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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尼古拉打断她的话说:

  “得啦!秘书,等一会儿再申诉,现在快把书给我们拿来。”

  齐娜走近书架,取了书放在拉娅的手里,又飞快地跑开了。

  尼古拉曾怀着骄傲和疼爱的心情谈到齐娜:

  “真是个淘气包!多像我,她一天到晚两脚不停,总是像有什么急事似的。邻居常来告她的状:她老是动手打那些男孩子和小女孩。反正她不会让自己吃亏。”

  这时,尼古拉开玩笑说:

  “如果你好久没有收到我的信,你就责怪齐娜,是她在捣乱。”

  拉娅还听到这样一件事:

  “有一次,奥列加·奥西波芙娜让齐娜把信投进箱子①里。齐娜不想去邮局,她把信投进一个立在便门旁边装废品的箱子里。两个月之后,奥列加·奥西波芙娜从那里找回了这封信。她问齐娜道:‘齐娜,这是怎么回事?我要你投进邮箱的信为什么会掉在这个垃圾箱里?’齐娜毫不窘迫地回答说:‘奶奶,您不是说过要我投进箱子里吗?我已经照您讲的投进去了呀。’”

  ①俄文的“箱子”,在一定的上下文中可以表示“信箱”,口语更是如此,而不必加“信的”。齐娜钻了奶奶的空子,把信投进了垃圾箱。因为她奶奶没有用“信箱”的全称。

  尼古拉幽默地讲述了这段插曲,并没有责备孩子。沉默了一会儿,他说:

  “总的说来,她是个好孩子,经常帮我的忙。当然,她经常和他们那一伙孩子蹦蹦跳跳,打打闹闹,一定使她觉得很有意思。”

  这几天,罗扎的弟弟阿卜拉姆·利亚霍维奇前来看望尼古拉,他来后转达了哈尔科夫朋友们的亲切问候,给奥斯特洛夫斯基拍了照,还拍了这样一张集体照片:尼古拉、奥列加·奥西波芙娜、前来探望弟弟的季米特里和拉娅。

  终于,他们在这儿收到了从市书店寄来的几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第一部。关于这件事,奥列加·奥西波芙娜回忆说:

  “兴高采烈和激动万分的尼古拉要求把书给他,‘我想亲眼瞧瞧它’,他说。尼古拉面对着和他坐在一起的列乌什卡·别尔谢涅夫,面带极其紧张的神情‘细看’了很久。他是用手摸的办法‘看’这本书的。但是,他无法分辨出有两朵盛开的蔷薇花。‘美术家把书的封面设计得多么美!他对书的内容理解得多么确切!她要把这些告诉青年们,还有这枝正在开放的蔷薇花——这正是我所描写的青年们。刺刀——这是武器,小伙子们手执刺刀投入为夺取自己幸福的战斗……’”

  这里事先准备好了一份赠书的名单。书分赠给了亲友们。第一本书送给了妈妈。题词是:

  “赠给奥列加·奥西波芙娜·奥斯特洛夫斯卡娅——我的母亲,奋不顾身的突击手,我忠实的哨兵。尼·奥斯特洛夫斯基,1932年12月22日于索契。”

  拉娅也收到了赠书。12月份在莫斯科,邮局给她送来了这份厚礼。他在赠给她的书上写道:“赠给拉娅·奥斯特洛夫斯卡娅。为纪念我们的友谊的诞生日子。我将此书献给我的女友和妻子。尼·奥斯特洛夫斯基,1932年于索契。”

  从这一天开始,他把每一本新版和重版的书题好词后赠给了拉娅。

  拉娅共收到奥斯特洛夫斯基生前送给她41本书的礼物。

  第十六章 成功路上谦风永驻

  “小说出版了,它印刷得十分精致美观。正如人们所说的,是件‘大工程’”

  “书的出版,意味着得到了承认,意味着——为什么而活着!”

  “我要从大后方来到前沿阵地……”

  “我要提醒读者注意的是:我写了些什么。”奥斯特洛夫斯基把自己的生活划分为三个不同的时期:第一个时期——带枪的革命斗争;第二个时期——在最关键的时刻,双目失明后与大自然的斗争;第三个时期——为争取千百万读者的心而斗争……

  “在第一个时期,我的身体是健康的;第二个时期——重病在身;第三个时期好像也在患病,但是,这仅仅是从医学的角度来分析……”

  他不止一次略带忧伤地说:

  “我从未想到,我,一个行伍出身的人会对作家的事业有一些益处,早知道这样,我该有所思想准备,把材料积累得更丰富些。不过,还为时不晚,把时间抓得更紧些就是了。”

  他的确在争分抢秒。

  他更加不屈不挠和精力充沛地继续小说第二部的写作工作。他在给朋友的信中说:

  “我要像一匹驯服的马在干活。当静下来之后,当没有旁人打扰,没有什么事情纠缠的时候,我便彻夜地写起来。我亲自动手写,然后再由别人抄稿,为工作在耗尽我肉体上现有的精力”。

  “我久未复信的原因——是第二部书的紧张工作压肩。昨天,我写完了一大章 ,今天是我的‘休息日’……”

  “我的工作条件是非常艰苦的,但是,我在与所有困难进行斗争……我在排除一切障碍,而且用顽强的毅力战胜了大量困难。我的日子是极其难过的,但是,我把一切力量和整个生命都贡献给了这本书……”

  12月27日,奥斯特洛夫斯基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第二部写好的头两章寄给了安娜·卡拉瓦耶娃,还附了一封信。下面是该信的摘录:

  “我虽然满怀创作的热情,但由于缺乏别人的帮助,往往不能把这种热情倾注于纸上,因而使我感到焦急万分。须知,我写作的速度像乌龟爬行一样慢悠悠的。在创造人物形象以前,我已经精疲力竭了……安娜同志,不要相信那些有恶意的流言,说我‘陷入了苦闷之中’,开始写伤感的短篇小说,云云。有些怀有敌意的人故意暗算我,预言我快要完蛋了。而我却在顽强地生活下去,甚至有时我还要笑。那些高明的先生们并没有抓住最主要的东西——这就是他们的患者这块材料的质量。质量是坚硬的。你的徒弟不仅还活着,而且还在工作。‘难道装有发电机的心脏不能取胜?’保尔·柯察金21岁那年情绪激昂地说。这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如果写得不好,就让他们无情地批评吧。我还没有病入膏肓,还能经受住任何批评,它只能帮助我把作品修改得更好。”

  他感觉到国内的战斗局面,体会到党为实现自己的第十六次代表大会的决议而进行的巨大而紧张的工作。这是一次在各条战线全面铺开社会主义建设的大会。他满怀信心在自己的战线上发起攻势。

  4月20日,小说第二部的六章已在《青年近卫军》杂志上发表了。然而,还有三章没有写完。

  不久,卡拉瓦耶娃就把寄去的几章的修改意见用信寄给拉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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