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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这首诗形象地表现了成人与儿童的心理距离,写出了儿童对死亡的不理解。在孩子对生死的模糊混沌的感觉之中,尤其是小女孩将生死同一的那份固执中,凸现了童稚的可爱与纯真。在成人眼里,生死为两个分离的世界。在人性冷漠的现实中,人走茶凉的现象较为普遍,人死去了另一个世界,更难为活着的人念起。而小女孩对躺在教堂墓地里的姐姐简恩与弟弟约翰的情爱生前死后毫无二致:

  小姑娘说道:“这里看得见
  他们俩青青的墓地——
  离家门口只有十几步远,
  两个墓并排在一起。
  “我常在那儿给手帕缲边,
  在那儿织我的袜子;
  我老是去那儿坐在地上,
  为他们唱一支曲子。
  “天好时,在太阳下山以后,
  我常趁明亮的好天,
  拿着我小小的带柄碗儿,
  去那儿吃我的晚饭

  可以看出,8岁的小女孩仍然将死去的姐姐与弟弟看成是有生命的,并将他们一直当作自己的玩伴,无怪乎,她最终也理解不了“我”所说的,死掉了两个,只剩下五个的现实,而固执地坚持“不,我们是七个”。

  如果说华兹华斯直接写儿童的诗,数量并不算太多的话,那么回忆自己童年时代的诗则构成了华兹华斯诗歌的主体部分。童年是华兹华斯诗歌的一大主题。

  童年是诗人灵感的源泉,创作题材的宝库,童年是华兹华斯的萌芽,同时,也是华兹华斯的命脉,它持续于诗人的一生,如同火种,不时在诗人的心中复燃。

  童年处于华兹华斯宏伟壮观的诗景的源头。

  华兹华斯1802年写有两首《致蝴蝶》,还有一首《致杜鹃》,初看题目,这些诗似乎是吟咏自然的,而实际却是诗人回忆童年的。

  《致蝴蝶》中,诗人触景生情,见蝴蝶而忆儿时追赶蝴蝶的快乐。诗人写道:

  呆在我身边,可不要飞走!
  让我能多看你一些时候!
  我想,你同我该有不少话,
  你呀,曾把我的童年记下!
  在我身边飞吧;可别飞走!
  你使我想起逝去的时光:
  你呀,你这个欢乐的朋友,
  把庄严的图景送到我心上——
  我们在老家的景象。

  诗人希望留住蝴蝶,留住童年的见证,留住自己的记忆,挽住那一份快乐与幸福。

  在另一首同名诗中,诗人请求蝴蝶停下来与他谈谈童年:

  我们来谈谈阳光和歌唱,
  还有我们年轻时的夏天:
  甜蜜的童年哪,那时一天
  就像现在的二十天。

  对童年的回忆,是对幻象的赞歌。因为记忆与想象在心理上的混合,所以就使回忆中的童年比实际的童年还要加倍的美好。

  《致杜鹃》与《致蝴蝶》有所不同。《致蝴蝶》

  中,蝴蝶是一实体,而《致杜鹃》中,鸟本身并未出现,只有一种声音,诗人心头的声音,所以这首诗更具一种空灵美,它是华兹华斯的抒情名诗。

  诗人在诗的开篇写道:

  杜鹃哪!我该称你做鸟儿呢?
  还是只称你为飘荡的声音?
  接着,诗人写他躺在草地上听这种声音的感受:
  一会儿远,一会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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