根植在他内心的和平、博爱思想就是源自雪莱思想的熏陶。成为一个文学家也是诺贝尔的愿望,所以他广泛吸取各国的文学知识。难怪诺贝尔奖中设有文学奖这一项,因为他深知文学在人类世界中占有与科学同等重要的地位。诺贝尔一生中曾接触过许多文豪,也看过许多小说,他发觉莫泊桑的作品最能吸引他。他也赞佩易卜生融汇童话故事于戏剧中的写作技巧。步入老年的诺贝尔受贝露妲女士的影响更深,并且结识了法国大文豪雨果。他也曾致力于小说创作。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而且他的小说都是很优秀的作品。诺贝尔少年时经常写诗。30岁那年他以《兄弟》为题完成了一部小说。后来因为目睹俄国虚无党的胡作非为,内心的反感更激发他写了《非洲的光明时代》这一本历史小说。

  中年时期,他专心致力于发明工作,暂时抛开了写作。晚年,尤其是抱病卧床的那段岁月,他重拾文学旧好,完成了不少作品。1895年,他用英文写成了一部《专利病菌》的喜剧,又在临终前的1896完成了《报应》这一悲剧。这些都是非常成功的剧本。在剧本写作上诺贝尔似乎有独到之处,这位孤寂的发明家表面上与人群绝缘,事实上他对人性却有最深刻的了解。就是因为他深解人性,谙明事理,他才能百战百胜,创下光辉灿烂的事业。如果没有前述的条件只靠发明的才能,他是难以致富的。诺贝尔的和平主义与文学思想紧密地连成一体,他曾自我检讨说:“只要战争存在一天,人们就会认为我是依靠战争发财的投机分子,要使战争连根拔除,必须在人心中播下和平的种子。”宗教是否有益于和平事业?他发现了宗教的作用。于是,他转移目标,向宗教进军。

  列宁格勒是基督教、希腊正教的中心地,在俄国成长的诺贝尔对俄国所信奉的希腊正教自然非常清楚,他认为正教的宗旨尚不能达到和平的理想境界。因此,希腊正教被逐出阿佛列的思想领域。阿佛列继续寻思:“到底哪一种宗教,才是和平的基石?”基督新教在瑞典很兴盛,而且极力提倡和平的雪莱也是新教信徒但诺贝尔仍没有发现新教中有导致和平的明显迹象。

  他察觉雪莱的理想主义与以往宗教训诲有诸多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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