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白宫(68)

六八

　　毛泽东：他不让我去见上帝，他甚至叫我不要听上帝的，不破坏我和上帝的关系，他太厉害了，我没办法，只有听他的。

　　基辛格：我们很高兴。

　　毛泽东：说真的，我没别的想法，没有任何办法。他（基辛格）下了一道命令。

　　福特：命令上帝？

　　毛泽东：不，命令我。（毛泽东用中文和黄镇说话）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你还要回（美国）去吗？

　　黄镇：我听从主席的指示。

　　毛泽东：总统先生，你还需要他吗？

　　福特：我们当然希望他回去。我们的关系非常好，大使回去和布什留在北京是一件重要的事。

　　毛泽东：（跟布什讲）你还会留下来吗？

　　布什：只留下几天。

　　毛泽东：你升官了。

　　福特：是的，他升官了，我们将在一个月内提出新的继任人选。

　　毛泽东：我们非常舍不得他走。

　　福特：他是一个卓越的人材，所以我要他回美国，不过，我们会派同样卓越的人来。

　　毛泽东：那很好。看起来，让黄镇回美国似乎比较好。

　　黄镇：我将坚决执行主席的指示，可我也真的想待下来（中国），因为我已经出国太久了，可是还是要听主席的指示。

　　毛泽东：你应该多留在那里一、两年。

　　黄镇：是的，我一定会回去并坚决执行主席的指示。

　　毛泽东：一些年轻人曾经批评他（黄），请两位（指王海容和唐闻生）也对乔老爷乔冠华有些批评，不能忽视这些人，否则落到他们的手中肯定吃不完兜着走，这简直是在打仗，现在贴出许多大字报，也许你可以到清华和北京大学去看看。

　　福特：我看不懂那些文字，我想你要大使多留一、两年的意思，是我们将继续维持两国间的良好关系，主席先生。

　　毛泽东：是的，是的，我们两国间的关系将持续，依我看，你的国家和我的国家之间现在没有什么大事，也许今年，明年，或是后年，我们两国之间也不会有大事发生，也许往后，情况会变得好一点。

　　福特：在此同时，主席先生，我想我们应该在国际场合作得更密切，防止一些国家，如苏联挑拨离间。

　　毛泽东：是的，无论如何，我们不信任苏联，邓小平也不喜欢苏联。

　　福特：对于他们在全球的领土、经济和其他方面全面扩张的阴谋，我们有类似的感受，但是，我们会迎接这种挑战。

　　毛泽东：太好了，我们也会迎接他们的挑战。

　　福特：主席先生，明年之后，我们期待在双边的基础上改善贵我之间的关系，我们认为在双边基础上确实改善关系的时机到了。

　　毛泽东：你指的是我们之间？

　　福特：是的。

　　毛泽东：很好。

　　福特：同时，主席先生，假如贵我两国在东西方一起迎接苏联的挑战，那么，美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关系正常化会在美国国内获得更多支持。

　　毛泽东：太好了，不过，这只是空口说白话，至于苏联将如何行动，则有待观察。

　　福特：主席先生，同时，我们必须让苏联信服美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所做的……不是空话，而是以行动作后盾。我们将继续对他们施压，我希望来自东方的压力也像我方的行动一样强。

　　毛泽东：只是放几发空炮，骂街而已。

　　福特：我们会做得更多，主席先生，就像我们过去一样，而且，美国人民希望他们的总统坚强。未来也会坚强，不只是文字，不只是空炮。

　　毛泽东：所以，你们有实弹？

　　福特：是的，我们要枕戈待旦，应付他们的挑战。

　　毛泽东：那没问题，那不错，是的，你们现在是和平共处。

　　福特：不过，那不代表我们会规避任何扩张主义国家的挑战，事实上，我们已经迎接了挑战，而且将继续迎接挑战。

　　毛泽东：很好，我们要不要达成一项协议？

　　福物：（点头称是）我们可以一起努力达成这项目标，你们从东方施压，我们从西方施压。

　　毛泽东：是的，君子协定。

　　福特：那是对付非君子的最好方法。

　　毛泽东：他们不是君子。

　　福特：这比我们今天上午使用的措辞温和。

　　毛泽东：非常感谢总统先生来看我，希望未来我们两国能相互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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