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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有一件事他希望讲清楚:“一个不想同我相处下去的妻子,对我是没有什么好处的。”然而,他并不想坐视不理,任凭她去做丑恶可耻的事情。她必须认清,她能够离婚的惟一办法是回到美国同他好言进行商量。为什么要让这种不体面的事广为流传呢?

  他深信在褒曼提出离婚一事时,没有考虑到会造成不良的后果。罗伯托是生活在天主教国家里的已婚男人,而褒曼只不过是取代安娜做他的情妇。罗伯托如果想再结婚,在意大利是不会得到批准的。

  褒曼说过她要在意大利呆下去。这对好莱坞和接受她为公民的美国来说都是个沉重的打击。

  只有褒曼、彼得和罗伯托3个人知道褒曼写给彼得的信。可是这信的内容又怎么会被一家纽约报纸知道了呢?根据来自意大利的消息,一个极大的丑闻正在酝酿之中。彼得不得不关闭了办事处,以躲开“猎狗”的追逐。他把皮娅送到明尼苏达州,住到褒曼的商业经理的妻子弗农太太家里去。

  褒曼了解彼得已有14年了,知道他绝对忠实。现在彼得以他母亲的名义发誓说,这位“意大利人”(彼得经常这样称罗伯托)离开他们在贝弗利山的住宅那天,曾向彼得保证过,他惟一关切的事情就是拍摄一部传世的影片,把褒曼托付给他是可以信赖的。他将保护褒曼不让人们说她的闲话。他喜欢彼得“就像他是自己的兄弟”。他将应彼得的要求,会尽快地把褒曼介绍给安娜认识。然而,罗伯托却设法在褒曼到达罗马之前把安娜骗到伦敦。他还切断了褒曼和所有朋友以及外界的联系,背叛了彼得。而彼得曾每天清晨给他送早餐,并为他筹钱,以归还他的私人债务。

  彼得深信这样的事情是一个“本质善良,为人公道”的女人做不出来的。他曾对褒曼有过意见,要她除了为自己打算之外,也要多想想别人,并且说“现在你也该到了懂事的年龄了”。彼得说,在婚后的生活中,他一直想办法帮助褒曼;他承担了褒曼所有的责任和义务。以前如果让她自己承担这些事情,也许更明智些。他抱怨褒曼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有缺乏主见和内心痛苦的时候。他总是非常爱褒曼,“任何一个爱自己妻子的男人也不会像我一样给你那么多的自由。”彼得说,仅仅几个星期以前,1949年1月时,他一直非常快活;他同建筑师一起设计了新的厨房和育儿室,为“将来生育的孩子”做好准备,但是在意大利只呆了两个星期,褒曼就把他毁了,现在只有上帝能帮助他们了。

  罗伯托给褒曼的丈夫彼得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彼得:

  你记得我答应你永远对你忠实。我认为现在是你、英格丽和我3个人开诚布公地交谈的时候了,希望我们彼此能用尊重的、通情达理的眼睛正视三方。

  我离开美国后,在意大利度过了3个星期,此间我所受到的折磨,即回到安娜身边的责任使我懂得了,我对英格丽的感情是多么深,我曾经告诉过你那种感情。英格丽抵达后,我们的感情,她的眼泪使我真正下了决心。现在彼得,我想同你通情达理地谈谈。

  怎么办?如果我对你没有崇高的评价和尊敬的话,一切都会很容易。但是英格丽和我首先想到的是不背叛你,不想使你受到无情的伤害。什么都不告诉你吗?让时间拖下去,不,那样做肯定是背叛你,而且是不通人情的。在你的信和电报的字里行间,你的疑虑和痛楚是明显的,因此马上让你了解所有的情况对你有好处,对你对我和褒曼都有好处。我知道我使你陷入极度的悲伤。相信我,你的悲伤对我也是极大的痛苦。我清楚地记得我们说话的那个晚上,你告诉我英格丽容易动感情、敏感但并不聪明,一冲动就没有头脑。相信我,如果你那样认为,那你就犯了严重的错误。我们非常认真地,并以诚挚的冷静深思过。

  在两个月中英格丽和我隐藏着相互的爱慕,因为我们在贝弗利山相见后,立即理解这是件非常大的和严肃的事情,我们感到如果把这种感情摆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们将永远分不开了。为了不伤害你,我们什么都没说,直到无言以对的白热化。现在,我们在这里,无能为力,因为我们被一种不可言状的爱所支配,同时对于不得不给你造成痛苦而感到难过。你把英格丽判断错了,错的是你对她那么生硬,总是命令式的,致使她害怕你,而这种恐惧才使她悄悄离开了你……我想告诉你,我要保护英格丽使她不受你的惊吓,你使她担惊害怕是不公正的……希望你理解任何人都不能谴责一种伟大的爱,反对它也是徒劳的。

  我已开始办理离婚手续,现在彼得,请让我们彼此之间通情达理,谅解和相互尊重吧。

  罗伯托

  彼得一口咬定他没有接到这封信。报纸援引彼得的话说:“英格丽可能使用了麻醉品,她自己也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B.安娜的早逝是一个悲剧。她声称,从来没有当过这位导演的情人……

  意大利报界以虚伪的愤慨、快活的影射和十足的喜悦叫嚷着,喧嚣着。“特拉瓦索”杂志特编辑了一整页的彩色漫画,描绘了演《圣女贞德》女主角的褒曼穿戴着全身盔甲被捆绑在木桩上,罗伯托在阻止安娜用火柴去点火,他抗议说:“你知道你要烧的是100万美元吗?”——而安娜说:“我才不管呢。我要毁掉整个斯特龙博列岛。”

  安娜·马尼亚尼的照片是在抵达巴黎时由“法国晚报”拍摄的,她的嘴角向两边咧开,露出美丽的牙齿。通栏大字标题写着:“罗伯托——褒曼——令我发笑!”

  在回答问题时,记者报道了安娜的话:“我从来没有当过这位导演的情妇,而且我从来不干涉他的恋爱。我同他的关系一直是一种名副其实的梦魔。我惟一遗憾的是他把我去下,赶往美国,使我下部片子无人导演。”

  “他在美国时,你们的关系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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