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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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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就别吃啊!饿死了活该,这根本是血淋淋的现世报! 郎月眉不答腔还好,这么一代答之下,陶之毓的脸色更难看了。 “是喔?”萧岚旅不可思议地捏了捏陶之毓的臂肌,全然没注意到男主角的沉郁,忍不住加了个问句。“可是不吃淀粉就练不出肌肉,你的臂肌怎么还这么结实?” 郎月眉睨着萧岚旅“使坏中”的小手,脸上的笑纹很是僵硬。“岚旅,如果你老公知道你背着他吃其他男人的豆干,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反应?” “咦?”指尖还粘在陶之毓臂上的萧岚旅,无辜地眨了眨眼,未几,美眸弯成两枚弯月。“欸,睦琳,你觉得月眉这算不算吃醋啊?” 郎月眉一听差点没昏倒,至于一直安静吃披萨的白睦琳接下来却说出极难得的“建设性言辞”── “我倒觉得陶先生不是不吃淀粉,而是他根本没有手可以吃。”困难地吞下咀嚼中的披萨,白睦琳终于得到发言权。 天晓得她憋了多久?差点没让那两个女人的多话给淹死! 郎月眉和萧岚旅这才注意到,陶之毓仅剩活动自如的左手正捧着免洗盘,而另一只打上石膏的手臂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巴巴地对着披萨干瞪眼。 “噗~~”超没气质的,两个女人同时噗笑而出,顿时菜料、披萨齐飞,倒楣的自然是被“固定”在病床上的石膏人陶之毓。 “哎呀!你们干么无缘无故攻击陶先生?”白睦琳连忙抽了些面纸丢给郎月眉,示意她为陶之毓擦拭。“喏,帮他擦擦。” 郎月眉不敢置信地瞪着那堆面纸。“为什么是我?!” “当然是你喽!谁教你把人家大帅哥撞得跟猪头一样?”萧岚旅显然慑服于陶之毓的男色之下,每每站在他那头为他说话。 陶之毓闻言脸却更臭了。 好吧,他可以承认自己长得还可以,被称上一句帅哥也不为过,但是那句“撞得跟猪头一样”是什么意思?到底他现在是帅哥还是猪头?他都被搞糊涂了。 这些女人,真的完全不懂说话的艺术啊! “好嘛!”懊恼地瞪了眼陶之毓,郎月眉心不甘情不愿地抓起面纸往他脸上招呼。“真笨!不会把盘子拿掉,学我们用手吃就好了嘛!” “喂喂喂,你不会温柔点吶?”萧岚旅又看下过去了,在一旁喳呼着。 这下子郎月眉可不爽了,大刺刺地丢开手上的油腻面纸。“啊不然你想怎么样?你们是来乱的是不是?” “欸?你这女人怎么这样说话?我们当然是有事才到医院来,怎么可能是来乱的?”萧岚旅又和她杠上了,小姐不高兴地双手插腰。 “那不然你们来这里做啥?”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因为白睦琳举起左臂,上头嚣张地裹着再明显不过的白色纱布。 那雪白的纱布像在谴责某个人般刺眼,引得“有心人士”心虚地低下头去。 “你受伤了?”唯一在状况外的陶之毓终于说话了,而且直指重心。 白睦琳和萧岚旅唯恐天下不乱似地猛点着头,而郎月眉的头更低了。 “怎么弄的,需要包扎成这样?”白痴都看得出来那个伤的始作俑者,铁定是头垂得老低的那个女人。 先是将他撞进医院,然后又让她的同事也挂伤号,那女人,真是个惹祸精! 白睦琳弯起手肘,将手臂靠近嘴巴,张口作出一个咬啮的动作──她不是抓耙仔哦,可是她不想让自己沉冤莫白,所以才用动作表示,她可是什么话都没说喔! 陶之毓眯了眯眼,瞪着那白色纱布的眼渗入一丝犀利,似乎想看穿包扎在层层纱布下的齿状伤口。 “你弄的?”这灾星的行为让他隐隐忆起一个小小且桀骛的身影,一个跟她一样会咬人的小女孩。“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这时他才想起自己还不曾问过她的全名。 郎月眉正想抗议,不料萧岚旅抢在她前面插话。“我们刚才喊了那么多声,怎么你都没听见?她就叫做郎月眉嘛!” 懊恼地咬了咬唇,郎月眉真想拿手术用的美容针将萧岚旅的大嘴巴缝起来! 陶之毓的双眼先是微微瞠大,之后微微蹙起眉心。“你?郎月眉‘咬’的?”说不出所以然,他就是想要更进一步确认些什么。 两个来凑热闹的女人猛点头,仿佛恨不得立刻将郎月眉推入地狱;郎月眉则是头皮寸寸发麻,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心虚不安些什么。 紧盯着郎月眉低垂的发旋,陶之毓安静地思索着,过了好半晌,他又有疑问了。“她……很爱咬人吗?” “不会啊。”白陆琳怜悯地望了眼缩着肩、内疚不已的郎月眉,坦白陈述她所熟悉的郎月眉。“月眉以前没有这种记录。” “对啊,我们又不是白痴,如果月眉有那种‘恶习’,我们怎么还敢靠近她?更别提跟她做朋友了。”虽然老爱闹郎月眉,但萧岚旅也不是坏心眼的女人,不想在人前人后制造郎月眉的坏名声。 再怎么说,她们同一期选美会的五位得冠者,现今只剩下郎月眉还名花无主,所以姑且不论郎月眉跟这个被她撞得“半身不遂”的家伙有几成可能,她们总得多少推她一把。 “你很喜欢咬人吗?”顿了顿,陶之毓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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