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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


  职业历史

  兰达在圣彼得堡还是个少女时,便已开始写《国歌》,此书最后于1938年出版,因为她知道像这种“保护自我主义”的小说在布尔什维克的俄国是无法完成和出版的,她等到1926年到美国以后才完成它。刚到美国时,兰达先当临时场记,为西西尔·B.德米勒写剧本,在大萧条时又去当女招待,常常当秘书。在她写两部立足于主观主义哲学思想基础上的伟大小说时,她又常常以自由撰稿来支付日常开销,兰达的作品有《我们这些生命》(1936)、《国歌》(1938)、《本源》(1943)、《阿特拉斯耸肩》(1957)、《为了新理性》(1961)、《自私的美德》(1964)和《哲学——谁需要它?》(1982),这七本书在过去40年里销出近3000万册。在《本源》出版后,文学评伦家劳林·博雷特评论说:“有思想的好作品现在难得出现,这是我所知道的由一位美国妇女写成的唯一一部有思想内容的好小说”。后来《花花公子》杂志在1964年写道:“艾恩·兰达……是当今美国最富盛名,最具理性思想的名字”。

  兰达的两部作品现在已被作为精典之作,而在当初,专家和出版商都曾拒绝出版,他们认为《本源》和《阿特拉斯耸肩》“太理性化”和“不会有很大市场”。有12家出版商拒绝出版,他们认为书中观点太多,没有故事情节,鲍伯斯·麦利尔公司在不抱什么希望的情况下还是出版了它。《本源》在以后10年中销售400万册,成为精典传世之作,好莱坞最后将这拍成电影,由加利·考伯主演哈罗德·洛克——一位维护个人主义和自我主义的主人公。兰达所受教育是世界由法律和种族操纵,这注定要让人成为被利他主义和享乐主义支配的平庸的动物,这两部作品的目的就是揭示共产主义是创造性和革新人物的致敌,用洛克的话来说:“我们所处的这一世界是无法让自己生活的世界”。书中洛克这一形象始终是个反传统性的理想典型人物,也在很大程度上代表着书中这13位杰出女性。

  兰达于1946年《阿特拉斯耸肩》中,以启示性的主题“谁是约翰·戈特”写成第一主题,又在以后的12年中试图通过哲学意味的对话来回答这个问题。在书出版后有关约翰·戈特的著名广播稿花了两年才写成,总字数达50万(我们这本书只有17.5万字)。兰达有其独一无二的风格,她绝不允许出版社对她的对话稿删除一个字,她会问:“你会删除《圣经》内容吗?”书中的英雄是真正的“人的思想”,这一思想贯穿在主人公约翰·戈特身上,他实际上是兰达的另一个自我。《阿特拉斯耸肩》主要致力于“维护资本主义道德”追求“理性”。兰达传播着使书中13位妇女成为伟人的同样的信条,“每个人都能自由地达到自己所能够或期望的高度,但是只有他所思维到的程度才决定他将达到的高度”。

  《阿特拉斯耸肩》更像史诗神话,而不像小说,它揭示了群体社会哲学性错误。约翰·戈特是人类创造精神的集中体现,这从他的话语中看得再清楚也没有了:“我将绝不为另一个人活着,也不要求别人为我活着”。戈特与此相似的举动是在沙堆上画出一个巨大的美元符号声称:“我们正走回到世界”。兰达鄙视利他主义和享乐主义,以下述精辟论述阐述尼采的“超人”概念,“强者必操纵,弱者必消亡”。她把“超人”的所有完美品格都注入到约翰·戈特身上,他是“顽强的理性”、“坚固的自尊”和“无情的现实主义”的化身,谈到资本主义时,戈特说:“没有相似的成就,没有集体的创造,一个伟大发现的每一步发展,都留下它始创人的名字一过去不曾有集体成就,现在也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不存在集体智慧”。《阿特拉斯耸肩》与妥斯陀也夫斯基《罪与罚》,一样也成为精典哲学小说,自1957年来,它已销出500多万册,现在每年销量仍达10万册。

  在取得《阿特拉斯耸肩》这一巨大成就后,兰达在接下去的时间里维护和宣传主观主义哲学信条,《艾恩·兰达书信》持续几年宣传主观主义哲学思想。现在哲学课程中也用兰达的书作为形而上学和认识论方面的教科书。兰达对社会和资本主义起着巨大影响,她对柏林墙消亡所起的作用可能超过世上所有政治家和官僚机构的力量。纽约市的内森尼尔·布兰登研究院是主观主义哲学的中心,阿兰·格林斯潘是60年代毕业的25000名学生中最有名的。格林斯潘成为理查德·尼克松总统和吉洛德·福特的经济顾问,现在是联邦储备委员会的主席。兰达自己在六、七十年代成为许多大学校园的客座讲师,在哈佛、耶鲁和哥伦比亚大学阐述主观主义哲学。

  气质:直觉—思维型

  艾恩·兰达具有宏观眼光的独立气质和工作狂风格,她是内向、直觉—思维气质个性,她的普罗米修斯气质常被心理学家测试个性中作为描述创造、革新个性行为的典型。兰达被看作自己信仰的教条者,在与不具才能者相处时甚至傲慢清高。她在某种程度上是个遁世者,急不可耐地爬上顶峰。她在1967年和1968年三次在乔尼·卡森节目中露面,成为NBC深夜节目收到信件最多的人。马克·沃拉斯曾不愿采访兰达,因为她是个让人难对付的采访对像。兰达答应采访的条件很苛刻:要保证她单独受采访,内容不被剪辑,不提问引自她敌人的话语的问题,否则她便不接受采访。沃拉斯说她的采访组被她诱人的个性迷住了,当他和同事进行预访时,“他们都喜欢上她了”。

  兰达从不对任何事支吾其辞,她是个真正的反叛者,不断责骂自由主义:“知识是御用课堂的寄生物”。她称自己最喜欢的当代作家米基·斯设莱尼是真正的道德家,他的人物黑白分明,绝不会是灰色的,“我对灰色不感兴趣”,她对人的看法也如此。兰达极其超脱,对许多问题很重视。在70年代末丈夫去世后独自生活的情况下,她还是个工作狂,听听古典音乐,以解放者的姿态探讨她的哲学。她最喜欢的座右铭是“检查你的严密,观察你的含义”,显示了她对生活和哲学的严密和逻辑方法。兰达的律师观察概括了她的个性:“与兰达相处无异于读了思维运用的博士后课程……她的洞悉力和才华如此明亮,我想任何人都无法熄灭它,《本源》便是艾恩·兰达”(B·布兰登,1962)。

  兰达是亚里士多德迷,采用他的格言:“虚构比历史更具有哲学重要性,因为历史只是以本来面貌重现事实,而虚构却以它们可能有和应该有的面貌显现出来”。兰达一生中反对女权主义,而认为男人更优越,但她认为《阿特拉斯耸肩》中黛格尼·泰格特是“理想的女性”,她认为爱不是一种自我牺牲,而是“对自己的需要和价值的最深刻的肯定,那是为了你自己的幸福才需要有个你爱的人,这是你能付给那个人的最大的赞赏和贡献”。兰达认为自己在14岁时就是个无神论者,她在日记中写道:

  首先没有理由相信上帝,因为这种信仰没有依据。其次,上帝这个概
  念是对人的侮辱和贬低——这意味着最高境界无法被人类所达到,说明他
  是低等生物,只能对自己永远无法达到的目标顶礼膜拜。

  艾恩·兰达的个性气质与凯瑟琳大帝、爱因斯坦、爱迪生、毕加索和书中大部分女领袖一样;她具有普罗米修斯精神,不管别人赞同还是反对她的信仰,她的哲学观决定着她。用她话来说,她“是把人看作一个英雄个体,以自我幸福作为生活的道德准则,以富有成果的业绩作为最高贵的行动,以理性为自己唯一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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